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在医疗室呆了三天,三天的糖果都归我了。每天饭后,潘西·帕金森都会来看望他,然后对我一阵夹枪带棒地讽刺。我觉得,德拉科的“不要太针对她”更适合对帕金森说。
他痊愈离开的时候,我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可以稍微活动一下了。但是庞弗雷夫人的固执使她每次抓住我偷偷看书之后总会怒不可遏。
我无聊到要发疯了。
我足足在医疗室呆了一个礼拜,之后我说服了庞弗雷夫人搬回了我的宿舍,并且向她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的,绝对不会去做什么剧烈运动。
“你要小心!脏器长好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庞弗雷夫人送我出医疗室的时候威胁地对我说,“假如你做了什么使你不得不回到医疗室,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我发誓我永远也不想再回来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我刚好可以赶上午饭。
去了餐厅之后我愕然发现,我的位置上已经有人了——米利森·伯斯德,上一学年想要对我进行恶作剧反而被我狠狠修理了一顿的那个白痴。他注意到我在看他,对我投了一个憎恶的目光。
“过来!这边!”德拉科冲我说。
我向德拉科看去,他身边有一个空位。——显然,使我在医疗室住了一个礼拜的行为让我提升了斯莱特林坐席,现在德拉科认为我有资格坐在他身边。
我向空位走去,微微犹豫着坐下。德拉科不耐烦地甩了我一个白眼,嘴里抱怨:“我叫你很久了,你迟钝得简直像头巨怪!”
德拉科的对面坐的是潘西·帕金森,她看起来就像一只竖起了浑身硬刺准备御敌的豪猪,对我的敌意展现得完完全全,丝毫不加掩饰。听见德拉科这么说我,她幸灾乐祸地咧嘴一笑。
我得说我恐怕要让她失望了,德拉科的抱怨并不像她认为的那样能对我的心情能有什么损害。
潘西·帕金森的旁边坐着布雷斯·扎比尼,他兴味地看着我和帕金森的互动,冲我一笑,伸出手来:“布雷斯。”
我隔着餐桌握了握他的手:“……西维亚。谢谢你的止血剂,它救了我的命。”同学了将近三年后这样互相介绍,这感觉真怪异……
我旁边坐的是克拉布,克拉布对面是高尔。开始用餐之后,我发现他们对食物旺盛的兴趣简直让我食不下咽。我热切地希望我能回到我原来的座位上去……至少那时候我还从来没注意到,原来在斯莱特林长桌上还有用餐姿态像饿了三天的狗一样的两个人。
医疗室的七天里简直要把我憋坏了,下午没课,我在图书馆一直呆到平斯夫人赶人的时候才回到休息室。
那时候已经很晚了,休息室里只有修·科菲一个人,他正在壁炉前看书。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优秀的斯莱特林,有着斯莱特林贵族式的冷淡、谨慎、负责的性格。在他担当级长的两年里,每个斯莱特林都尊重他的权威。
我穿过休息室,想要回到寝室里去。
修·科菲啪地合上了书本,说:“西维亚·霍普。”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或许这么晚他仍然呆在休息室是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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