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寅成自然尽心帮她,尤其翩翩从小就不太爱学习,难得见她这么刻苦的小模样。
宋寅成用一个晚上翻看了她的教材,然后整理出最精炼最重要的知识点给她,叫她背下来,最后他再出些题目给她练手就成了。
宋寅成是学霸,没什么考试不能应付的。
考前的最后一个晚上,翩翩在宋氏公馆做题做得晚了,过了12点才回家。
好在全都过了一遍,她现在挺有把握的。
而且下午三点才考试,她可以好好睡一觉补充精力。
她并不知晓季绍霆始终站在楼上的落地窗前看着她被宋寅成送回来,互相道别,然后她下车走回来。
她那一张欠抽的小脸,笑得当真算是花枝乱颤。
翩翩如常推门而入,姜姨帮她接下手中厚重的课本,她站在玄关处脱鞋子。
姜姨勉强镇定地道,“太太温习到这么晚,肚子可是饿了?要不要吃些宵夜,厨房备着呢。”
翩翩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她笑着道,“不饿,方才吃过了。”
宋氏公馆的厨子可都是从京城带回来的,长期服侍政要的厨子做出来的粥面点心要多精致有多精致,要多好吃有多好吃,翩翩刚才做题做到一半,十点多的时候就吃了宵夜,如果不是怕吃太饱犯困,她还会吃得更多些。
姜姨等她换好了棉拖才把手中的课本还给她,眼见着她要上楼,终于不得已地道,“太太,先生吩咐,让您去书房见他……”
翩翩心下意外,她还以为季绍霆像往常一样还没回家呢。
她不清楚季绍霆找她有什么事,但是既然姜姨说了,她不能不上去。
万一她懒得上去,直接回房沐浴休息,季绍霆一旦生气,肯定会迁怒负责传话的姜姨。
女孩轻敲了敲书房的门。
里面没有回音,她便轻轻推开了一点,只见季绍霆背着手立于落地窗前,背影高大伟岸,可书房里满是诡异的阴暗氛围。
因为他没有开灯。
已是深夜,他却既没有开灯,窗帘也没有合上,这本就足够异常。
翩翩心下惊慌不已。
因为她知道那个落地窗所面对的方向……可以看见方才宋寅成停车放她下来的地方。
所以他正是因为这个……吩咐姜姨叫她到书房见他?
也是因为如此,姜姨方才的神色才会有些紧张?
翩翩走了进去,抬手想要开灯,却因为他制止的声音,小手尴尬地僵在了空中。
他的声音淡淡的,毫无半分情绪波动,“不要开灯。”
翩翩有些不解地走到他面前,心里七上八下各种忐忑。
难不成是要揍她?而关着灯揍人的愉悦程度会高一些?
她一直都不懂得他的精神世界,此时也只能是胡乱臆测……
“过来。”幽暗的书房内,月光撒向男人俊美的侧脸,英挺的鼻梁……
翩翩鬼使神差般走到他面前,“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男人有力的大掌骤然拖住她后颈,将她拖入自己怀中。
翩翩后脑勺撞在他身上,慌乱地勉强站定,“你要做什么,啊——”
翩翩被他骤然摁在了巨大的木质书桌上……
她趴着,侧脸贴着冰凉的桌面,心下无比凄凉。
在这个大书房内,甚至是这张偌大的桌面上,她与季绍霆都……曾经都……做过非常非常多次本不该做的事情。
在如此风雅之地,怎么可以行香艳之事?
可是以往每一次,至少是温馨腻来腻去的。
然而现在……她却要在这张有过重重亲密记忆的大书桌上挨打。
说不难过是假的,一点也不害怕也是假的。
虽然季绍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就这么打死她,可是他今天不准她开灯,这是从未出现过的情况。总之一点也不像是与她闹着玩儿般意思意思。
深夜两点。
女孩倒在男人怀里,身上每一寸都动弹不得。
她现在筋疲力尽到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季绍霆方才虽然没有虐打她,可是和虐打的差别也并不大。
应该是一种变相的虐待和惩罚吧。
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她无法回忆,那种画面她永远也不会有勇气再温故。
季绍霆已经超过十天冷漠待她,更是长期睡在客房,几乎没有踏入主卧几次,夜夜留她一个人睡那张巨大的床。
没想到十多天后,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在淤着浓墨无法消散的黑暗中,她是绝望的,更是无助的。
她没有能力反抗,没有办法开口拒绝。
这样的氛围,是他一早计划好用来折磨她的吧。
她的心彻底凉了。
终究还是有缘由的。
他横眉冷对自己这么多日,就连被她用毛巾打了那一回都没有爆发,此时却用了这么残忍的方式叫她难堪受辱。
果然还是因为宋叔叔。
女孩嗤笑的模样极为轻蔑不屑,“凭什么?我非得稀罕你用钱砸出来的教授团?你知不知道学问高深与否不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因为一点钱不惜牺牲自己做学问的时间来给一个大二学生补课,这样的教授真的走心么?无论宋寅成在法学领域算不算高精尖,至少他走心,有他教我,我学什么都快得不得了,一年半载的课程几天就可以补完,我就要他教我,有本事你就打断我的腿不准我去见他!你打啊!”
季先生显然没能料到刚刚才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女孩此时又敢对着他张牙舞爪,他冷眉,厉声质问,“你究竟有没有已为人妻的自觉,你要不要守妇道?我说得很清楚,不准再找他辅导,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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