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河这儿天热, 屋子大都以透风性为主, 没有御寒的必要, 隔音性也不是很好, 动静声传出来后, 木槿她们避开去, 只留了两个人在外守着, 主屋那儿席嬷嬷哄着睿哥儿,也没叫他出来找父皇和母后。
浴池内雾气蒙蒙,沈嫣趴在那儿, 轻轻嘤了声:“别。”
身后的人紧贴着她,在她肩膀上洒下细吻,又回到她的耳畔, 熟稔的挑起她每一处敏感, 声音蛊惑:“别什么?”
“别……”沈嫣气息都喘不匀,明明水温没有那么热, 却觉得有些澡, 他缓缓动着, 水拍打了池壁, 发出的声音像是催化剂, 将她的神志都给弄浑了,她嘴唇微启, 睁开眼,嗯了声, 求道, “够了。”
“是该给他添个弟弟妹妹了。”怎么会够呢,永远都不够的,纪凛让她转过身来,如此正对着侵入,沈嫣蓦地睁大了眼,纪凛笑着,迎上去吻住了她,将她的呻/吟声吞没。
是该给那小子添个弟弟妹妹,省的他总缠着她不放,南巡回去后,将他丢给太傅,甚好。
夜深了,风徐徐吹着,朗晴的天空中,月亮圆圆垂挂着,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主屋那儿席嬷嬷将睿哥儿都哄睡了,抱着他去了厢房,浴池内安静了下来,过了会儿,门开了,木槿和红莺抬头看去,皇上抱着皇后娘娘出来。
纪凛抱着她回了主屋,放到了床上,食髓知味的亲了亲露出衣衫的肩膀。
沈嫣朝里翻身躲了下,最后还是到了他怀里,她只得伸手抵了他的胸膛,红着脸求饶:“太晚了。”
纪凛笑了,眼底添了一抹饕餮盛宴后的满足,声线里都透了笑意:“睡吧。”
沈嫣这才安心闭上眼,很快便睡着了。
纪凛将她的手放到锦被下,轻抚了她的脸颊,跟着闭上眼睛。
…………
南巡的队伍在淇河逗留了三日后进了南平边界,当日就受到了百姓百姓最高的礼待,一路簇拥撒花,城墙上,酒楼之上,许多百姓站在上面撒花欢迎,彰显足了南平人对皇上的欢迎。
两年前减轻缴贡的事就已经增加了这些百姓的好感度,加上纪凛身上还流淌着一半南平王室的血脉,这些即便是二十多年过去依旧对南平王室忠心耿耿的百姓,比谁都高兴他登基为皇。
纪凛他们到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祭南平公主,早一步到南平的谢岐他们已经将南平公主下葬,就葬在南平王和王后的墓边,在南端的山上,俯瞰能够望见整个南平。
这时南平公主生前最希望的事,她想回到南平,回到父母身边,回到她的子民身边,时隔二十多年,终于将她迎回家了。
沈嫣看着山下密密麻麻跪着的百姓,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依旧记得他们那个善良可爱的公主殿下。
沈嫣转过身看他:“母妃一定会高兴。”
纪凛俯瞰着南平,远远的,街市上的热闹情景无法感受,却是能够将这些景色收入眼底,他嗯了声,高高的宫墙也关不住母妃的心,她本来就属于这里,所以即便是大臣们请求,他也没有替母妃追封过什么,那些她都不会想要。
上香拜祭过后,谢岐带着他们到了南平王宫,这座已经被烧毁的王宫,经历了二十多年的风雨侵蚀,宫墙都已经斑驳。
南平国已经不存在了,也就没有大肆修缮的必要,只在王宫内修了几处,用来安放一些遗物,谢岐和那些官员花了很多心思,在还算完好的王宫北面修了一座虹玥楼,仿过去公主住过的地方,修了亭台小院,阁楼内放着的,则是当初他们从宫里带出去的东西。
屋内挂了许多画,大都是南平公主的画像,之前那次纪凛来的匆忙未曾看过,这是他第一次清楚的认识母妃。
少女时期,虹玥是南平年轻男子心中的梦中情人,朝堂之上也有许多爱慕她的人,当时年轻有为的相国大人谢岐,就很倾慕她,这些画,其中还有几幅是他画的。
静坐的,逗雀鸟,弹奏曲乐的,还有就这么站在那儿,对着画外人盈盈笑着的,如此简单的,就能感觉一股安静恬然。
沈嫣握住纪凛的手,他始终是在看面前那副站立着的画像,细看之下,这与太后娘娘当初救下的那副烧毁一半的画有些像,在宫中时,先帝也曾派画师给她画过许多,但这些画除了被带入陵墓的,其余全都烧毁了。
纪凛眼神微闪,收回了视线,一旁的架子上放了些小物件,有些是后来从火场中找出来的,带着斑驳的痕迹。
在那靠窗的地方,还放了一架后来仿制的古琴。
风吹入屋子,卷起了一阵纱帘,仿佛是有人从看台那儿走进来,穿着与画像上一样的白衣,轻轻拨开纱帘,冲着他们盈盈笑着。
那身影又到了古琴旁,提起裙摆坐下来,低下头,抚琴奏曲。
古琴边上的香炉袅袅吐着烟,小桌上的茶杯上似也有热气在往上冒,这屋里的一切骤然鲜活了似的,那身影抚琴过后,朝着他们走来。
她走到了纪凛的面前,温柔的看着他,就如多年前在冷宫里时她抱着他时的模样。
她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怜爱。
那温热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纪凛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握,猛地震醒过来,眼前空荡荡一片,只是风吹入了屋子,吹的屋内的纱帘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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