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婚论嫁主要谈论的就是彩礼嫁妆以及婚宴。两边都通情达理, 婚事就好商量了。
洪家这边拿的彩礼是10001的现金以及五金。这钱是洪辰才自个儿出的, 他学校里拿一份工资, 健身房又拿一份, 收入还不错, 又没有大的开支, 遂有些积蓄。
许向军给许文诗准备的嫁妆是新房里的全套家具和电器。
房子是许文诗自己的, 和许向党一家现在住的那套同个小区,不过许文诗那套不是精装房,是毛坯房。因为她当初是拿来当出租的, 买了精装房也容易被人糟践,所以就买了个毛坯房,稍微粉刷了下, 就租了出去。元旦前她收了回来, 已经在装修中。
因为房子装修通风需要时间,所以婚期倒不着急, 老太太拿着黄历和洪母翻了翻, 又一块去了趟寺庙, 请大师挑了个良辰吉日, 八月十六, 阳历九月份。
到时候两边各办一场婚礼, 都简单点。毕竟是二婚,不是头婚,大操大办, 搞不好宾客们喝着喜酒议论起上一场婚礼, 这不是花了钱还添堵。
对此,许文诗和洪成才都没有异议。
至于订婚,洪家那边的风俗里不看重这个,可有可无。既如此,许向军觉得择日不如撞日,趁着洪母在这儿,干脆就近找个日子办了,反正订婚就是两家一起吃个便饭的事。
洪母觉得也好,小儿子离开家都十几年了,没必要特特回去办个订婚酒,糟蹋钱。
许向军就挑了十八那天,过了礼,一家子聚在一块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饭。
许向党看着都羡慕,多省心的亲家。再想想自己儿子,愁的嘴巴都发苦了。梁红英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小宝显见得心软了。
许向党有被胁迫的憋屈感,而且这不顺心就敢拿刀子割自己的儿媳妇,想想就发毛,以后有个不如意是不是又得动刀子?
许向党那个愁啊。
本来很开心的许向军也开始愁。许文诗背着所有人干了一件大事,她把自己名下的房产店铺全部过户给了佩佩。
93年离婚时,许文诗从漆钧那分到了四套房子,在海岛房产高点全部变现,到手200万。在房地产市场因为政策陷入低谷时抄底,加上许向华给的优惠以及许家康和许家磊的人脉,以相当划算的价格买入三套房子,五个店铺,面积都还可以,地段也不错。
时至今日,都有不同程度的增值,在职工年收入都未破万的时下,这些产业无疑是一笔巨款。
因为离婚而暴富的许文诗,她很是担心自己因为离婚损失惨重,这可是她们母女俩安身立命的本钱。
现在看着洪成才不错,可谁知道以后几十年的事,当初,她还觉得漆钧娘儿俩是好人呢。
思来想去,不放心的许文诗悄不溜丢地去办了过户手续,办完了才告诉许向军。
许向军心里一咯噔,“他打过这些东西的注意了。”
许文诗摇了摇头,那倒没有,洪成才连她有多少产业都没确数。
许向军瞪着她,“那你整这些做什么?”
许文诗缩了缩脖子,“我这不是以防万一,要是把这些弄没了,佩佩大了我怎么跟她交代。”
许向军捏了捏眉心,女儿的担心不无道理,可道理是道理,世情是世情。无端端的,婚前来这一手,谁人心里能舒服。
“你还没跟小洪说吧。”
许文诗眼神飘了下,“我的财产,跟他说干嘛!”
许向军盯着她不说话。
许文诗心虚下来,她知道自己这样子做小人之心了些,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许向军来气,既然想做,那就趁着订婚前摊牌,现在算是怎么回事,运了运气,“既然奔着结婚去的,你早点跟他说清楚。还有他自己那套房子,你主动跟他写个协议,就算以后分开了,也不会要。”
“我怎么会要他的房子。” 许文诗连忙道。
许向军,“你怎么想的得让他知道,你既然防着他了,就也得保证他的利益,不然让他怎么想。”
许文诗悻悻一低头。
许向军头疼,“你好好跟他说。”
许文诗眼神更飘了,“爸,那个,那个你跟他说一下吧,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许向军岔了气,感情她也知道这事不好开口。
许文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许向军糟心地看了她一眼,都过三十的人了,还是不能叫人省心。
许文诗讨好的笑。
许向军气急,然而生气归生气,还是得硬着头皮替女儿收拾烂摊子,许向军寻了个机会把洪成才叫过来。
先是骂了许文诗一顿,然后又说她离了婚之后,整个人神神叨叨有点惊弓之鸟……饶是见多识广的许向军说这事的时候都差点红了脸,这种事好做不好说。
许向军尴尬,洪成才也尴尬,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诚然他看中了许文诗的条件,但是也是真的想和许文诗好好过日子,可许文诗让他有种她随时准备蹬了他的错觉,不过倒也能理解许文诗的担忧。
洪成才说什么也不肯签那个财产协议,许家看不上他这点东西,没得弄得那么小家子气。
让洪成才离开书房之后,许向军又把许文诗叫进来骂了一顿,骂完了,许向军才吐出一口郁气来,“小洪算不错的了,你以后对人家好一点,别老想有的没的,两人往一处使劲,才能把日子过红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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