荆然一脸不爽地看着景莉说:“莉莉, 你骗人, 好痛!”
景莉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看着荆然, 郁闷又无奈地问:“要给你呼呼吗?”
大学霸二话不说已经把带吊针的手放在景莉的嘴边。
“唉……”景莉轻轻哀叹一下, 刚才护士小姐说得没错, 他真的是个弟弟。她用手托住他的手掌, 轻轻呼出暖气在他的手背上, 问:“这样好点了吗?”
荆然摇摇头。
怎么这么难哄!
景莉从自己衣袋里掏出一颗海盐柠檬味的糖,打开糖纸塞到荆然嘴里,说:“别闹了。”
“不好吃, 咸的。”
“那你喜欢什么味道,等下我们回去的时候,我给你买。”
“草莓味。”
景莉内心:什么鬼草莓味, 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不吃了!
G市的春天忽冷忽热, 是一个容易得感冒的季节。卫生站的大厅还有好几个人挂着点滴坐在长木椅上。景莉和荆然对面坐着的是一对母子,小男孩打着点滴, 五六岁的样子, 穿着一件蓝色的外套, 胸口的地方还绣着名字, 也就幼儿园学生的衣服才绣上自己的名字。
小男孩从荆然开始扎针的时候就捂嘴笑着, 因为他的妈妈坐在旁边睡觉, 他不敢笑大声。
“你看小屁孩都笑你了。”景莉看着荆然说话,眼珠转到眼角,示意他看看对面。
荆然看了一眼小男孩, 一脸鄙视和傲娇:“有什么好笑?”
“呵呵……”景莉给他一个冷漠脸。
大概荆然病了, 犯困,合上眼皮,低头打瞌睡,一直点点头的样子。景莉怕他睡得不舒服,把他的头拉到她肩膀上依靠着。景莉习惯午睡,也困了,可是又怕不知道荆然打完点滴。
想起她以前自己一个人去医院打点滴,一不小心睡着了,点滴打完,血液倒抽。回忆到这里,身子颤抖了一下,不回想了,太恐怖了!调了一下手机闹钟,20分钟后提醒。
荆然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她的头靠在荆然的头上,依偎着瞌睡。
大学霸虽然外貌和衣服都是丑丑的,可是他身上总有淡淡的香挥散不尽,特别好闻。等下他醒了,要问他用什么牌子的洗衣液,香味可以持续一天。
“嘀哩嘀哩……”
手机闹钟响了,第一时间没有把景莉吵醒,却把荆然吵醒了。荆然发现他们两人依偎地靠着,他动作轻轻地动着,他坐正起来,护着景莉的头转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伸手摸到景莉的衣服口袋拿出手机关掉闹钟。他抬头看看点滴瓶,还有一些,让景莉多睡一会儿,再叫护士。
景莉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穿着雪白镶钻的婚纱,那是她第一次穿那么漂亮的服装。她挽着爸爸的手进入教堂,教堂里有很多亲朋戚友,他们注视着她和爸爸,随着音乐的奏起,他们一步一步地走近教堂,一直到神父面前。
爸爸离开了,她旁边站着一位穿着白衬衣黑色西装黑皮鞋的男人,身材很好,也很高个子,可是他的脸是模糊不清的。
神父说了一些话,男人低沉又好听的声线响起:“我愿意。”
这声音很熟耳,好像在哪里听过……
“景莉小姐。”神父叫了一声她。
景莉抬起头看着神父。
“你愿意嫁给荆然先生吗?”
荆然?
谁是荆然?
景莉转过头来,旁边男人的容颜渐渐清晰。滑稽的冬菇头,老土的黑框眼镜,呆子般的笑脸……
女人惊恐地拒绝:“啊,我不要……”
“呯!”
景莉原本安稳地靠在荆然肩上,身子突然抽搐一下,整个人从凳子上摔倒地上。事情发生得太快,荆然反应不过来,看着景莉坐在地上一边扶着自己的腰一边哀怨:“啊,痛死宝宝了。”然后站起来揉揉腰,揉揉屁股。
刚才的梦太恐怖了,她居然嫁给了大学霸!
不是说好只交往三个月吗?怎么都变成他的老婆了?
荆然坐在长椅子上,疑惑地看着景莉,怎么会有人睡觉都可以摔下来?
景莉站着看着荆然,依然是呆瓜般的冬菇头,老土的运动服。大概是看习惯了,没觉得他的形象很碍眼。
等等,为什么没有以前那种碍眼的感觉?是跟大学霸在一起的时间太多了,习惯了吗?
握草,这习惯太恐怖了。
做梦都跟他结婚了。
景莉抬起头看了一下点滴瓶,已经差不多了,说:“我去叫护士给你拔|针。”
护士拔过针之后,可以离开了。
景莉拎着一袋药,没有和荆然牵手,走在前面。习惯太可怕,她还是避免跟大学霸肢体接触。
荆然拉着景莉的手,被她甩开了,不解地看着她。
“你发烧了,我们还是不要拉手吧!”景莉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荆然点头同意,跟她同行又保持一些距离。
有时候,景莉也受不了自己“老好人”的心理,看见荆然有些失落,她又想安慰他。可是,在这样下去的话,又怕自己说不定会喜欢荆然。
景莉是一个比较幼稚、又在乎外人想法的女生,别人说她矮,她就拼命地喝牛奶;别人说她胖,她就去运动;别人说她性格不怎么好相处,她就换改变自己的性格,尽量表现善良……别人说她笨——唯一一个无能为力去改变。
她不会和林穗荣在一起,因为她想到别人会笑他们两个蠢蛋在一起;其实,她跟荆然在一起,也好不到去哪里,别人也会说她脑子有坑,长得这么漂亮居然跟一个丑逼在一起。这种话,这交往两个星期已经听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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