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仰头亲他,她的架势,大有亡命之徒那种有今天没明朝的不管不顾之感。秦景愣一下,搂着她腰肢的手就收紧,开始回应她。
亲了好久,分开时,俩人喘息均不定。秦景看到公主鼻尖渗出细汗,她的眸子还是那么亮,有明火在跳跃。
公主道,“你好大的胆子,我已有夫君,你还敢跟我这样。你就不怕我夫君回来对付你?”
秦景不怕,公主根本就没有嫁给陈昭,这一切都是陈昭欺骗的公主。她根本没有夫君!
他多想告诉她实话,可是这时候的公主不相信他,不愿意听他的真相。
秦景不能说这些,他道,“是你亲的我。”并不是我亲的你。
“对,是我亲的你,”公主承认,“我意志不坚,我被你所惑,可我毕竟是嫁了人。秦景,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秦景不说话,他什么都不要,他只要她开心。
他心里又茫然:公主现在不开心吗?不是的。她虽然被陈昭所骗,可她沉迷于陈昭编制的假象中不愿醒来。她是开心的。反是自己的到来,让她举棋不定,左右为难。
难道他不该找到她吗?
他不该告诉她真相吗?
秦景心有颓然之感,一时间沉沉浮浮,他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你对我太好,我让我夫君回来,给你官职,给你财富,这些够吗?”
“公主觉得你的命,财势就可以偿还了吗?”
“好,对!还不了。你救了我两次,那些怎么够还呢。”公主一直看着他,她抬手抚着他面孔,平声道,“也许你以前是我情郎,我却辜负了你。我还又欠了你两次恩情,总是我对不住你。你喜欢我,我就用肉体偿还你。你要么?”
“还完之后,你就不要再主动靠向我了,好不好?”
秦景看着公主的眼睛,她目中火焰生起又熄灭,熄灭又点燃,反反复复,像她心里的挣扎。就算她在下决心,她仍然在动摇。
比起公主,秦景淡然得许多。他言简意赅——“好。”
他俯首,手按住公主后脑勺,就亲上了她。她还没下定的决心,他帮她下了。在唇齿再次碰撞的时候,公主望着秦景垂下的眼睑,闭上眼,舒了口气。
她被青年横抱起来,走向床边。她手扣在他肩上,时松时紧。
她被放在床褥上,他欺身压向她,公主感觉自己的衣带被解开,衣衫褪下。她重新睁开眼,见秦景俯身看着她。他眼眸黑沉,唇角紧抿,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却看着她半天没下文。
两人对视着,公主又觉得自己隐约想起了些什么,蠢蠢欲动。好像某个时候,他们真的这样做过一样。
秦景其实心性比她坚定,他要做什么,很少徘徊不定。你看她方才问他问的那么不要脸,比起他往日的沉闷,他回答得是那么痛快。
只是模糊的记忆中,似乎每到这时候,秦景都更在意她的感觉一样。
公主忽然笑,到了这一步,她都放开了,他又犹豫什么?
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需及时行乐,谁还有功夫去管明天会如何呢?
公主抬起手臂,将他拉入自己怀中。青年的脸埋入她挺立饱,满的两座玉峰中,他的呼吸更为滚烫灼热,他脸颊的火热传给她,让她也烧成大火。
公主仰躺着,酥酥麻麻的战栗感,颤巍巍的,从胸口游走向四肢百骸。被亲吻,被吸吮,被爱抚……欲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可以让人瞬间大脑放空,什么烦恼都在此瞬间,就此忘记。
她变成游走的水花,变成寒夜江雪,变成无所谓的样子。
她看着他抬起的脸,温柔摸上去——她有没有变成他的朱砂痣,明月光呢?
紧密相贴,身体的一点点变化都逃不过对方的感觉。在这时,她是逃无所逃,完完整整的展示给他的。
他们互看了半天,又不自禁亲在了一起。
“爱我。”公主喃声。
“你必须爱我!必须心里只有我!必须将我放在第一位!必须膜拜我!如果你能做到这些,我也能做到!”
在秦景的拥抱中,公主蓦然想起这话。似乎是她说的,也似乎只是她想的。
她弓起身,有些想落泪——那么,在以前,秦景认识的那个宜安公主,有没有做到这些呢?
从此后,她大约是忘不掉秦景的。
她是背叛陈昭了吧?
可这个时候,她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也许她天性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呢,谁知道?
随便吧,反正她是公主,反正在这一刻她脑袋被砸晕了。她对不起陈昭——若陈昭不原谅她,她只能自食恶果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变成了和自家那些表姐堂姐们一样的公主。
☆☆☆
那晚的缠绵,是开在夜里的花。天亮后,花就重新收回了自己的枝叶,将鲜嫩的花骨朵包裹住。
他们一整晚的颠倒,浑浑噩噩。公主的体力分明撑不住,可她咬着牙,硬是不许他从自己身上离开。
天亮后,秦景看着她强撑着坐起,拾起昨晚被丢到床下的衣衫。微光中,秦景静静地看她背着自己穿衣。他伸手想帮忙,被公主拒绝。
公主说,“你情我愿,交易已经结束。你对我的两次恩,我还过了,你不要再找我了。”
秦景没吭气。
公主回头看他,认真盯着他的眼睛,“秦景,你听明白了吗?这是我们之前就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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