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看着钦差大人红着一双眼,游走在愤怒边缘,不怕死的继续刺激他,“配不得上,谁说了算?你吗?你又有什么资格?”
都是男人,谢予自然知道林文博是怎么想的,不过是求而不得的焦躁。满意的看到林文博攥紧了拳头,他又道:“再说了,便是真配不上,她也是谢某人的媳妇,是拜过天地,入了谢家族谱的女人。”
在京都的时候,他没抓住人,就永远没有机会了。现在这个人是他的。
“是!她是嫁了你,可你能给她,她想要的生活吗?你能给她幸福吗?”不得不说,损人,谢予很有一套,两句话下来,林文博说话的开始用吼的了。
“能。”斩钉截铁的回答。
“呵,你所谓的幸福就是让她住在破败的院子里,每日吃着粗茶淡饭,穿着粗布糙衣,每日在那方寸之地,为你洗衣做饭吗?”
“钦差大人这话就说得不对了,谁家过日子不是这样过的?媳妇娶回来什么都不做,那是要供起来吗?”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沐沐在京都是过的什么日子。”
听了这话,谢予的脸色开始冷下来了。自从知道有林文博的存在后,他就因为没有早点认识媳妇,有些遗憾。随着小媳妇在他心中的分量日益加重,这份遗憾也在慢慢放大。
现在林文博又以自己是最了解媳妇的姿态出现,他听着便很是不得劲。说话也不装了。
“林文博,你什么意思?沈家七小姐,现在是谢夫人!你这样一口一个沐沐,不觉得不合适吗?另外,你抓爷进来,也没有个由头,就问爷一些有的没的。要是没有证据,便直接放爷走。”
“天冷,这牢房真不是人待的,还是家里的暖炕舒服。”
林文博刚想反驳,又猛然意识到,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的确算不上是她的谁。这个认知让他更恼怒!
“你且等着,我会叫你认罪的。”丢了狠话,甩袖离开。他做不到和谢予两人泼妇似的对骂。
再说沈木木,紧赶慢赶的到了县里,一群人直奔牢房。
也算是他们幸运,当值的牢头是胡屠夫认识的。一开始是不让进,说上面不准探监。后面,还是沈木木塞了钱,勉强同意让她一个人进去看看。
衙门的牢房里关的人不多,沈木木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人了。
别的牢房都是好几个人关在一除,就谢予一个人单独被关着,被关着,他也不见着急,翘着个二郎腿,一晃一晃的躺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看他舒展的眉目,肯定不是在愁。
沈木木不说话,就站着看他。枉费她担心得半死,这人倒是什么也不放在心上。
旁边永利坊的兄弟看到她了,估计也是想着让她和谢予先说说话,便都没出声。
见她一直没出声,有兄弟忍不住出声了,“大哥。”
没应。
“大哥。”
“喊什么,爷忙着呢?!是不是欠揍了,都给我老实待着,待不了几天,咱们就能出……”谢予正想着自己媳妇呢,被打扰,骂了两句,心情不佳的起身。
不想,一起身就看到站在牢门外的媳妇,声音消了下去。
“你忙什么呢?”沈木木好笑又好气的看着他,她可是一直看着他瘫着呢。
“你怎么来了。”谢予皱眉,他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讲究忌讳。进牢房晦气,他不想她进来。
“我来看看你。”沈木木也有点不高兴了,她一路提心吊胆的过来看他,他倒好,一句好也没有,倒像是在不满。
想着永利坊的兄弟都在看着,不好扫他面,便也只是淡淡的说道。
谢予哪里看不出她情绪的变化,凑过去捏了捏她的脸,“这里湿气重,味道又难闻,爷担心你受不了。”
脸有些凉,他伸手摸了摸她的手,果然也是凉的。又皱眉,“怎么出门也不知道多穿点。”
“我担心你,来得匆忙,就忘记了。”沈木木任由他给她暖着手。
“傻。”谢予似乎不打算跟她讲出了什么事儿,低着头专注于给她暖手。
沈木木叹了一口气道:“你就不打算跟我说说你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浑不在意的态度。
又是这种敷衍的话!
去特么的不用担心!
她的相公莫名其妙被抓了,她儿子的爹在隔着牢笼和她说话,她能不担心吗?
沈木木看着这人的态度,进门就压着的气抑不住了。快速抽出手,伸到男人肋下,捏住一块肉,狠狠拧了一圈,算作警告。
“干什么,这么多兄弟在呢。”掐得还挺疼,谢予拧着眉,小小的嘶了一下。抓住她的手,一看,这指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长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好好跟我说。”沈木木严肃脸。
“前几日县里抓了几个贼人,其中有一个身上背着命案,为了减轻罪行,说了些事,说是见过永利坊后院藏着大量私盐。”见媳妇紧张起来,他又道:“没事儿,昨日,县衙里的人过来,什么也没搜到。”
“呼~~,这就好,”谢予这番解释下来,沈木木到底安心一些了。
她还知道隔墙有耳,左右看了一下,垫着脚,凑到男人耳边,悄声问:“那你有没有,呃……有没有做那事?”
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边,谢予开始嗓子发紧,知道场合不对,他伸手把媳妇扒拉下来,认真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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