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还处于隐身状态,掉转头来望那老头子,心里纳闷,难道这个看似平凡的老人竟然能看透自己的隐身?
据张恒自己的经验,要看透自己的隐身,要么有比较高等的功法或法术,要么就是在修为高上自己许多。
“呵呵,一个炼气期的修士。”
那老人眼中精光一闪而过,目光正视着张恒,让他产生了一种淡淡的危机感。
“看来还真被这老家伙发现了。”
张恒心里微微一惊。自己看不透这老人的实力,而对方却能看破自己的隐身,这么说来,对方最起码是筑基期的修士。
“想不到这唐府还隐匿着一个修仙者。”
张恒不动神色的站在原地,却隐隐感觉到一股神识波动。
“这老头子竟然是一位筑基期大圆满的修士?”
从对方的神识波动上分析,张恒初步判断出了对方的实力。
张恒的功法刚刚进入一层大圆满境界,甚至还没来得及巩固,此刻的神识也就和对方不相上下。
“小子,你是从齐威王府来的吧?”
这老人拄着扫帚,略带戏谑之色的望着张恒。
“老头子,都筑基期大圆满了,还有时间在这里闲聊,是不是结丹无望了?”
张恒嘴角带着淡淡的冷笑,毫不客气的嘲讽着。
老头子神色一变,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能看出自己的修为。他所修炼的功法就极为擅长隐匿气息,同阶之中,都罕有人能看出他的修为。
而眼前的这位整整低于自己一大阶的青年却能看出自己的修为。
他殊不知,暴露他修为的反而是他自己的神识。
一见对方的表现,张恒的心里顿时有底了。
如果对方是一位结丹期的修士,他恐怕只有逃命的份,如果还在筑基期以内,对自己的威胁就小得多。
结丹期和筑基期之间的差距可不是那么一丁点。
看着张恒气定神闲的模样,这老头子的心里生出了几丝狐疑。
“老人家你尊姓大名?”
张恒对这守祠堂老人的身份产生了兴趣。
“小老儿姓吴,一直在这里守候唐家祠堂,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
说到这里的时候,吴姓老人的眼中还流露出一股无奈。
或许是看出了张恒的非凡,又或者是太寂寞了,吴姓老人并没有任何动手的迹象,反而一屁股坐了下来。
“有你这么一个筑基期的修仙者存在,齐威王府对唐家还有什么威胁?那唐远桥倒是把我当猴耍了。”
张恒略带嘲讽的道,其内心则有了一下些猜测。
这吴姓老人也许是因为某种原因,才不得不留在这里,唐远桥未必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我的任务是守护这个祠堂,至于唐家的盛衰,与我无关,只要不死光就行。”
吴姓老人似乎很寂寞,对于张恒的试探毫不为意,了却了张恒心底的疑云。
不过,张恒的内心里则生出了另外的疑惑,这吴姓老人到底是受谁所迫而来此守护这个祠堂。
张恒心里突然猛的一动,一个人的名字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唐方舟。
唐家的这位始祖为了延续自己的传承并找到合适的传人,就必须让这祠堂一直存在下去。
如此推测,这吴姓老人和当年的唐方舟定然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不知这祠堂里有什么秘密?”
张恒干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看这老人又何反应。
吴姓老者犀利的神光落到了张恒的脸上,轻叹了一口气:
“什么秘密,我就不能说了。”
张恒也没有觉得奇怪,目光紧盯着吴姓老者,轻描淡写的问道:
“唐方舟你应该认识吗?对了,还有那个化名为欧阳天德的戴翼鹏。”
据邬陵当时所说,紫极散人在临死前,有两位结丹期的弟子,一位是唐方舟,另外的一位就是当初的戴翼鹏。
“你到底是谁?”
一听此言,这吴姓老者立刻从地上坐了起来,目光闪烁的盯视着张恒。
张恒笑道:“在十几年前,唐家有位私生子得到了这祠堂里的某个传承,当时你可在?”
“你你……”
吴姓老者露出惊诧的神色,证实了邬陵当初所说的话。
“既然唐方舟的元神已不复存在,你守护这祠堂还有什么意义呢?”
张恒笑吟吟的看着眼前的吴姓老者:
“你和唐方舟之间有什么约定,可以说出来看看。”
吴姓老者目光复杂的看了张恒一眼,才缓缓的道:
“其实,我是唐方舟在生前收下的最后一位弟子……”
即便早有所准备,但一听到这结果,张恒也是吃惊不小。
没想到这唐方舟竟然还留有这么一颗棋子。
“那你的师尊当初为什么不选择对你夺舍呢?”
张恒虽然听邬陵说过,唐方舟中毒而元神衰竭,对他夺舍失败。
但他的心里则有些怀疑。毕竟是一个结丹期的修士,夺舍一个刚入仙道的弟子,应该没多大问题。
吴姓老者冷笑道:“他连一个普通凡人都无法夺舍成功,何况仙道中人?修仙界夺舍的几率本身就低,何况还中了毒魔宗的蚀魂散。”
张恒不由暗叹,怪不得在最后的时候,唐方舟只得选择主动融合,借此来影响邬陵,来完成他的意愿。
“唐方舟在临死前,逼迫我发下了灵魂血誓,如果我的修为没有达到结丹期,就得终身守护唐家祠堂。如果达到了结丹期,就必须去修炼一套特殊的功法,杀死欧阳天德,然后才能重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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