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用魔杖敲了一下门锁, 感应到锁门咒完好无损。当然。他从来都没有耐心敷衍那些愚蠢浅薄的社交, 知道他的住所并有兴趣前来的人也没有几个。
从他把她赶走到现在已经两天整了。
两天前的这个时候, 他从黑魔王身边回到这里。黑魔王对他的迟到十分不满;即使最终还是重新赐下信任, 但黑魔王仍旧毫不留情地惩罚了他。
布莱兹忧心忡忡地试图接近他,而他用最简洁和最有效率的方式强硬地命令她离开。
当她一离开这里, 他就飞快地在房屋出口设下了一系列的咒语。当她再次来到附近的时候驱逐咒会让她下意识地不想靠近这里;即使她发觉不对劲, 以她只比哑炮强一点的魔力, 恐怕也根本看不穿笼罩了整座房屋的障眼咒, 更不要提能够撼动他亲手设下的锁门咒。
斯内普明白她只是暂时妥协, 只因为他看起来该死的需要休息而不是争论。他当然也知道她满心疑惑,但他决定不给她质问的机会。
见鬼的,就好像他能让她明白似的。黑魔王复活了所以他得继续回去做个间谍?而与他保持密切关系也许会让她遇到危险?
两天前他已经去信管理局切断了肯塞蒂弗庄园与这里的飞路网,而霍格沃茨……邓布利多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双重间谍是游走于生与死之间的工作。他极尽可能地保持了谨慎,做得足够圆滑,但他从来都不能说他游刃有余。黑魔王的多疑不应该被低估。
即使是死去也是他应得的,他欠莉莉的。
但布莱兹不是。
如果有一天他暴露了而他们的关系被有心人注意到……这倒不是说他有多在意她的死活似的。
等她发现再也找不到他时,也许她会觉得震惊,愤怒, 不过总比未来有一天因他牵连痛苦地死去要好。仁慈从来都不是属于黑魔王的描述词语。
斯内普不屑地轻轻地喷了喷鼻息,大步迈进大门,脱掉最外面的连帽斗篷, 将它挂了起来。然后他拿起一只杯子, 走向藏酒的碗柜。在强迫自己忍受凤凰社的那些同僚的愚蠢和无知之后, 他需要最甘醇的酒浆来缓和一下自己的情绪。
他摇了摇杯子里金黄的酒液, 啜了一口,走回起居室,在软扶手椅坐下。
然后基本无人使用的厨房门开了。
刚才想到的那个女人、他迫使自己与她保持距离的那个女人,带着股漫不经心的劲儿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哦?”她就像个女主人似的,用他的咖啡杯喝着咖啡说,“你回来了?”
斯内普瞪着她,觉得自己的大脑再次进入了愤怒的境界。
“怎么?”她疑惑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嗯——有什么不对劲吗?”
见鬼的当然不对劲。
“你是——”怎么进来的?
斯内普闭住了嘴。既然魔法没有被触动,那么她当然该死的是从飞路网直接过来的。该死的飞路网管理局。该死的工作效率。
“清早喝酒真不是个好习惯。”布莱兹挑起眉毛,“你没吃早餐?”
不等斯内普回答,她转身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盘三明治,坐到他对面,“来,吃点儿吧。”
斯内普怒瞪她,情况失控带来的怒气正在源源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大脑。
“噢。这是多莉做好,我从庄园带来的。放心,味道不错。”布莱兹看他久久不动,恍然大悟似的补充说。她拿起一块递给他,“我猜你现在处于低血糖导致的情绪冲动中。不过西弗勒斯……把你的暴躁易怒留到以后再发挥行吗?拿着。”
斯内普站了起来,接过那块三明治——丢到盘子里,暴躁地把她扯到壁炉前。
“离开。”他嘶嘶地说。
“什么?”布莱兹惊讶地说。
“马上。”他坚持。
“当然不。”布莱兹微笑着说,“我走之后你会干什么呢?让我猜猜……再给飞路网管理局去一封信,谴责他们的工作效率?”
斯内普瞪着她。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斯内普发现正是两天前他写的那封。
“真让我伤心啊。”她故作忧愁地摇着头,“你竟然用我的猫头鹰来做阻止我的事。梅林啊……我甚至对你为什么会这样一无所知呢。不过幸好,耶达并不是一个严格受训的信使,它只是头玩物猫头鹰。”
“你拆了我的信?”斯内普冷冷地说。
“噢。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布莱兹轻描淡写地说。她转移重点说,“幸好耶达这样做了。这使我得到了当面询问你的机会。那么,西弗勒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竟想彻彻底底地与我断绝关系。”
斯内普没说话。
“从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就开始思考,西弗勒斯。”布莱兹叹了口气说,“过去两天我一直在想这个,关于你对我态度的突兀转变。我想弄明白究竟是什么让你甚至来不及做得自然一点,迫不及待地与我断绝关系。”
斯内普退回到扶手椅旁坐下,注视着慢慢踱着步子的布莱兹,扯出一丝冷淡的微笑。
“直到昨晚西维亚告诉我,神秘人复活了。而你曾经是凤凰社的间谍。”布莱兹俯下身,近乎冷漠地注视着斯内普,“你又回去了吗?回到食死徒中间继续为凤凰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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