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呵呵”干笑两声,也不和他争夺杯子,而是举起一边巨大的洋酒瓶子,对着口灌了下去……
“顾翩翩,你疯了!”季绍霆硬从她手上夺下酒瓶,真是想扇她的心都有了。
他抽了几张纸巾帮她擦嘴,语气无奈,“我说过很多次了,你有话好好跟我说,有要求也可以跟我提,我有几次不肯依你?别闹了,翩翩,你真的太能闹了。”
她灌酒灌得太猛,胃里火辣辣的烧着,头也渐渐有些晕了,她两只小手都扶着桌子,硬撑着。
男人的手握成拳,重重揉了揉眉心。
明明是她自己作的,自己要灌自己这么烈性的酒,是她自己找罪受,又没有人逼她。
他气得想揍她屁股,可是又莫名的心疼。
胸口处,一抽一抽,忽轻忽重,要了人命。
他长臂一伸,将她搂入怀中,她摇摇欲坠,他只得托着她,“我没说不给你看,过两****叫律师取回来给你,别闹了好不好。”
她闹?
反正在他看来,她做什么都是在闹。
他果然只当她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孩子,随便哄哄骗骗就行了。
翩翩不愿意被他永远当成傻瓜。
她眼里都是泪,不停地打转,却久久没有落下。
白皙的小嫩手揪住他领口,一字一句,“季绍霆,看样子你是真的打算装蒜到底。可是,你用尽手段逼得顾氏破产,假装好心的收购顾氏,甚至软禁我爸爸,你觉得这些事真的可以一直瞒住我么?”
男人的脸色在短短几秒内变得面无表情。
毫无波澜。
眸色灰暗。
他神情平淡,看来,是真的不能再把她当一个无知的孩子看待。
“你所说的这一切,有证据么?你在背地里查我?或许查了很久,是你的宋叔叔一直在帮你?”
翩翩不明白他这样的态度究竟是默认还是否认。
她似笑非笑,“同为夫妻,我在你面前根本就没有秘密,而你却有那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我不能查你么?或许我只是想更了解我的老公而已。”
季绍霆没出声,眸中已有隐怒。
翩翩笑得更加肆意,“你就别骗我了吧,既然都被我查到了。不如就坦白告诉我,我爸爸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对不起你?还是对不起季家?你竟然软禁了他……”
男人本就不算太多的耐心逐渐消磨殆尽。
他眸色阴狠,语气不善,制止她,“顾翩翩,我劝你不要想太多,能装傻就尽量装,胡乱揣度也是徒劳,这些事情,不是你的脑袋可以想明白的。”
翩翩心一凉。
他这是在讽刺她智商低下?
她咬着唇,事成定局。
即便她此时此刻真的翻到那份婚前协议,那也早已是签署过,而且公证过的文件。
她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情绪渐渐变得冷静,似乎从未体验过的一种冷静。
翩翩晶莹雪白的小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我笨,我想不明白,没有关系,只要你肯说,我不就不用绞尽脑汁的猜了么。”
停顿片刻,她粉唇轻启,“季绍霆,你的父母……我的公公婆婆,究竟是怎么过世的?”
嫁进门之前她对季家知之甚少,可后来为了了解季绍霆,她在网上研究了各种信息,几乎所有蛛丝马迹都没有放过。
季氏百年望族,传到季老爷子这一代,育有三子。
长子季伯尧、次子季仲谋、幼子季叔霖。
长子与次子只差三岁,但长子少年轻狂,中年愚拙,难以成事。
次子季仲谋从成年起就被授予继承人的地位,开始掌权,渐渐掌握季氏亚太区部分大权。
幼子季叔霖则是季老爷子老来得子,与长子相差二十岁有余。
然而作为继承人的季仲谋却在其子季绍霆年仅十岁时意外过世。
这桩意外,传说中是车祸。
季仲谋及其夫人,同时丧生。
留下年仅十岁的幼子。
季氏长辈原以为发生这种悲剧,继承人势必要从次子转变为长子,那随后的几年里,季伯尧也开始尝试揽权。
然而出乎人意料的是,季仲谋夫妻的遗孤,却在十四五岁时便暴露出虎狼之心。
这孩子智商奇高,精通商理,无所不知,无所不为。
可这孩子并没有在起初就与他的大伯争权夺利。
他16岁出国深造,常青藤在读期间已经在华尔街上享有赫赫威名。
22岁毕业那年被季氏长辈邀请回国,掌权季氏。
然而翩翩对季绍霆这些似乎非同凡响的历史毫无兴趣。
她唯一关心的是,近二十年前的那场车祸,真的完全只是意外么?
她与季绍霆相识至今,同床共枕,多多少少对他也有一些不算片面的了解。
如果仅仅为了侵吞强大的顾氏集团,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即便逼得她爸爸顾正嵘破产跳楼。
也不是他做不出来的事情。
可是他机关算尽,甚至联合顾正嵘的枕边人俞亭,软禁顾正嵘,收购顾氏,娶她为妻。
这一切的一切,不像是一个纯粹的利益陷阱。
他究竟在图谋什么?
这是顾翩翩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及他早已过世的父母。
男人面无表情,眸色阴沉。
许久才轻描淡写地开口,“你还没资格问这些。”
翩翩笑笑,似乎一早料到会得到这种回答,“我的公公婆婆,是如何离世的,我却没资格问?这是什么道理?”
季绍霆很明显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他语气生硬,“与你无关的事情,你没必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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