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丰盛余总吧,”紫瞳含情地看了长安一眼,大方地递上柔荑,“我是中原集团旗下,西枫商贸的丽贝卡。”
美人儿随即附上一张烫金名片,抬头竟是西枫商贸的副总裁。
西枫商贸的副总裁好像是叫原紫函吧,是中原集团大老板的掌上明珠。
“我是余长安,”长安的呼吸略有不稳,不由自主地抬手握上,一下子明白了何谓玉骨冰肌的感觉。他恋恋不舍地放了手,盯着那双勾魂摄魄的紫瞳,脱口而出,“丽小姐,您的美瞳可太漂亮了。”
紫瞳美女一愣,然后娇嗲地笑道:“余总好可爱啊,我没有戴美瞳,丽贝卡是我的英文名字。我是混血儿,天生就长这样,我姓原,叫原紫函,”她上前一步,笑道:“这是我堂妹,司马闻英。”
长安心中暗讶。真是原紫函本人吗?再定睛一看,她还真的没有戴美瞳。
正想同黑发美人握手,那美人却只是淡笑着点了一点头,一副拒人于千里
之外的样子,长安只得讪讪地收回了爪子。好赖这是长安第一次遇见如此绝色尤物,便同美女们热情地攀谈起来。长安殷勤地问BOY要了两杯鸡尾酒,右手递给原紫函,长安乘原紫函接杯
的机会狠狠瞄了一眼那高耸的乳房还有乳沟,不由咽了一口唾沫。左手递给司马闻英时,她的戒指有意无意地划过长安的手,如针扎般痛了一下,长安快速地缩回手,果然左手虎口上有一个极细的针眼。
司马闻英抱歉地举着左手,纤长的食指上正扣着一只璀璨的黑宝石戒指,玉容上带着一丝抱歉,“这戒指是卡地亚号称暮色同款戒,花了四表哥二百万呢,结果老得罪人,您没伤着吧。”
原紫函瞥了一眼司马闻英,又对着长安明媚地笑了起来。
司马闻英取出一方白丝绢,轻轻按住长安的虎口。长安看着自己的血迹悄然淹没于绢帕上那精致的紫色西番莲花纹中,咽了一口唾沫,“那个……两百万元人民币是有点小贵的。”
司马闻英看着长安虎口处的血帕,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贪婪和激动,口中却淡淡道:“美金。”长安握着酒杯的手就是一哆嗦,心想:大户人家的孩子就是败家,比孟颖还要败家。长安慢慢说出自己的来意。司马闻英同原紫函对望了一眼,原紫函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件小事,不如余总跟我来见见我哥哥吧。他也许能帮助你。”司马闻英握紧那块丝帕飞快塞进包里,也笑道:“那我先走一步,去看看四表哥在做什么。”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长安振奋起来。像这样的大企业,二三百万元算什么,他们只要动动小指就能免了他的债务。
那司马闻英口中的四表哥应该是中原集团的第四子,大名原宗凯,是原紫函的双胞胎哥哥。原紫函带着长安坐观光电梯,来到顶楼一间精致豪华的房间,落地窗前,正站着一个昂藏身影,听到声音,向他们扭过头来。
长安的心脏一阵收缩,好一个漂亮的孩子。那人同原紫函差不多年纪,二十出头模样,生得唇红齿白,眉目含情,同原紫函一样长着一双夺目的紫瞳,落地窗外万家灯火映入他的眼帘,如星火闪烁。这座不夜城的灯红酒绿,五光十色,竟在这孩子面前黯然失色。
原紫函为长安做了介绍,那原宗凯便客气地请长安坐下,对长安静静说道:“装修合同总金额加在一起不过六七百万元,一切好说,可是您积欠供应商和农民工工资的资金周转,是个问题吧,还有在徐家汇那场人命官司,家属要赔二百万元。”
余长安心上咯噔一下,只听那美少年说下去:“听说余总最近本来要继承两千五百万元巨额财产,但遇上点小麻烦。其实这些都不算是一笔大数目,只是余总要守着一具植物人一直到七十岁再结婚生子,这似乎太不人道了些。”
原宗凯微笑了一下,长安只觉眼前耀了一下。原紫函微微一笑,自然而然地坐在原宗凯沙发的椅把上,有意无意地斜倚
着美少年,金粉描眸更衬得紫瞳妩媚性感,直逼邦德女郎。“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余长安沉声问道,再抬头时,目光中已有了锐利。“我们只是想帮助余总,并且完成您的妻子……”原宗凯淡笑如初,“孟
颖女士的遗愿。”“孟颖还没有死呢,”余长安不悦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遗愿。”“孟女士生前曾经签署过器官捐赠书。”原紫函柔声道,“难道您不知道
吗?”原宗凯笑道:“我们诚恳地请求您授权捐献孟女士遗体的心脏,来为我父亲做心脏移植手术。”
余长安手中的酒杯滑落,只觉口干舌燥。孟颖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件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们分明在胡说。我和孟颖不认得你们,我也从来没有听颖提过什么器官捐赠书。”
“大概是十八年前吧,你可能不知道。孟女士十八岁时曾经因为车祸双目失明一年,后来因为得到角膜移植才恢复视觉,这件事对她影响很大,可能因此使她产生捐献器官的想法。”原宗凯叹了一口气,徐徐道:“不得不说,您的妻子是一位非常善良的人,她每年都会往红十字会、老年人中心、流浪动物关爱中心等捐助。就在她出事前,她一直都在资助一位汶川地震中幸存的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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