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 在经过了两个多月的长假后, 我们都有些不太适应规律的学校生活了, 第二天快上课的时候, 楼梯上随处可见飞奔着的快要迟到的学生们。
我幸运地在斯普劳特教授宣布上课之前成功赶到了三号温室,气喘吁吁地在布雷斯旁边坐下。
布雷斯向我似笑非笑地挑挑眉毛。
这节草药课我们学习的是巴波块茎, 它们不像植物, 倒更像是黑黢黢、黏糊糊的大鼻涕虫。
“真恶心。”我看着那些笔直地从土壤里冒出来的东西, 它们在微微蠕动, 身上还有许多闪闪发亮的大鼓包。只是看着, 我就觉得头皮在发麻了。
斯普劳特教授热情而欢快地告诉大家:“挤它们,孩子们,你们要收集它的脓水。”
“我希望教授说的不是真的。”我绝望地说。
“当然是真的,霍普小姐。”斯普劳特教授说,“戴好你们的龙皮手套,把脓水收集到瓶子里。”她发给我们一个个瓶子,“巴波块茎的脓水,是治疗顽固性粉刺的最好药物,它有极高的价值, 千万不要浪费。”
在我对面的德拉科嘲笑似的悄声对我说:“也许你需要一点,西维亚。”
“哦!”我又生气又郁闷地捂住脸颊,那里一夜之间冒出了一颗红红的小疙瘩, “我只长了一个!”
“一个!”他嘲笑似的重复说, “我以为没有女孩子会容忍那东西长在自己脸上, 哪怕只有一个!”
“亲爱的德拉科, 你要知道这是成熟的标记。”我眯着眼打量着他光滑白皙连一颗雀斑都不存在的脸,不客气地回敬,“要知道……啊哈,有些人即使想长也无法长出来。”
德拉科气坏了,但是斯普劳特教授打断了他的愤怒:“马尔福先生,为你的走神我不得不扣除斯莱特林两分!”
我顿时笑不出来了,心中着实有些心疼被扣掉的分数。
最终我的第一节草药课是硬着头皮才终于熬完的,下课之后我发觉我不知不觉之间居然也挤出了好几瓶脓液了。
我们从三号温室出来,顺着缓缓下坡的草坪,来到禁林旁边的小木屋门前。
格兰芬多已经到了,他们正在围着几个箱子看着,脸上充满了厌恶和好奇。
海格兴冲冲地冲他们说:“刚刚孵出来的!炸尾螺!你们可以亲自把它们养大!”
我顿时觉得要哭了,为什么今天总是、总是和这些软趴趴黏糊糊的东西打交道?
下课后,我们穿过草坪,顺着魁地奇球场边缘回到了城堡里。
德拉科边走边甩着他的手,它在刚才的课上被炸尾螺炸伤了。
“我真讨厌这些该死的虫子!”他说。
“事实上你不能确定它们到底是不是虫子。”我说,“不过我已经完全对海格的审美绝望了,你说他是不是觉得它们挺可爱的?”
“也许半人的脑袋构造确实跟人类不一样。”德拉科恶毒地说。
我注意到转角处露出了一个巨大的黑乎乎的玩意,看了半天发现那是一条黑狗的脑袋,它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哦。”我说,“抱歉,我得离开一会。”
布雷斯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它,惊奇地说:“奈特?我以为上个学年你已经把它丢弃了。”
“丢弃?我不会丢弃宠物。”我说。
——如果它真的只是一只宠物的话。
德拉科皱着眉头,用灰蓝色的眼睛不赞同地盯着我说:“我认为继续跟它纠缠并不明智。”
“我也知道并不明智,”我老老实实地说,“不过也许……嗯……它有什么话……我是说,想跟我玩会。马上就回去,我保证。”
德拉科看起来似乎还想说什么,不过他看了布雷斯一眼,勉强忍住了。
我顺着拐角拐过去,黑狗看了看四周,变成了西里斯站了起来。
“西里斯,”我看着他的衣服说,“我承认你穿麻瓜衣服也很出色……不过我以为作为教授应该穿着恰当的服装。”
“梅林啊!”西里斯夸张地叹道,“你是说像斯内普那样?终年一身黑乎乎的袍子?或许他选择黑袍子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当它脏了的时候也没人能看出来。”
“西里斯,你要明白我是个斯莱特林。”我板着脸说,“在之前相处的时间里我想你能够明白,我是发自内心地尊敬我的院长,像其他斯莱特林一样。我不希望再次听见这样的话了。”
“哦……”西里斯举起手,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说,“好吧,今后我不在你面前说这个了。”
我勉强忍下不满说:“有事?”
“不,没有,只是想跟你聊聊。”他笑吟吟地说。
“现在是午餐时间,先生。”我没好气地说。
“哦,我知道,不过你平时不是总呆在宿舍里吗?”西里斯说,“你知道……现在我无法进入女生宿舍了。”
“不,我不知道。”我说,“我甚至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进入霍格沃茨。”
“因为莱姆斯身体不好。”西里斯笑吟吟地说。
“那个理由骗鬼去吧。”我说,“我不是小孩子,西里斯,我认为每个月三天的假期并不能使霍格沃茨专门开设一个从来没有过的职位。”
“哦……好吧,好吧,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也许今天找你聊天确实是错误的。事实上是因为……”西里斯沉吟了一下说,“我在担心,哈利的伤疤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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