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流寇危机后, 阜阳城气息尚未复原, 白显瑜他们还在忙着追捕那些逃走的流寇。
侯府内没什么人, 虽说白显诚已经被擒, 但他手底下好几个人都溜走了, 白显瑜担心他们会报复到侯府去, 便将方沁姝和孩子都留在了宫中。
从北岭那儿回来已是九月末了, 阜阳城的天已经转凉,南城门那被炸穿的洞窟已经修补好,城外那炸过的痕迹也已经清理了大半, 在霍乱平定的两个月后,阜阳城终于恢复了些生机。
城外被毁的几个村子还在修缮中,都是由官府派人前去帮忙, 安顿好劫后余生的百姓, 分拨银两,帮他们安葬逝去的亲人。
百姓们讨论最多的还是关于流寇袭城的事, 而其中还有几桩是令他们高兴的, 新皇驾崩, 皇位又传给了六皇子, 皇后娘娘并没有在大火中丧生, 当初是为了保护皇后娘娘才出此下策。
最让他们高兴的是,一年前皇后娘娘生下的其实是皇子并非公主。
白显瑜入宫时正临了早朝, 将事情禀报过后,下朝时便直奔了内宫接妻子和女儿。
但方沁姝还有些不舍得走了。
睿哥儿一岁多了, 这时正牙牙学语, 集合了父母优点的小殿下,深得方沁姝喜欢,这才刚哄的他叫了声姨,回去的话,才这么大的孩子肯定很快会忘了他。
所以出宫的路上,方沁姝都在念叨这小殿下的事。
念叨小殿下会叫人了,念叨他嘴巴甜,还念叨他和玥儿关系好,听到太子亲了自己的女儿,白显瑜眉宇微挑,握着方沁姝的手捏紧了两分,嗯,先忍下。
等马车回到白侯府,从她手里接过女儿抱下去,又扶了她下来,走进屋后,将孩子交给了奶娘,牵着她往屋里走。
“我先看看她是不是饿了。”方沁姝记挂女儿,扭头还想看看,被白显瑜一把拉了回来,力气不小,直接撞到他胸口上了,方沁姝这才感觉到他情绪有些些不太对。
“怎么了?”
早就开始情绪不对的白显瑜,语气显得特别平静:“有奶娘在不用担心,我有些话想问你。”
方沁姝仰头看他,也没太往心里去,跟着他走进屋,白显瑜顺手就将门给关上了,她扭头时身子一旋,就被他压在了一旁的柜子上,后脑勺枕着他的手心,未等开口,就被他攫住了双唇。
“唔。”方沁姝连推他机会都没有,熟知她会做什么反应的白显瑜,早一步抓住了她的手,令她没有反抗的余地。
从她离家出走开始,那是去年十月,到现在快一年时间,他都没有好好与她这样待在一起过。
白显瑜的吻有些霸道,亲的方沁姝有些喘不上气了,又有异样的感觉袭来,脸红之际,人已经被他从柜子旁抱到了床边。
他待她一直都很温柔,初进府时她胆小,他也是耐心的哄着她,从没有过这么急切强烈的时候,方沁姝抬手抵在了他胸膛上,却被他抓着往下挪去,她轻轻挣扎,转眼的,又被他剥了精光。
快十月了,天凉的,白显瑜将她罩进了被子内,握住了她的脚踝,在她羞到想要躲起来的视线下,缓缓往上,看着她动情,再听她嘤咛。
“你就记得皇后。”白显瑜咬了下她的耳垂,“嗯?”
“没有。”方沁姝的声音如泣,在他熟悉的撩拨之下,紧紧抓住了他的后背,哼了声,眯着眼面颊泛着潮红。
“睁开眼看着我。”
方沁姝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咬了嘴唇不想发出声音来,他一个挺进,这声儿就脱口而出了,白显瑜的手轻抚过她的嘴唇,低头攫获,将那声都吞入腹中,声音低哑:“你光想着别人,就没有想我。”
方沁姝回答不出来了,轻哼着,由他摆弄,又抵不过他,哭腔承认:“想。”
白显瑜亲了亲她的鼻子:“我是不是你最重要的人。”
方沁姝看着他,像极了兔儿,委委屈屈的:“你吃醋了?”
白显瑜不就是这么败给了她,再也没起来过,他又亲了亲她撅起来的嘴:“你还没回答我。”
方沁姝倒是想回答,出口的都是嘤咛声,她的手上推在了他胸膛上,声音颤着:“慢,慢一点。”
“那你说。”
白显瑜低下头靠在她耳畔,轻轻一咬,听她轻抽了口气:“你,你最重要。”
“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都得是你的相公,知不知道。”
方沁姝哪里还有声音回答他,他也不需要她来回答,只是一遍遍的告诉她,一遍遍在她耳畔重复,一遍遍的勾起她这帐内的旖旎。
要将一年来的分离都弥补回来。
……
方沁姝后来是昏睡过去了,迷迷糊糊被他抱去了沐浴,又迷迷糊糊抱回来,躺下后窝在他怀里,无比的安静乖巧。
生下孩子后她都没怎么变,这几个月下来人比有身孕时瘦了一圈,又回到以前那样子,脸上倒添了几抹为人母时的柔和,但大部分的时候还是迷糊的。
怀里的人轻哼了声,白显瑜抱紧她,想起了当初向德王求娶她回来时的情形。
德王登基后,父亲被德王手底下的暗卫所杀,他继承侯爵,成了侯爷。
后宫中留下的妃子,有几个被送去了宗庙,像兔儿这样的,方大人又是派不大上用处的文官,留在宫中无用,最后也会被送去宗庙,对他而言这却是个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会有的机会,所以他向德王讨了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