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本淘气的趴边上围着她闹。
“二十一、二十二”,长晴推开狗脑袋,上身挺起来,嘴里吃力的念着。
“要我帮忙吗”,宋楚颐走过来,指着她两只翘起的脚,“你这样好像没什么效果吧”。
“额…好啊”,长晴不大好意思拒绝。
宋楚颐蹲下来压住她两只腿,“还差七十八个是吗”?
“额…是的”,长晴点头。
“开始吧”,他清眸望着她。
她是躺在地上,这样被他盯着莫名觉得浑身不自在,脸热。
但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做。
结果才坐了四十二个,她便憋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瘫在地上半天也起不来。
“你不是要坐一百个吗,这才多少个就不行了”,宋楚颐双目落在她起伏的胸口上。
长晴浑然不觉,嘟着唇朝他哀求,“我不行了,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宋楚颐太阳穴跳了跳,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画面。
“我不做了”,放在脑后的手伸起来使劲摇摆着,长晴娇喘:“我放弃了,好累”。
她撑着手臂坐起来,见宋楚颐还压着自己腿,而且还压得越来越用力,便推他,“你别压我了”。
她抬头,忽然发现宋楚颐眼神很奇怪,特别的深沉,特别的炽热,有点像上次在晏家他压在自己上面的眼神。
她不傻,意识过来,手足无措的推得更用力。
宋楚颐握住她手,用力一扯,早没有任何力气的她轻易的就跌进了他怀里。
他灼烫的大手紧贴住她纤细的腰身。
还有她手…。
长晴慌了,脑子里拼命的抓住一丝清醒,“那个…我们不是一年后要离婚吗”?
一旁的罗本原本正好奇趴在地上研究男主人是不是在欺负女主人,可这会儿突然之间男主人没动了,好像被定住似得。
宋楚颐浓墨般的眼神里光泽一点一点的聚拢,他低垂着头,头顶的吸顶灯光线被他遮去了一大半,一张脸也因此显得幽暗不明。
长晴这样躺着望着他,一颗心也起伏不定。
这样的宋楚楚看着好可怕噢。
她努力的移开视线,突然看到自己上衣的拉链滑到了腰上。
她整个人顿时像被火灼了似得面红耳赤的把拉链再拉到下颚处。
宋楚颐喘息的握了握拳头,起身一言不发的摔门回房。
“砰”的关门声嗡嗡的回荡在客厅里,罗本好像也被吓了跳,受惊的往长晴怀里躲。
长晴神情呆滞的抱着它,感觉也被吓傻了。
她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
只是坐着仰卧起坐突然之间就吻她了,吻就算了,还…。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
然后哆嗦的使劲甩甩脑袋,想把那些发生的事情甩掉,可怎么甩反而越发的记忆犹新。
她跟他这样究竟算什么呢?
长晴心里是难过的。
不过她也不认为宋楚颐是个猥琐的男人,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脾气虽然坏点,老爱板脸,但对她还是不错的,可能孤男寡女的住在一个屋檐下本来就不大好。
这天晚上长晴失眠了。
宋楚颐也没好到哪里去,一连洗了两个冷水澡才睡着。
半夜,他突然听到罗本的叫声,门缝外,客厅有隐隐绰绰的灯光。
他起床出去,正好看到长晴捂着罗本嘴巴蹲在电视机前,电视柜里一个抽屉敞开着好像翻动过,只是见他出来的时候,乌黑的大眼睛闪过丝局促和尴尬。
“你不睡觉在做什么”?宋楚颐瞧她眉头紧皱、皮肤苍白,一只手还捂住肚子,心里微动,“不舒服,肚子痛”?
长晴眸色痛苦的道:“你还真是神医啊,我什么都没说你就知道了”。
“是不是肠胃不舒服啊”,宋楚颐淡淡的问。
长晴点头如蒜捣,这会儿也顾不得矜持和之前的尴尬了,“这你也知道,刚才睡着睡着突然肚子痛醒了,涂了青草膏也还是没用,我想找找看你家抽屉里有药没”。
“你当你青草膏是万能的”,宋楚颐眉头抽了抽,“谁让你晚上乱七八糟混吃的,家里没药,我平时不生病的”。
长晴要哭了,“你一个医生家里连药都没有像话吗”。
“我又不是开诊所的”,宋楚颐弯腰,问:“哪里痛”?
长晴指了指胸下面那一块,她指完后突然意识到自己没穿内衣,呆了呆,赶紧捂住自己胸口,低着脑袋瓜子往自己房里溜。
宋楚颐拉住她胳膊,“你自己多喝点热水,我去医院给你拿药”。
长晴停下脚步,动容的看着他,显然不敢相信他会那么好。
宋楚颐没看她,自己回房随便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
长晴穿好内衣后,喝了一杯热水,可疼的实在难受干脆就蹲在厕所里。
不到四十分钟宋楚颐就回来了,长晴已经虚脱似得从厕所出来,她把药丸兑着热水喝了。
宋楚颐让她回房躺着,还不到十分钟她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九点多钟醒来,王阿姨对她笑道:“宋先生去上班了,他说让你把早餐吃了再吃药”。
长晴看着桌上的药盒,心情复杂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吃早餐的时候,时间还充裕,她拍了张模样憔悴的照片,然后传微博:生病了,可怜。
微博传上去后,没多久文桐、左骞、阮恙、傅愈他们纷纷打电话过来问候。
长晴感受到了浓浓的友情关怀,心里满满当当的。
中午,宋医生义工休息吃饭的时候,无聊随手拿手机看微博,看到里面长晴最新的一条微博时,嘴角无语的勾了勾,他直接在下面评论两个字: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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