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砰!砰!砰!”
两人转头往下望,正好看见一名穿着紫红武术服的中年人在地下连连滚翻,另一名穿着黑色武术服的中年人则是剑出如风,一剑跟着一剑剌向地下的他,此人剑剑贯注真气,剑剑剌入青石,炸起一蓬蓬石粉,搞得两人都灰头土脸。
蓦地,地上紫衣人手里撒出一团烟雾,黑衣人吓得摒息往后纵退,紫衣人得空一个打挺跳起又立马后掠到七八米之外,脸上已有四五道血痕,神色十分狼狈,却是十分狰狞。
黑衣人至此方知被紫衣人诈过,顿时气得七窍升烟,可惜已经失去最好的时机:“王鑫,你再躲啊,我看你再躲到那里去,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嘿嘿!正光,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何必放在心上呢?况且今天是盟主赛,点到为止,又何必打生打死,徒然让人看笑话呢?”王鑫手一抹血痕,居然还笑得出来。
“奇怪,这两人好像有深仇大恨!”唐沁的八卦之心被两人挑起,暂时忘了还跟梁弓说着话。
“而且,听这话两人之前好像就认识,交情还不浅。”梁弓也是相当好奇,毕竟这样激烈的战斗场面在一片和谐的武林大会还是初见,看来吕正光好像非致王鑫于死地不可。
“呵呵!这两人二十年前还真是穿一条裤子的好朋友。”
两人回过头,才发现一个矮壮中年汉子就离他们不过两三步而已,方才大概两人的眼里都没有别人,所以居然没有发现身边有人。
唐沁脸红了红,刚才的丑态不是都落入这人眼里了?
“没关系,年轻人嘛,我也是过来人了,我是五行派的曾建。”曾建爽朗地哈哈大笑,唐沁的脸红得像关老爷了。
梁弓耸然一惊,五行派的曾建才刚击败长白派常永,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貌不惊人的矮汉子,刚才他与唐沁说得热火,根本没注意到场中的对战,更别说曾建的长像了。
同为盟主赛选手见面不相识,可真是失礼之至,于是赶紧抱拳道:原来是曾前辈,梁弓有礼了。”唐沁这时才觉悟过来,也赶紧行礼作揖。
“哈哈!啥前辈不前辈,梁老弟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老哥就行了。”曾建这人十分豪爽,显然也是个不居小节的人。
梁弓喜欢这样的性子,闻言也不客气直接道:“那我就称呼你曾老哥吧,曾老哥你知道这两人的恩怨?”
这时场中的两人又对上了,黑衣的吕正光掣剑如闪电般,招式倒是简单,直来直往就那么几下,但是一剑快过一剑,一眨眼间就已经剌出三十来剑,速度实在吓人,可以称得上快剑了。
而穿紫衣的王鑫手中剑奇诡无比,剑剑攻其必救,逼得吕正光回剑再攻,虽然面对吕正光的快剑有点手忙脚乱,但竟然一一挡下,毫无疏漏,两人可算是棋逢对手。
“唉!说来话长,两人本来就是好友,二十年前华南楼市大热,王鑫下海在当时的房市热潮里狠赚了一笔。
后来在泡沫尾巴,他不知从那地方得到消息,得知中央将启动宏观调控,所以急着把手上的房地产脱手,竟然把眼热的吕正光骗来,将全付家当投下去,想当然耳,吕正光就套死在那里,后来闹得夫妻反目,老婆为此离开了他,尚且把他五岁的儿子带走,从此没有音讯,可以说是家破人亡。”
曾建一口气说到这里,梁弓和唐沁都已经明暸事情因果,不过二十年的恩怨迟到今天才解决不也奇怪?
似乎看出两人的疑问,曾建接着说:“后来王鑫一直都躲着吕正光,吕正光为了还债当了权贵保镖十余年,也没空找他,这回他得到消息王鑫将代表泰山派出来争夺盟主大位,这才赶过来代表南海派报名参赛,没想到这两个死对头居然在第一轮就碰上了。”
蓦地场中传来大喝声,引得三人复把目光投向场中。
原来一直被吕正光压着打的王鑫,这时有若狼嗥虎啸般狂叫一声,他飞快扑击,银剑赛雪,翩然闪掠到吕正光右侧,瞬间剌出一十八剑,“哧哧哧”暴响倏起,然后劲风回绕,又是十八剑狂飙似地卷向吕正光的左胁!
“看!这是泰山派的十八盘剑,泰山十八盘五步一转,十步一回,越行越险,这剑也是使到后头越来越狠辣。”曾建见多识广,为身旁两个刚认识的小朋友解惑。
吕正光剑光如浪如雨,一波波冷焰相连,出剑之快竟然不只连成一线,尚且连成一面,寒光激荡,在尖锐的刃锋破空啸声里,一一截住王鑫的剑影攻势,尚有余裕反杀!
王鑫飞快地回旋,走着怪异又变幻莫测的角度,每每在移动变向的瞬息,便风旋电掣挥出十剑,两人都是以快打快,于是“叮叮叮”的金铁交击声响,便连串地传入众人耳朵,强猛的剑气也交织穿梭场中不停!
“吕正光使得大概是南海派的镇派之宝‘六杀剑’,听说这剑綀到极至,一秒内可以剌出七十二剑,可真是杀人利器。”曾建啧啧有声,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真能綀到那种程度离天下第一也不远了。
“啊!快看要决胜负了!”唐沁突然指着吕正光尖叫。
吕正光咬牙切齿面目充血,狠不得咬下王鑫一块肉的形象映入在场每个人心中,他奋不顾身完全弃守,手中银剑带着哭嚎似的呼啸声织成了铺天盖地的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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