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忙道:“微臣不敢!”
乾元帝冷哼:“不敢?我看你胆子蛮大啊,竟敢避开朕把人弄出宫去!”
贾琏不敢申辩,言道:“不敢隐瞒陛下,兹事体大,微臣不得不为,各中曲折详情,微臣都已经禀报过太后娘娘,微臣只是实事求是,一切都听太后娘娘做主,不敢擅专。”
乾元帝跟元春也没什么生死情结,不过被人不声不响把人弄走了,到底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乾元帝也明白,太后娘娘不得不如此处理,否则,乾元帝会成为天下的笑柄。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杜绝这种事情发生,那就是灭口。
不过,太后说服了乾元帝,元春作为靖王妃对皇家有依恋是好事,更利于宗室与皇室的协调与安定。
乾元帝虽然滥情,对女人并不绝情,只看上一世看在元春份上将爵位给了贾政便知。
贾琏诚惶诚恐的态度让乾元帝心里舒坦了不少。他冷哼一声:“若非看在你之前求见过朕,即便是你求得太后娘娘,朕也不会放过你。不过,朕放了贾元春,一命换一命,也算是还了你的救命之恩,你服是不服?”
贾琏皱眉,元春能跟乾元帝比吗?
贾琏当然以为一命抵一命很公平,可是乾元帝这个睚眦必报之人会这般认为吗?
显然不能!
贾琏言道:“微臣不敢苟同!”
乾元帝哈的一声笑:“你还敢不服?”
贾琏言道:“陛下贵为天子,家姐一介平民,家姐怎能跟皇上相提并论呢!”
乾元帝闻此言笑得开怀:“好啦,别再给朕灌迷魂汤了,念在你一心为了社稷为了朕,朕饶恕你了,起来吧。”
贾琏道谢起身。
乾元帝似乎想下龙座,结果牵扯到了腰伤又跌回去了。
贾琏却低头顺耳假装没瞧见。开玩笑,若是让乾元帝看出来有人知道他雄风不再的根底,还想活命吗?
乾元帝瞧着贾琏招手道:“过来扶朕一把。”
乾元帝竟然对自己的腰伤毫不避讳?
贾琏微愕,却是快步上前搀扶乾元帝,那态度是那般的诚惶诚恐。
乾元帝盯着贾琏小媳妇一般的神情,却是一声嗤笑:“行了,别装了,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平日里如何里通外合糊弄朕。”
贾琏忙道:“微臣不敢,即便跟小公公们相互通报一下陛下的心情习惯,也是为了更好的伺候皇帝陛下,并无坏心,陛下明察。”
乾元帝冷哼:“若不是知道你们是为了哄朕高兴,朕早就收拾你们八百遍了。”
贾琏俯首帖耳,连声称赞道:“圣上英明!”
乾元帝睨着贾琏:“朕本来准备敕封你个轻车都尉,现在变成了县君了,你换亏了,知道吗?”
贾琏言道:“人命值千金,多谢陛下隆恩!”
乾元帝哼哼:“隆恩隆恩,知恩必报这句话知道吧?”
贾琏闻音知雅意,拱手言道:“微臣谨遵圣命!”
“你可知运河之上起了盗匪?”
“微臣不仅知道,还去过府衙了解过盗匪的一些行径,微臣以为,这股盗匪可以诏安。”
乾元帝摆手:“从前朕一直宽宥他们,就地诏安,发放安家银两,可是呢,你看见了,他们竟然得寸进尺,越闹越凶,竟然闹到朕的眼跟前来了,朕再忍怕要打进紫禁城了。”
乾元帝神情愤然,贾琏闻言哪里还敢坚持自己的主张。
乾元帝很满意他恭敬的模样,言道:“嗯,你提醒的很及时,忠顺王与忠义郡王这两个奸贼,据说一路往南去了,不是去平安洲,就是想与倭寇联手,朕已经八百里加急将这情况通告了史鼎与王子腾,让史鼎守住关隘,不让奸贼有机会脱钩而去,王子腾坐镇平安洲,至少不能让他们把卫所占了。”
贾琏闻言心头乱跳,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王检点随行不过几十人 ,只怕难以奏效吧。”
乾元帝闻言耸眉:“难不成,二贼真敢造反不成?“
贾琏言道:“二贼谋害陛下,目的不过是浑水摸鱼,谋求无上的荣华,如今他们山穷水尽,必定会铤而走险,相比于二王的危害,运河的盗匪不过疥癞之患尔。”
乾元帝闻之色变,厉声喝道:“速传熙郡王来见。”
贾琏则被乾元帝要求搀扶他回到龙座,保持帝王的尊严。
乾元帝龇牙咧嘴装着威严。
贾琏心里爽快的很,死要面子活受罪,活该!
因为熙郡当时不在宫中,故而,一刻之后,他才姗姗来迟。
乾元帝似乎没想到熙郡王会来的如此之慢,追问了几次之后,他终于想起,熙郡才从南苑回来,这两日因为寻找自己翻山越岭不眠不休。乾元帝似乎这时才发觉,他这个意气风发的弟弟也会累。
等那熙郡王姗姗而来之时,乾元帝原本要派遣熙郡王的心思就变了。改而询问熙郡王对于二贼去向的看法,以及平安洲指挥使会不会倒向二贼。
熙郡王跟贾琏的看法一致,他掷地有声,言道:“我以为二贼必定会唆使或者强迫杨久志就范,皇兄还是早做准备吧。”
熙郡王得知王子腾正在南疆巡查之时,他跟贾琏一样担忧:“王检点手里无人,只怕难以压服杨久志。”
随后,熙郡王提出两点建议:“一个办法,敕令王检点到邻近州县借兵,第二个,让王检点虚与蛇委,按兵不动,等待朝廷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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