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同样喝醉了的人,都有些放纵。
大概因为喝醉了,因为糊涂了,因为自己的意识都算不得真……当他进入的时候,小郡主都没怎么觉得疼。
她就一直处于一种兴奋激动中。
躺在床上,看着床帐上绣着的云秀彩绘晃动,慢慢都活了起来,形成一幅幅彩画,向她压下来。画中橘红石榴开花,一个个小小美人从中飞出,或立或坐,或笑或嗔。她们都在唱着一支久远的曲子——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小郡主抱紧季章的身体,紧缠着他,目光瞪大,闪闪的烟火在她的世界里绽放。她大口喘着气,咬上青年的肩头。偏过头,他的湿发擦过她的脸,小郡主轻笑一声。
她缠着他,死活不放。
愿就这样纵情到地老天荒去。
☆☆☆
在睡到半夜的时候,刘郁静抱着头,清醒了过来。
她突然发现自己赤着身子,头顶还有青年微浅的呼吸声。
刘郁静僵硬着身子,猛地抱起被子坐起来:她的房间怎么会有男人啊?发生了什么事?
她傻傻地看着青年沉睡的面容,肩胛在月辉下,许多狰狞的伤口向下划去。青年的脸在阴影中,看得并不真切。却因为太熟悉了,刘郁静一眼就能认出这是谁。
她深吸一口气——她是一不做二不休,终于把季章给睡了?!
小郡主扫扫屋子,之前的记忆开始回笼,是她拐着季章喝酒,扑倒季章;每当季章有清醒的势头,她都及时把季章重新拉回欲,海中……
小郡主咬着手指颤抖,恨不得以头撞地:喝醉酒的她,怎么就那么勇猛,那么没脑子呢?
这可要怎么办啊?
她数次不对季章下手,不就是怕季章清醒后,反弹太厉害吗?
季章心里还把她当“小妹妹”呢,这要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得多愧疚啊。会不会他一清醒,就直接在她眼皮下抹脖子啊……
小郡主欲哭无泪,焦急地思考补救的法子。并庆幸自己酒醒的早,在季章之前就醒来了,让她可以思考下该怎么办。
她才庆幸,就听到青年发出一声模糊的“嗯”声,吓得小郡主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
她屏住呼吸低头,小心翼翼地看着青年:他眉头蹙着,睫毛微颤,手向下摸索着什么?
小郡主特想问他:亲爱的你在找什么啊?我给你后你再去睡一睡好么?!
她试探着把自己的手递过去,青年停顿下,却并没有停下来。她恍然了一下,把自己身上裹着的被子围上去,才见青年动作停下来。
原来是冷了啊。
小郡主微心酸:季章以前有武功,根本不怕冷;哪像现在……都是为了她才受这么重的伤。
她没有感叹完,发现青年突然睁开了眼,明亮的目光看向她。
这一眼,把小郡主吓得心跳几乎停止,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捂住他的眼睛。
完了完了!季章醒了!要被她给吓死了可怎么办?
极致紧张担心下,小郡主生了急智。
她凑上去,以女王的姿态跨坐他腰上,风流无比地挑起青年的下巴,“夫君,你还想要吗?”说完,不等对方回答,她就低头亲上了他嘴角。
就让季章认为他还没清醒过来,这是一场梦吧。刚醒来的人,最容易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得庆幸,季章确实没有醒来。他只是突然睁了一下眼,在小郡主重新亲上他后,他又闭上了眼。
可算是忽悠过去了。
小郡主咬指甲,心里得意得不得了:姐姐攻略男人,靠的是计划;她攻略季章,靠的是急智!看她多么聪明,到这一刻都没露馅呢。
真是完全不懂她有什么可自豪的。
混过去一次后,小郡主也了无睡意,就干脆欣赏沉睡的青年。之前是她借酒装疯,她其实都没看过季章的身体呢。现在有了机会,小郡主当然要大饱眼福啦。
至于等季章醒后怎么办?
唔,边看边想嘛。
小郡主悄悄掀起被子,钻了进去,在里面拱啊拱。大概如果可以点烛火,她就把灯搬到被窝里陪她一起看了……
小郡主看得口水不已,好想上手摸一摸。又怕惊醒了季章,只能看着吞口水。这种别样的刺激,跟偷,情似的,让小姑娘紧张又兴奋,脚趾头都蜷起来。
就是,季章背上有很多旧伤,胸前也有一道很长的疤痕,还有一大片未消的青紫痕迹……小郡主沉了美目:这是庄老先生动刀子后的痕迹,是霍青留下来的。
庄老神医只让季章养伤,秦景却说得更详细,说季章受了很重的内伤。表面上能看到的伤痕都不严重,严重的肉眼也看不到。秦景说,季章不能用武功的话,这内伤得养好几年才会好。
都怪霍青!绝对不要霍青好过!
等快天亮的时候,小郡主终于依依不舍地把目光移开,开始处理后续事件。在两个时辰的看美人过程中,小郡主已经想出了办法解决这件事。
她要把现场布置一下,等季章醒来后,就告诉他两个人一起喝酒,有外面喝醉的侍卫闹进来,季章喝大了,跟人打了一架;床单上有血迹,唔,这个就说是季章自己的血啦,小郡主还要布置一下,让这一切变得像是打架后的现场。
总之,小郡主绝不告诉季章是两人发生了关系。
就是不知道季章自己脑海里有没有印象……无所谓啦!不管有没有印象,小郡主都绝不承认。季章能怎么办?他总不能凭着模糊的酒后印象,就对她惭愧得恨不得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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