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 白天重来。
萧雅、陆一策继续在19平方米的大阳台上卿卿我我,又把周介然撵去与夏溪待在一起。
幸好,这也正如夏溪所愿。
二人坐在餐桌前面,聊得最多的竟然是……彼此的工作。
“哎哟, ”夏溪心有余悸地道,“16年曾被一个客户fire掉,后来换的那个律师……进去啦……”
“嗯?”
“就叫客户小周好了。小周拥有一个公司, 公司又有一个门面。小周一直占有、使用那个门面,16年呢,200万把门面卖给小夏。他们请我帮忙办理过户,我说, 手续将会非常麻烦。他们痛骂了我, 另外再请律师。那个律师就说,可以通过法院判决,简单而且有效, 于是, 小周开了一个自己公司曾向小夏借款200万的假借据,小夏假装生气,告到法院, 法官判了小周公司将那个门市房过户给小夏抵债。现在东窗事发,民事案件秒变刑事案件, 小周小夏还有律师全进去惹!小周判半年缓半年, 小夏也是。”律师伪证。
“……”周介然问, “你为什么要用这样两个名字。”
“小周小夏, 现成的嘛,懒得再想别的名字。”
“……”如今,周介然已经习惯夏溪的外星思维。
“总之,好可怕。”
周介然的眉眼温柔:“没事。”
“嗯?”
“那个律师是那个律师,而夏溪律师是夏溪律师,你不可能干出那种事情,否则……”
“……?”
“算了。”
“哦……”
没出口的半截话是,否则,我不会喜欢上你。
…………
晚上,萧雅陆一策、夏溪周介然分开用餐——这是游轮上的最后一个晚上。
菜肴味道一般,出来时间还早,夏溪忽然想去船上自带赌场,于是回房换上一身蓝色长裙,露出修长的颈子和精致的锁骨,推着周介然重新进入电梯。
赌场位于四楼,灯火通明,纸醉金迷,里面有老虎机、掷骰子、轮-盘赌、21点等等游戏,大多桌子旁边都是人头攒动。
夏溪溜达了一大圈,发现……一个也不会。
她问:“周介然,你会不会?”
“嗯。”
“嘿嘿……”
夏溪最先感兴趣的是打扑克——小的时候电视里的赌神发哥就打扑克,帅得要命。她自己不敢直接上手,便叫周介然率先开赌,她在旁边看着,学习一下。
而后夏溪察觉……原来周介然胜负各半,可是自从自己“跟”“不跟”地瞎支招之后,就老是输。
可周介然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几百几百美金不断地扔出去,手都不顿一下,眼也不眨一下。夏溪叫他去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夏溪赌性很重,有次周介然手里的牌加起来已经有18点,夏溪还是想要加牌,果然爆煲。几次之后,夏溪猛地发现周家二少完全按她的话打牌,终于吓得不敢吱声。绿乎乎的百元大钞,两分钟就没了十张——游轮上的任何消费都是走账,不用现金,赌博除外。基本上全世界的大小赌场都是使用现金参与,直接换取筹码,不走账,不刷卡。
夏溪不再讲话,周介然恢复常态,两把之后,结账走人。
“唔,”夏溪问,“21点,要靠算是吗?”
“嗯。”周介然说,“不过,规则几经更改,已经坚不可摧。胜率上讲,玩家永远没有可能超过庄家,靠算只能比较接近,本身就不是很公平的游戏。”
“哦……”
“在赌场里面,依靠概率能赢钱的只有德州-扑克,玩家内部竞争,庄家不会参与。”
“哦……”
说话之间,两人转到一个“轮-盘赌”的前面。夏溪问:“这怎么玩儿?”
“很简单。”周介然说,“0到36,一共37个数字,你压一个,庄家在轮-盘边打珠,珠子最后滚入的号码就是得奖号码。”
“哦哦……”反正都是瞎玩,夏溪手中握着美金换的筹码,用心感受了一下冥冥当中神秘力量的指引,胸有成竹地将筹码摆在“14”的位置。
庄家打珠。轮-盘飞速转起,同时金珠在轮-盘外侧一圈一圈快速滚动,众人只能听见哗哗哗的声音,仿佛正在碾过赌徒们的五脏。随着轮-盘慢慢地缓下来,周围的人全都屏住呼吸,接着,只听“啪”地一声,小球掉落,弹跳一下之后最终落入标着“21”的红色小槽。
夏溪:“呃……输了输了。”差的还有点远。
她又押了几把,事实证明,冥冥当中神秘力量巨不靠谱,简直没有一次指引成功,夏溪收起剩余筹码,对周介然说:“走了走了,轮-盘赌的预算花光,看看别的。唔,你不玩这个东西?”
周介然没有表情,将筹码递给夏溪:“你来。”他知道夏溪还挺开心。虽然输钱,但在她的预算之内,只当寻开心。
“……”夏溪伸手接过,“可我运气不佳,押了五次都没押中,不然你说一个数字?你有没有幸运数字呀。”
周介然沉默两秒,道:“26。”
“好嘞。”
庄家再次打珠,小球又是好像围着轮-盘公转一般一圈一圈机械地动,最后“啪嗒”一下,没有东跳西跳,而是直接十分优雅、平滑地落进了……26。
赔率1比35。夏溪押了20,瞬间赢下700。亚裔美女荷官五根手指翻飞,十分灵巧地便点出一摞筹码,推到夏溪面前,脸上却没表情。输掉的人个个都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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