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钟情在散局时,从来没拿过她们的银子,更是散了不少好东西出去,但抱琴姑娘又有话说了:那不能是这么算的,跟娘娘玩得的东西,一点子成就感都没有,全是娘娘赏赐的,又不是打牌打赢的......实在是憋屈的慌!
好在钟情本身也并不多好好那一口,久而久之,没人主动找她玩,她也就真的不玩了。
——毕竟早年学那东西的时候,钟情是真的在“学”,而不是在“玩”......每次每次,只为了算如何才能让场下的上位者能赢的既舒心又不觉得无趣......要耗费的心力,早已让钟情感觉不到半丝玩牌的乐趣了。
钟情微微笑着,正欲推拒,与眉嫔站对角的柳丽容先一步退了出来,插口道:“眉嫔姐姐是太谦虚了,嫔妾才是真的不会玩、来凑数的那个,钟妃娘娘来坐嫔妾这儿玩两把吧,嫔妾给您看牌......”
柳丽容闪烁着不安的眼眸里,是不容错辨的、又略显笨拙的极力讨好之色。
钟情微微愕然,这一回,却是没有疑惑太久,只目光在柳丽容朴素的衣衫发钗上微微一顿,眼神略闪,心中便大约有了数。
——怕是云贵总督黄海琦贪贿案,已经牵涉到威毅伯府了。
判决虽未下,但是显然,即使是困守在深宫里的柳丽容,也早早地接到了家中传来的不好的讯息,开始谨慎低调,想着手与钟情打好关系了。
——这一世,钟情算了算日子,发现事情进展得倒是比上辈子快了月余......这么算来,怕是这辈子的柳丽容,是没有心情再站在海棠花丛后,嬉笑着与人讽刺永寿宫钟妃所出的四皇子允僖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了!
钟情突然就觉得很没有意思了。
钟情清了清嗓子,没有接柳丽容话茬的意思,正想着直接推拒了眉嫔的邀请,坐在最末下手的白美人、白双箬站了起来,打断了柳丽容的话,恭谨地垂着手表示:“钟妃娘娘还是来嫔妾这儿吧......嫔妾位分最低,资历最浅,自来是最该服侍着几位姐姐们玩的。”
钟情攒到喉咙口的那句推辞,被白双箬这么一打断,又给咽回去了。
钟情目光微凝,不由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这个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异常恭谨的白家姑娘——上回在长信宫内,白双箬当众请求欲往永寿宫来服侍钟情,被傅皇后那么一打断后便不了了之了,后来成帝既然又从二皇子允晟那里得知这位白家姑娘心思不浅,自然更不会把她放到永寿宫去,都没有过问钟情本人的意思,直接就简单粗暴地把白双箬给塞到了云氏姐妹昔年所住的明萃阁内。
钟情左打量又琢磨,确实是没在白双箬的身上发觉出什么不对了。
只除了一着——对方适才站起来的时机,未免也太过精巧了吧。
简直像是盯着钟情的神态算出来的一般。
那话说的虽然是漂亮,但有意无意的,却是帮钟情挡了柳丽容一下——若是钟情心中对柳丽容余愤未消,却又因心性柔弱不好直言相拒的话,几乎就要感谢起这位白美人站起来的时机了——外人看来不甚着意,于当事人而言,却是异常明显明确的讨好示好......且是一次又一次,上一回,这位白姑娘,是在有意与允僖为善吧?
从长信宫、傅皇后、二皇子、允僖......最后再到钟情自己,这个白双箬,她是想做什么呢?
作为同样是一路从底层看着旁人眉眼高低爬上来的,钟情可以非常肯定地说,这个白家姑娘所做的,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的“媚上”范畴了!若只是简单地想结个善缘,她是没必要做到算得如此极尽精巧的,简直就像是......钟情拧眉苦思,神光一现,突然想到了——像是想做人家的心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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