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呼吸, 紧张地看着他。
他面无表情地阅读着请柬, 然后将它夹进书本里。
“这么早?本来我估计是在五月呢。”他淡淡地说。
刚才我还有些担心他受到打击, 但是现在, 面对着他若无其事似的脸我又微妙地觉得有点不甘心了。究其原因,可能是每个女人心中都或多或少存在的浪漫因子作祟——比如说总是希望看到“看似花心的英俊青年实际上却专一地爱着某人”之类的戏码。
“是啊, 呃, 我也觉得挺早的。”我沉不住气地盯着他, 启发性地问“你有什么其他想说的?”
阿奇尔扭头惊奇地看着我, 挑了挑眉毛, “我还能有什么要说的?我也没什么要做的。难道你还指望我去抢婚吗?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霍普?”
我吭吭哧哧地半天说不出话,脸止不住地开始发热。
他扭回头对着墙壁笑了笑,“即使我能不顾家族颜面去抢婚,玛蒂娜也不会跟我走啊。”
噢。我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我真后悔我的多嘴多舌。
想了半天我也想不出安慰的话来。梅林啊,我真的是个号称“最懂说话艺术”的斯莱特林?我只能干巴巴地说,“好姑娘有很多。真希望你能尽早放开……将来你会遇见一个你珍视她、并且她也珍视你的。”
“我已经放下了。”阿奇尔十分唏嘘十分惘然地说。
“哦,没什么的,你不需要在我面前嘴硬, 我不会嘲笑你。”我同情极了。
“我不可能立刻就忘记她,不过你看,人生可不只有恋爱一件事可做。”他又转回头, 笑了笑, “你知道吗, 霍普?这实在要多谢你。”
我?我干过什么?
我有点茫然, 不过还是露出一个微笑说,“如果真是这样,那最好不过。”
他继续唏嘘地说,“看到你之后,我才发现总对过去的恋情摆出一副念念不忘的样子,那该有多难看。”
我微笑着的嘴角僵硬了一下。
“你期待我跟你说什么?能成为你的前车之鉴是我的荣幸?”我挑了挑眉,保持着虚假的微笑说,“——斯莱特林扣五分,因为嘲笑级长。”
阿奇尔大笑起来,“恼羞成怒了,霍普?你不该这样做,仅仅是因为一个人说了实话。”
“去你的见鬼的实话。”
“好吧,我以为你会为我高兴呢。”
“那关我什么事呀,古德?滚开,赶快。”
“级长应该关心每一个斯莱特林的心理状态。”
“真抱歉,我从没听说过级长还有这样的职责。”我板起脸回答,将他拿着的书本一把抢过,扭头就走。
“女人真爱斤斤计较。好吧,”阿奇尔在我身后冲我喊,“我道歉。不过说真的,非常感谢。”
我走得更快了。
尽管被阿奇尔坏了事,但德拉科还是在第二天找机会把笔记本塞给我了。
晚上洗完澡,我穿着睡衣坐在桌子前,打开了笔记本。德拉科的留言已经有好几行了。
“西维亚?”
“你不在?”
“还不在?”
“噢!该死的,你在做什么!”
字迹越往下越潦草。
我看了这几行字一会儿,拿起笔,慢慢写:“德拉科?”
笔记本上立刻浮现出一行华丽的字体,我甚至能想象出德拉科愤愤的表情,“我等了你一个晚上!”
“抱歉,”我没什么诚意地写,“我刚刚洗完澡。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我还要写论文。”
“当然有!有关昨天晚上的……”
“嗯?”我决定了,即使他道歉的话我也要先晾一晾他,总该让他知道不该有什么事就推到女朋友身上去!
“你跟什么时候跟古德那么熟了?”德拉科劈头盖脸地问。
……其实我早就该有觉悟的,永远也别指望一个马尔福意识到自己是错的。
“一直都是这样,德拉科。”我挫动牙齿,写道,“你想说的就是这点小事吗?”
“小事!”德拉科用大写和大字体夸张地强调这个词组,“你认为有人觊觎自己的女朋友是小事?噢!”
“没有人觊觎你的‘前任’女朋友。”我愤愤地写。
德拉科没理睬这个充满怨念的“前任”,他总是只注意自己想注意的,“得啦,我看出来了。从小到大阿奇尔·古德总是喜欢跟我抢东西!”他骄傲地补充,“当然他永远都没有抢过我。”
“你是在怀疑我还是他,德拉科?”我简直不想理他了。阿奇尔仍旧对玛蒂娜念念不忘呢,德拉科的醋劲也太大了些。
“噢,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怀疑你呢,亲爱的?你知道我总是信任你的。”德拉科甜言蜜语地写道,“不过我不信任古德。”
“德拉科!”
“好吧,我知道你向来对这方面不太敏感。”字里行间充满了纡尊降贵的忍耐,他苦口婆心似的写,“不过你得小心,那个蠢货一向喜欢油嘴滑舌。”
我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跟德拉科这样的人生气简直就是白痴。
就在我把笔记本丢开之前,德拉科特有的字迹又一次浮现出来了。“西维亚?你最近觉得怎么样?那个诅咒有后遗症吗?那天晚上要把我吓坏了。”
“还好,没什么后遗症。”我潦草地回答,“是谁告诉你我中的是诅咒?”几乎没有人知道我中了诅咒。
“噢,我告诉过你离那群食死徒家的蠢驴们远一点。”显然德拉科也认为是他们干的,“至于后面这个问题,我有我的门路,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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