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看着出现在他身后的人, 囧了又囧。
那人穿着一身僧袍,但是却没有半点的僧侣那苦行清修的味道,那张胡子拉杂的脸,一双倒吊的三角眼, 眼波流转间,满是猥琐的意味。
这….这…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网球手,被人称之为武士的越前南次郎?!
迹部景吾很想不相信,但是那手冢国光那一脸认真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迹部景吾也不相信手冢国光像是会开玩笑的人, 打从他们认识至今, 在他的认知中, 手冢国光根本就是一个不知道玩笑为何物,素来严以律己后律人的人,要是他会开玩笑的话,那便不是手冢国光了。
果然是今年犯太岁!有那么一瞬间,迹部景吾很想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他曾经崇拜过的网球手。他崇拜的那个网球手, 应该是像是一个英雄一样, 像是一个帝王一样, 睥睨着众生,而不是眼前这个猥琐的像是个色狼的人……..
“不是,我不是越前南次郎!”
还没等迹部景吾反应过来呢, 那人反倒是先惊了, 原本还算是正常的声音突然往着诡异的地方发展而去。
这一句话以出口, 黑线布满了越前姐弟的脑门,两人对视一眼,很是默契地低垂下了脑袋,如果有可能的话,夕夏和龙马还真是不想承认眼前这个很明显地耍着白痴的人是他们的父亲。
现场这囧之情况是更上一层楼,有着雪上加霜的趋势。但是越前南次郎素来是神经大条的,无视众人的囧状,在那边自导自演着。
“我只是刚巧路过罢了。”
那声音喊得是情真意切啊,只差没有在脸上写上‘我真的不是越前南次郎’几个大字了。
但是,此时此刻,欲盖弥彰的味道在蔓延。
迹部景吾早已经是被雷了个风中凌乱,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就连一向是淡定自如的手冢国光,面对此时此刻的场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比较好。
“爸…..”
打破这一窘境的是夕夏一声很是无奈的叫声,语气中有着‘这就是我们的父亲,请见谅,此人涉及天雷,遇到的时候,自我意识请自动地屏蔽’的意思在里头。
越前南次郎狠瞪了一眼夕夏,在心底暗骂一声不孝女,居然敢揭穿老子的底,他伸手挠了挠自个那短短的头发,看向这些个后辈。
“呐,要不要进去喝杯茶?!”越前南次郎扯出了笑容,“都站在院子里面,要是给邻居看到还以为会出了什么事情呢!”
这个人真的是传说中那个破解了‘无我境界’的网球手?!
跪坐在榻榻米上的手冢国光和迹部景吾的脑海中想的是同一件事情,越前南次郎会坐姿不雅地坐在榻榻米上,喝茶喝的嗤嗤作响。
迹部景吾稍稍动了动脚,他还从来没有跪坐在塔塔米上这么久过,或许应该说他从来没有这么跪坐着过,时间稍微一久,双脚有些麻木了起来。
看似一转头,看到手冢国光依旧是坐的端端正正的,心下一紧,几乎是下意识地收回了刚刚动了一下的腿,也端端正正地坐正。
绝对不能输给这个家伙!
手冢国光的嘴角微微往上牵动了些,拿起面前的茶杯啜饮着,挡去了嘴角的牵起。
夕夏换下校服,清理了衣服下那一些擦伤换了一身便服下楼的时候,就看到在客厅里面那坐的直挺挺的两根木头。
“爸…..”夕夏看了一眼这三个人,一个坐姿吊儿郎当,另外两个端正的像是雕塑一样的,夕夏随意地跪坐了下来,“龙马和桃城呢?!”
“他们两个去寺院球场了。”越前南次郎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眼白部分扫了一眼坐在他面前的两个男生,还是龙马和桃城比较识相,干干脆脆地上球场奋斗就好,哪像是这两个小鬼,一个严谨一个高傲,看着是挺有趣的,但是全都坐在他的面前,让他倒觉得有些不适应,干嘛,大眼瞪小眼难道比网球来的有趣?!
“哦!”夕夏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端端正正地坐着的两个人。
“我们家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伦子端着两碟草莓蛋糕进了客厅,以前在洛杉矶的时候倒是有举办过PARTY,热闹过,但是自从到了日本之后,基本上这个家就一直这么几个人进进出出的,也不见有夕夏或是龙马的同学或是朋友过来过。
伦子跪坐了下来,把蛋糕推到了手冢国光和迹部景吾面前。
“您好。”手冢国光和迹部景吾有理地朝伦子点头行礼。
“你们,是龙马的学长?!”伦子看向手冢国光和迹部景吾,温柔地问道。看看这两个人,都是挺优秀的模样,要是有这样的人看着龙马,她也挺放心的。
“他是,我不是。”迹部景吾笑了笑,解释道,“我和夕夏比较熟。”那个毒舌小鬼,还是不熟比较好一点,身为他的学长,大概也就是手冢国光这种人才能忍受得了的。换他,哼哼,不是他被那小鬼折磨死,就是他整死那小鬼。
又是平地炸起一声雷。
原本还懒洋洋地坐着的越前南次郎因为这句话而突然亮了起来,就像是原本还因为供电不足而灯光有些昏黄灯泡一下子因为电流供应正常而闪闪发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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