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舒安石挑战,这完全就是羞辱!
凌虚度心中愤怒不已,但是谁都没有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似乎有阴谋得逞的窃喜。
“挑战凌长老?你确定吗?”
神秀宫主声音淡淡,似乎不带任何情绪。
“不错,便是凌长老!”
舒安石也是语声淡淡,从容含笑。
“混账,放肆,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勇气挑战我?”凌虚度看起来有些癫狂,他似乎怎么都想不到舒安石真的会挑战自己,并且还是一副从容不迫,处变不惊的模样。
这样的战斗,说的好听是切磋,其实不管胜负,都会被人在身后指指点点。胜不足喜,败了却名声扫地,别说是在神秀宫,就是在大秦帝国恐怕日后也会沦为笑柄。
“哦,凌长老是不敢接战?还是另有他意?”舒安石目光微抬,笑了笑。
凌虚度一怔,怒不可遏:“我不敢?区区金丹境巅峰,竟然敢挑战我元婴境四重,我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勇气。不过,既然你有如此勇气,那就要接受任何后果。”
舒安石面上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淡淡道:“不知道凌长老想要如何的后果?”
凌长老眉头一挑,舒安石的语声没有任何变化,却也因为没有任何变化才让凌长老感到无比的嘲讽,好像舒安石在面对他的时候,居然连一丝一毫的紧张都没有。
“生死状,你若是敢的话,我们便签下生死状,擂台之上,不死不休。”凌虚度怒声喝道。
“不可!”
凌长老的声音刚刚落下,便听到另一边传来一声高喝。只看到在左侧,一名约莫三四十岁的女子缓缓走来。
叶云闻言看去,却见这三四十岁的女子身姿婀娜,自有一股优雅气质,只是那张脸上泛着一层病态的红晕,左侧脸颊上有一道疤痕,约莫一寸长短,有些可怖。
这女子叶云并不认识,不过看她身旁站着的却是丁倩等人,应该是镇妖峰的长老。
“师尊,你要干什么?”丁倩的声音响起,虽然压低了却还是传到众人耳中,语声急切。
这女子居然是丁倩师尊,镇妖峰的长老之一,阴墨莲。
叶云等人很是好奇,不知道阴墨莲出来干什么。照理说镇妖峰和绝心峰经年竞争,矛盾已久。如果凌虚度将舒安石斩杀或是击成重伤,镇妖峰都应该乐见其成。
那她出来是为什么?难道对凌虚度没有信心?凌虚度与镇妖峰有关系吗?
阴墨莲缓缓走来,目光在舒安石脸上扫过,最后落在凌虚度身上。
“老凌,何必与一个小辈计较。我知晓你是为我出头,但是他并没有提出挑战我,便是有心也并没有提出来,你又何必。”
凌虚度看到阴墨莲出来,忽然间脸上的怒意消散一空,怔怔盯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镇妖峰与绝心峰之间的恩怨,说到底也只是宗门内部恩怨,并没有到不可解决的地步。即便你我当日与天运子有些冲突,也只是过去之事,不必动怒。”阴墨莲继续道。
凌虚度看向阴墨莲的眼神越发的柔和,眼中杀意似乎消褪了一些。
“舒安石乃是我神秀宫千年来最杰出的年轻弟子,日后境界不可限量,你若是伤了他的根基,那么便是我神秀宫的巨大损失。若是他伤了你,那我也不愿意。”阴墨莲语声淡淡,看着凌虚度眼神也极为柔和。
凌虚度看着她,眉头微微一挑,忽然间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猛地怒喝:“不,什么叫他若是上了我,你也不愿意?他能伤的了我?当日若不是天运子作梗,我的修为岂会一直停留在元婴境四重而无法寸进?他当日欺辱我也就罢了,毕竟是数十年前之事,可是今日他的弟子还要来欺辱,我若是再次低下头来,让我如何在大秦帝国立足?今日我与舒安石,不死不休。”
阴墨莲秀眉微皱,脸颊上的疤痕似乎跳动了一下,缓缓道:“我们与天运子之争已经过去数十年,又何必记挂在心?若是不能放下,如何能够过的开心?”
凌虚度根本听不进去,怒声喝道:“我与天运子之间的仇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当年若不是你以死相拼,我便根基彻底被毁,如何能够活到今日?”
阴墨莲轻叹一声,道:“其实当年天运子师兄……”
“住口!”
凌虚度忽然怒声喝道:“到今日你还称他师兄?”
阴墨莲一怔,张了张嘴,却又没能够说出话来。
神秀殿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谁也想不到阴墨莲和凌虚度居然会有如此对话,两人与天运子之间竟然有如此恩怨,着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叶云和诸葛冲等人面面相觑,谁能想到一场挑战居然会引出如此隐秘之事。
高台之上,天运子安坐,神秀宫主也没有半点动容之色。其他几人也是如此,安坐不动,只是静静看着,似乎他们早就知晓会有如此一幕。
凌虚度心中的怒意仿佛洪水找到了缺口,疯狂涌出,他转头恶狠狠盯着天运子。
“天运子,你说如何?”
天运子连身都没有起一下,眼睛微眯,淡淡道:“往日之事我不会追究,错对是非都已经过去。今日既然是我弟子挑战你,一切你们商量便可。生死相博还是点到为止,都与我没有什么关系。”
凌虚度狠狠盯着天运子,满脸狰狞:“这可是你说的,今日我便将你最喜爱的弟子击杀在擂台上,也算报了当年之仇,日后你我恩怨,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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