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一到了徐州的第二天,就叫来梁肃,让他给自己招几个美女,梁肃哪里耐烦应付这个肥猪,直接派了一个下属过来,让他在福王身边伺候,吩咐只要不过分,都顺着他就行了。
说是福王“清君侧”,其实谁都知道他不过只是一个幌子而已,霍渊到了徐州的第二天,就找来了梁肃等人议了一天的事。现在武邑将应天修的像铁桶一样,也不止一人借口救今上,来围攻武邑了,但无一不铩羽而归!更别说他们之间还隔着长江天险!霍家虽然以军功起家,家中郎君号称各个都能打仗的,但霍渊心里明白,要说能打仗的,自己父亲霍昞算一个,二子霍行允算一个,亲戚中梁肃算一个,其他再也没有能入眼的人了,连号称骁勇善战的堂侄霍行恭都只能算小半个,远远比不上霍行允和梁肃,所以这次议事主要是询问梁肃有什么好计策。
梁肃外表木讷,但心细如发,早知道霍家有不臣之心,福王不过只是一个幌子而已。自从文帝驾崩后,各路起义军也不知凡几,其中不乏有威名赫赫之人,但梁肃和父亲许先生商量许久还是决定依然坚持支持霍家,一来梁家和霍家已经密不可分,二来霍家的确比其他人要有前途,招揽的能人异士也多。既然霍家有反心,没有意外霍渊定是皇帝霍行之自然是未来的太子,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着,去抢未来太子的风头,故说话的时候,有意顺着霍行之的话语,在他说不下去的时候,稍稍点出几个重点。在场的人,没一个是傻子,知道梁肃有意为之,也觉得此人颇为识趣。
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天霞光,众人皆是习武之人,身体健壮,谈了一天也不觉得累。霍行之揽着梁肃的肩膀说,“振敬,去我家喝酒吧,我们也好久没见了。”
“还没有恭喜霍大哥喜得佳人呢!”梁肃拱手笑道,振敬是梁肃的字,肃,持事振敬也。故其父给他取字振敬。
霍行之一笑,正欲说话,就见一人在他耳边匆匆说了几句,他面露古怪,“振敬,萧姑娘不住在你府上?”
梁肃摇头:“她搬出去好几天了,怎么了?”梁肃倒不担心萧源出事,她住的地方,没有他的令牌,闲人一律不能进入的。
“你大嫂目前在她的家里。”霍行之说。
梁肃今天早上就知道卢佩玉去找萧源了,没想到她现在还没有走,快天黑了吧?还真是一见如故!梁肃说:“霍大哥,你们初到徐州,哪有你们先请我喝酒的,今晚我先请你们喝酒,算是尽地主之仪。”
霍行之说:“也好。”
这时霍行恭走过来说:“振敬,你这里治理的真不错,一路走来,也就见徐州这片有乱世前的繁华之象了,振敬大才啊!”
“子孝过奖了。”梁肃淡淡一笑。
“我听说梁国公府上的姑娘住在你哪里?”霍行恭问。
“子孝说笑了,萧姑娘怎么可能在我府上呢?不过她现在的确在徐州城。”梁肃说。
“这次振敬可算是英雄救美,萧姑娘就在徐州城,你就不想着抱得美人归?”霍行恭半真半假的开玩笑道!
梁肃脸一沉:“子孝,伯润(萧泽字)为大秦而慷然赴死,尸骨未寒,你就出言辱及萧姑娘,也太有辱道义了!”
霍行恭不想梁肃会就这么翻脸,愣了愣,才勉强笑道:“我这不是开玩笑嘛!你反应也太大了。”
“萧公为大义誓死抵抗突厥,不顾自身生死,仲沐(萧沂)是我生死之交,如今他生死未卜,我自然要护萧氏诸人到底。”梁肃冷漠的说,他对霍渊和霍行之的尊敬一半是看在二哥的面子上,但不代表他怕了霍家人,尤其是霍行恭!
霍行之也觉得霍行恭说话太过了,萧源还是阿鸾的小姑呢!但霍行恭平时对自己一向恭敬有加,便微笑的打圆场道:“子孝是武人,说话哪里懂那么多弯弯绕绕,子孝以后你说话要注意点,好了,我们去喝酒吧。”
霍行恭在霍行之的暗示下,勉强拱手:“是我失言,振敬别在意。”
“你我兄弟之间,无话不说,自然无碍,只是这种话还是不要外传的好。”梁肃说。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霍行恭干笑。
萧源和卢佩玉用完哺食,一人提着一壶花酒,坐在敞开的花厅前说话。萧源轻呷一口暖香甘甜的花酒,柔润的口感让她舒服的眯起来眼睛,“你还不回去吗?”
“再等等。”卢佩玉仰头靠在软椅上,姿态慵懒但不失优雅,像她们这种从小学闺仪的人,规矩是刻到骨子里的,就算在懒散,该有的样子也是有的,“反正也没我什么大事。”
萧源偏头说:“日子总要过下去的。”今天她们待了一天,其实也没说多少话,卢佩玉坐在她书房里看书,兴起的时候和萧源一起教练儿认字,吃完哺食后,两人一人拿了一壶酒,就开始喝酒了,当然两人只是小酌而已。
“放心,我没有想不开。”卢佩玉哂笑,“不过只是嫁一次人而已!”她大堂姐都嫁过三次人了,还过得很滋润。
“姑娘,霍大郎君来接卢女君了。”布儿进来就见萧源和卢佩玉两人肩并肩躺在软垫上,醉眼迷离,不由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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