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毛茸茸”, 忍不住又笑出声,冲司无岫竖起大拇指:“说起来, 你到底是怎么让龙姑娘答应穿成这样的?”
唐宁着实是有些好奇。
“舍不得让你整天把自己裹得像个球, 就只好花点心思了。”司无岫对他笑了一下,道, “反正她似乎觉得用一块旧布就换来四成秘境里的宝物是占了我们的便宜,所以十分乐意帮我们这个小小的忙。”
唐宁目光有些复杂:“这哪里是小小的忙,恐怕城中其他的妖族都会非常感激她了。”
“感激她做什么?”司无岫略不满道, “法子是我想出来的, 目的是为了让你可以不必再这般躲躲藏藏。他们真要感激的话,也该来感谢你未能化形,占了你的光。”
唐宁无语地看了对方一眼, 要是龙姑娘知道你的真实目的就为了这个, 说不定她又要被气得吐血。
“对了, 说起秘境……”唐宁想起他在天狐血脉觉醒之前的事, “秘境真的已经关闭了吗, 我们不能再去一次了?”
“再去一次做什么?”司无岫眉头微皱, “要是我猜得不错,秘境里最重要的传承已经被你得到, 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值得惦记了。”
“可我还有很多事情想问句蛇呢!”唐宁想起这个就忍不住要叹气,“师父他老人家是坐化了,但我有很多问题都没能得到解答, 自己也是迷迷糊糊的。就好比化形的问题, 我都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和师父的修为丹有没有关系……”
而且问题还不止一个。
比如玉山道人提到的异星劫难,是指他除了天狐觉醒这一段以外,还会有别的难题吗?
还有所谓的另一半共同承担又是怎么回事?唐宁想来想去,虽然极度不愿意承认司无岫就是老人话里所指的人,可他在小狐狸的形态时对司同学那叫一个难分难舍……
以至于唐宁现在在面对司同学的时候仍有些尴尬。
如果当狐狸的那段记忆可以删除就好了……
“说来这几天我们都在忙你的化形的事,倒是忘记问你秘境时的事情了。”司无岫看着他道,“你究竟是得到了什么传承,还有修为丹又是怎么回事?”
唐宁突然发现,自己真的有好多事情都没跟对方说,而现在正好是个好时候,没有薄少城主虎视眈眈,身上毛茸茸的问题也暂时得到了解决,唐宁也有心情和对方说起自己在秘境里遭遇的事情了。
面前正好有一个学霸在,让司同学帮自己梳理一下思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嘛!
司无岫见唐宁一副准备长篇大论的架势,就提前帮他倒上满满一杯的茶,放在他的手边,让他可以边喝边说。
然后面带笑意,做出洗耳恭听的表情。
于是唐宁从头开始说起:“其实神宫主人的传承就是《驭灵书》的主人,他说你娘是他的关门弟子,而且早就算到她命中会有一劫……”
说着,唐宁连忙翻出自己的芥子石,将被他小心收起的那盏命灯交还给司无岫。
司无岫表情淡淡,只是点了点头道:“阿宁有心了。”便不再多看,直接收起了那盏灯。
“然后他说到天将大乱什么的,这部分我听得不是很懂……”唐宁没有将自己是异星,还有司同学疑似是自己半身的事情说出来,只是模糊带过,假装没有这回事,“再然后,师父就将我定住,强行把他的修为丹塞了给我,自己驾鹤西去了。”
司无岫虽然听出唐宁中间有一段说得含糊,似是隐瞒了什么事,但他也没有追问的打算,只是说:“神宫主人没跟你提到封印的事?”
“好像是没有。”唐宁苦思冥想,又有些不确定,“不过我听到师父说,当年一同什么什么的人,如今就剩下他一个了。那个‘什么’具体是指什么,我没听清……”
要是当时能站得再近一点就好了。
如今回想起来,这个关键词说不定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就像拼图最关键的那一块,有了它,事情的大致样貌或许就能浮现出来。
可惜,错过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得知全貌,因为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不可能再现身说一次了。
唐宁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雪白的狐耳也耷拉下来,显得有点没精打采。
司无岫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在茸毛柔软的地方揉了揉:“我猜,应当不是你当时没听清,而是神宫主人故意没有把话说完整。”
“嗯?”唐宁抬眼看过去,身后的尾巴也跟着轻轻一晃,“这话怎么说?”
司无岫分析道:“这趟秘境之行,不论是神宫主人还是镇压封印的黑蟒,都说过类似‘时机成熟自然就会知晓’的话。所以我想,或许他们之间有过约定,时机尚未到来之前,不能亲口说出那个存在多年的秘密。”
“所以不是我没听清,而是师父压根就没有说出来?”唐宁眼睛一亮,尾巴又快速地摇动了一下。
司无岫看着那条毛茸茸的尾巴不断在眼前晃来晃去,很想上前顺毛摸两把,但还是克制住了:“我看就是这么回事。那黑蟒也说了,封印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复杂。而他纵然再恶劣,听其语气,在没找到能够代替的神兽之前,他也甘愿一生留在昊山,可见封印底下的东西若是放出来,必然为祸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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