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天也渐渐地亮了起来。自从收到南京的回电,洪宇丝毫没有睡意,不断的通过电报上信息,分析绥东的情况。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洪宇书房的时候,洪宇回过了神,伸了一个懒腰站了起来。
唐兴业轻轻地敲了敲门,从外面走了进来,问道:“宇哥,你一晚上没有睡?!”
洪宇点了一下头,把电报递给了唐兴业。唐兴业愣了愣,接过了电报,仔细的看了起来。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唐兴业放下了电报,看向了洪宇,说道:“宇哥,看来绥东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是啊!”洪宇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绥东除了日|本|人、土匪、抗联、东北军残余以及我方人员,还有地方势力。搞不好这一脚下去,东西没有踩到,踩了一脚泥。”
唐兴业问道:“宇哥,绥东之行?!”
洪宇笑了起来,说道:“就算是刀山火海,这次我也要去闯一闯。”
忙碌了两天,洪宇把手上的事情交代了一番,独自一人离开了北平。四天后,洪宇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承德的街头。看着来往稀稀拉拉的行人,洪宇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银制的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根肉条,放进了嘴里,边咀嚼边向不远处的一家咖啡馆走去。
走进咖啡馆,洪宇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服务生走到了洪宇的身边,问道:“先生,您要什么咖啡?!”
洪宇回答道:“来一杯蓝山。”
“先生请稍等!”说罢服务生转身离开了。没过多久服务生端着一个托盘走到了洪宇的身边,把杯子放到了洪宇的面前,说道:“先生,请慢用!”
洪宇微点了一下头,拿起了小勺子在咖啡里搅拌了一下,拿起咖啡边看外面的景色边喝了起来。
这时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走到了吧台前,问道:“今天生意怎样?!”
服务生回答道:“老板,生意不太好!到现在只有一个客人。”
女人微皱了一下眉头,向洪宇坐的地方看了过去,同时对服务生说道:“我等一会坐那里,你给我送一杯咖啡过来。”
“是!”服务生应了一声,目送着女人向洪宇坐的地方走了过去。
洪宇放下咖啡杯,扭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笑着问道:“小姐,有什么事吗?!”
女人笑着回答道:“我叫慕容月,认识我的人都叫我月亮。我可以在这里坐吗?!”
洪宇向四周看了看,耸了耸肩说道:“无所谓,你想坐就坐吧!”
“谢谢!”慕容月在洪宇的对面坐了下来,没过多久服务生端着咖啡走了过来,放下咖啡,快步离开了。等服务生走后,慕容月接着问道:“先生,你不像是本地人。”
“是啊!我是从北平来走亲戚的。可惜逛了一大圈,亲戚没有找到。”说着洪宇悄无声息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戒指,悄悄地戴到了右手的小拇指上,拿起了桌上的咖啡杯,优雅的喝起了咖啡。
慕容月拿起勺子,搅拌了一下咖啡,刚下拿起杯子,忽然看到了洪宇右手小拇指上的戒指,眼睛顿时一亮,迅速冷静了下来,拿起咖啡慢悠悠的喝了两口,放下杯子,说道:“最近热河的气氛不是很好。有可能你的亲戚受不了这个气氛,搬家了吧!”
“是吗?!”洪宇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慕容月。
慕容月笑着回答道:“大概是吧!我在承德还算有些人脉,要不要我帮你找找?!”
洪宇微点了一下头,说道:“这个主意不错!不过我心领了。”说罢洪宇举起了咖啡杯,说道:“我以咖啡代酒,谢谢你!”
慕容月端起了咖啡,问道:“你谢我什么?!”
“谢你的主意。”说罢洪宇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
等洪宇把咖啡杯放下,慕容月笑了起来,说道:“不愧是洪先生的儿子。果然有胆识。”接着话锋一转,说道:“我知道你来热河的目的。你我都是自己人,我知道的比你多,我劝你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吧!”
“哦?!”洪宇微愣了一下,问道:“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慕容月点了点头,透过玻璃窗看了一眼外面,说道:“这批宝藏是赙|仪退位时,暗中从皇宫带出来的,大约有三十箱左右。这批东西本来一直存放在天津。自从伪满洲国成立,赙|仪想要摆脱自己当傀儡的命运,打算组建属于他自己的部队。”
听到这里,洪宇皱起了眉头,问道:“日|本|人会那么蠢,眼睁睁看着赙|仪这样做?!”
慕容月轻笑了一声,说道:“如果不是这次宝藏的事情弄得太大,估计日|本|人不会发现溥|仪的企图。”
洪宇接着说道:“据我所知,东西最后是在绥东消失的。你知道是哪一股势力动的手?!”
慕容月回答道:“老实说,我也在查这件事情。可是根本头绪。如果不是日|本|人这次发了狠心,调动部队对绥东地区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清剿。运送宝藏的车和那些押送的人都要烂在地里了。”
“哦?!”洪宇问道:“他们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你知道吗?!”
慕容月点了点头说道:“绥东东北方向,离通辽大约二十公里左右的地方。不过那里现在已经被日|本|人封锁。就算你长了一对翅膀,也飞不进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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