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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近乎六十度倾斜的大陡坡上往下滚,危险不危险?可怕不可怕?
当然是危险的可怕的,而之所以危险可怕,主要是因为惯性加速度。
因为惯性加速度,下滚时可能因为姿势扭曲,给身体造成各种挫伤、扭伤……
因为惯性加速度,下滚时可能失控撞到路线上的任何东西,树木、石头、坚硬的尖锐的……
前一种伤害,若有人能在整个过程中帮你紧紧固定住身体的话,还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和减轻。
但后一种伤害,正常来说就几乎是不可能避免的,因为惯性本身意味着身不由己,而陡坡也不可能一干二净。
嗯,正常来说不可避免……好在有的人,不是那么特别正常,至少手里,握有不是那么特别正常的玄学小物件。
最初的几下天旋地转并不算快,甚至有点刻意为之,尚属可掌控的范畴。
但之后,随着速度的飞快增加,很快一切就被惯性所掌控,变得如过山车般刺激起来!
秦老板本就莫名难受,再这么天旋地转的一刺激,愈发感觉不舒服,整个头都晕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但即便再晕,这颗头颅也始终被牢牢固定着,有一只手掌护着后脑和左耳,而右耳则紧贴着一个温暖的颈侧与面颊。
在这个手掌与面颊之间的小小安全区内,秦橙再如何难受也不必担心撞伤和颈椎扭伤,甚至只要稍一转头,就能从容触碰那近在咫尺的耳垂。
她也没客气,基本是触碰到了就没再松开过,不过有注意避开了牙齿的范畴,仅是轻轻地抿着那片薄薄的软肉,将之小心衔在唇间。
秦老板并不觉得这算什么旖旎心思,翻滚动作太大,她是担心沾染的血迹又被无意间蹭掉,才索性一直保持接触,只待一声提示,能及时带人遁走。
是的,头晕眼花的秦橙已决意什么都不管,只管衔着前女友耳垂,护着前女友后脑勺,余下就攥了银簪阖着眼,只竖起耳朵听指示就是。
可这指示却迟迟都等不到,最初一小段翻滚没有,到后来随着坡度的陡峭越滚越快,天翻地覆头晕目眩起来,却依旧听不到楚总出声,唯有那耳畔的呼吸愈发急促,环绕的拥抱愈发用力。
秦橙能理解最初那一段翻滚是做给匪徒看的,所以不能遁入小天地,但这样的加速度太快太容易失控,所以往下滚得圈数越多,心就越发高悬。
即便如此她也没睁开眼,哪怕口鼻皆是草腥土臭,哪怕种种不适晕眩磕碰,仍旧只是一声不吭地抱紧了人,攥紧了银簪。
晕头转向了不知多少圈,转得秦某人都快幻觉自己置身滚筒洗衣机时,耳畔终于倏地响起了一声短促的:“就是现在!离开!”
紧绷已久的秦橙不敢怠慢,立即在脑海中回想湖畔的模样,熟悉的波动随即出现,她牢牢捉紧相拥的身体,睁眼确认那耳垂上确还有着血迹。
确认完,秦橙下意识瞥了斜坡一眼,视线晃动间却发现前方几米外,赫然横亘着一块黑沉沉的大石头!
眼看就要避无可避地迎面撞上了,好在距离归零前,五感全失的刹那抢先一步到来!
瞬间失重感过后,温度变化空气变化,强大的惯性却仍不肯罢休,两个人兀自又滚了两圈,才碰到个什么软东西,停了下来。
身体停了下来,眩晕感却如影随形,秦橙软趴趴瘫在楚总怀中,有气无力地蹬了蹬腿想爬起来,却不小心踹到了旁边化身刹车制动器的小助理。
趴地酣睡中的钱小千被碰了一下,又被踹了一脚,却依旧不影响睡眠质量,只砸吧一下嘴嘟囔了句什么,仍然睡得香甜。
“她看着似乎没那么烧了。”楚总也瞥了小助理一眼,随后若有所思这么道,也顾不得参观小天地,搂着秦老板就摸额头:“你呢?感觉怎么样?”
“如果你是问之前突然发生的症状,我也不知道啊……”起身失败的秦橙也不再挣扎,忍着不适勉强回答:“转得太晕了,别的感觉都被压下去了,反而说不上来。”
她口口声声没感觉,正摸着她额头的楚芹意,却能清晰感觉到超出正常体温的热度。
“不行,你这样……”她蹙眉似想说点什么,却没等说完,就觉得耳垂又被软软润润地含了一下。
“……”虽说曾无比亲密,但毕竟隔了这么久,之前情况紧急楚总能心无旁骛物我两忘,却不代表她对这触碰毫无感觉。
“等等,我没……是你身上的血迹快要消失了,所以,我再补一点……”
觉察到对方微妙的反应,秦老板赶紧解释,但语气中多多少少带有一些心虚。
不可否认,虽然相拥姿势下耳垂很近,却也不是没别的选择,若之前还可以解释为事急从权,刚刚那一下就很有揩油嫌疑了……
秦橙一度想辩解自己别无它意,但话到嘴边终究没出口。真没别的意思么?若换一个人,哪怕再事急从权,她也绝不会如此触碰对方的敏感处。
说白了,这既是必要的触碰,也是占便宜。危急时刻,内心的桎梏霎时松动了,所以她放任自己做出了渴望已久的亲密之举。
想通这一环的秦老板颇有点做贼心虚的忐忑,然而楚芹意却没有指责她什么,反而手上用了点力,又将怀抱收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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