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害怕, 也有点愤怒。
我尽力抑制住声音中的颤抖, “这不是我第一次进来, 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如临大敌。”
所有在场的巫师互相对视了一眼, 但没有任何人回答我的问题。
“西维亚,”西里斯那双跟我相像的灰色眼睛看着我, “三年级的时候, 你叫我什么?”
我不可思议地瞪向西里斯。但他没有任何退缩, 表情看起来很平静。
“奈特。”我仇恨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西里斯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来。
“噢, 你好, 西维亚。”他冲我打招呼,然后对其他人点点头说:“是她。”
有一部分巫师看上去放松了一些,但另一部分仍旧带着疑窦丛生的表情。
“那可不一定,西里斯。”疯眼汉穆迪粗声粗气地说着。
“很好,你是说我认错了?”西里斯微微不快地说。
“错不错的,等会就知道了。”穆迪敲了敲他的魔杖,“呼神唤卫!”
一只银色的守护神从魔杖顶端冒了出来,轻盈地穿过墙壁不见了。
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沉默。不知过了多久,有几个巫师频繁地看起手表。
“一个小时到了。”一个巫师说。
“没有变化, 是吧?”西里斯板着脸说。
“噢,好吧,是你认识的人。”穆迪声音粗哑地说, “我算是明白啦……在座的可都没有你那么灵敏的鼻子。”
坐在我身边的那个年轻女巫露出了笑容, 掀开风衣将魔杖插进后面的裤兜里。
“提高警惕, 唐克斯!”穆迪不赞同地低吼。
“好的。”年轻女巫赶紧说, 将魔杖重新拔出来。
“穆迪!”西里斯微微皱着眉,“事实证明了她只是个小姑娘。还是哈利的朋友。”
“但那不能证明她没有危险,是吧?”穆迪说,“即使她是哈利的朋友也不能证明什么。”
我看着西里斯冲我扭过头来,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听起来,他们似乎在怀疑我是别的什么人。
即使我已经下定决心只把西里斯当做一个普通人,即使他是完全无法依赖的西里斯,我也不得不承认,在这样莫名其妙又诡异的时候,有个认识的人如常对待自己,的确让我觉得有点安心。
但这并不能消除我的惊怒。
任何人被这么对待时都会惊怒。
我只是来探望克利切,无意中再次进入曾进入的地方,然后被攻击,被当做罪犯一样对待。
“你们在说什么?”我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我发誓我只是不小心进来的……如果你们需要我保密,好的,我会。”
“不小心进来,哦,”我身边的女巫低声嘟哝着,“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这是什么意思?”我戒备地说。
“因为理论上,你不能‘不小心进来’。”
随着这句话,邓布利多推开房门踏了进来,冲我和蔼地笑了笑,“下午好,霍普小姐。”
“邓布利多校长!”我谨慎地叫了一声,站了起来。
“呆在那儿别动!”穆迪冲我低吼。
“阿拉斯托,我的老朋友,别那么敏感……霍普小姐是我的学生,我以我的了解向你担保她不是我们敌人中的一员。她并没有任何问题。”邓布利多对穆迪说完,转过身来对着我,“我想你现在一定有许多疑问,对吗?”
邓布利多的到来让我对自己的安全微微放心,他是霍格沃茨的校长,尽管私下里我曾腹诽过他对斯莱特林的态度也许不够公正,但至少他绝对不会做出残害自己学生的事情来。
我对着他点点头,脸上的伤处被扯动,顿时一阵抽痛,连忙将毛巾重新敷了上去。
“噢,不用担忧,”邓布利多像看出我的担心一样,“你的伤处并不重,等到我们取来除疤药水后就能立刻治好它,它看起来会像没受伤时一样。”
他走到光头黑人让出的座位坐下,“我得为此向你道歉。不过——你得知道,你的出现太让人意外。”
“我不明白。”我说。
“布莱克老宅现在已经被施展了赤胆忠心咒。”邓布利多说,“保密人是我。因此你的闯入——现在我们知道它是意外——是那么不可思议。他们必须保证赤胆忠心咒没有任何漏洞,以免那让我们的敌人有机可乘。”
我心中微微一惊。
赤胆忠心咒这个咒语名称如今在魔法界已经尽人皆知,原因正是西里斯的冤案。那是非常复杂的咒语,它用魔法把一个秘密隐藏在保密人的灵魂之中。如果当年没有彼得·佩皮鲁的告密,谁也不可能找到波特家,即使是伏地魔也不能。
“那么我为什么……”我顿住了,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为什么,当然,不管为什么,既然有人能够绕过赤胆忠心咒进入这里,”穆迪顿着他的拐杖说,“那就代表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了。”
“不,”邓布利多平和地说,“我不这样认为。”
“阿不思,显然你是太过相信你的学生。”穆迪说,“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但既然你的学生能够进入,为什么别人就不能进来呢?”
“我相信霍普小姐只是一个特例。”邓布利多说。“是的,自从有了赤胆忠心咒之后就从未发生过这种情况……而咒语永远是最真实的,它永远都不会出错。我承认这让我困扰……但我很快想到了一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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