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着苏安停下的脚步,酉粒也停住了自己的步伐,口中轻声问道。
“没事、可能是我的错觉吧,”面对酉粒,苏安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将那一丝不安掩藏在心底。
……
南城偏居一隅的地方,一场皮影戏的演出刚刚结束,周围赶过来看皮影戏的观众已经开始散去,而耍皮影戏的老者,脸上带着笑容,与散去的观众打着招呼,手中有条不紊的收拾着自己表演时所用的皮影,将其小心的收好装进箱子。
“吧嗒”一声,忽然一口箱子自己打开,一个皮影竟然自己在箱子中跳了出来,站在箱子上。
这皮影剪刻的是一只六耳的猕猴,不得不佩服制作之人手法精妙,皮影明明只是薄薄的一层,但是这只猕猴却惟妙惟肖,甚至身上的毛发都清晰可见。
此时这皮影猕猴站在那装着皮影的箱子上,侧耳倾听,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猕猴的六只耳朵竟然在轻抖着。
耍皮影的老者见此,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四下看了一眼,随后站直身体上前两步,将那站在箱子上的六耳猕猴挡在自己的身后,同时抖了抖自己的衣袖,两个红纸裁剪的纸人在袖口滑落。
纸人三寸大小,手中持一把剪刀,落地之后咧了咧嘴巴、迈动自己的小腿四散到周围,将那箱子守在中间。
耍皮影的老者视线低垂,将眼中的精芒掩盖,但四周的一举一动却都掌握在心底。
“呀、”
片刻之后,老者身后的六耳猕猴口中发出低沉的叫声,听见这声音,老者回过了身,视线放在这六耳猕猴的皮影上。
“呀、呀、”猕猴好似一个真实的活物,手指着南城的方向,口中呀呀的叫着,似乎在说着什么。
转过身的老者一双好似深渊一般的双眸盯着这皮影猕猴,静静的倾听着猕猴口中的叫声,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嗨,皮老头,您这皮影戏真地道,明天又在哪演了啊,我明天还去看、”
这时散场的观众都已经散去,但还有一个恋恋不舍、在回味着的之前皮影戏的男子走上前,对着用身体挡住那皮影猕猴的老者口中说道。
男子的话却并没得到他口中所谓皮老头的回应。
“嗯?皮老头,你怎么了,”男子看着皮老头一动不动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由的走上前,来到了皮老头的身边。
来到近前的男子,将皮老头用身体遮挡的六耳猕猴看在眼中。
“哎呦,皮老头,你这哪来的小猴,这应该属于保护动物吧,”这男子一时间竟然没有看出这猕猴仅仅是一个皮影。
“和我同村的二柱子曾经也捉到过这么一只,最后被林业局发现,还蹲了三个多月的号子呢,”男子丝毫没注意到就在其站到皮老头的身边时,自己的身后便出现了一道小小的身影,那是一个用红纸裁剪出来的小人,其手中握着一把纸做的剪刀。
慢慢的,男子似乎发现了什么,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往旁边走了两步,走了两步之后再去看那猕猴,男子眼中的疑惑变成了震惊,不由的张大了嘴巴想要尖叫。
不过就在这男子声音刚刚到达喉咙,还没有喊出来时,眼角看见一道寒芒一闪而过,随即鲜血喷洒,喉咙被隔断,口中的声音再也发不出。
“嚯、嚯嚯、呃…”
男子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想要将被划了一道大口子、四溢喷洒的鲜血堵住,但却无济于事,滚烫的鲜血顺着男子的指缝洒落在地。
感受到生命力在流逝的男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道小小的身影,脚步向后踉跄着,瞳孔中满是惊恐。
只见男子面前站了一个小人,是真正的小人,小到只有三寸高,并且是薄薄的一层,手中的握着一把反射着寒芒的剪刀,一把红纸裁剪出来的剪刀,而正是这把剪刀割断了男子的喉咙。
“嗤、”
又是一声利器划在肉体上的声音,男子感受到腿上传来的痛感,向后的步伐一顿,惊慌的回过头,原来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也多了一个纸人,与自己身前的那个一模一样,红纸裁剪而成,三寸高的纸人。
皮老头当然不是这个耍皮影戏老者的名字,不过对外他却一直如此自称,并且对于这个名字很喜欢,耍皮影戏的老头,可不就是皮老头。
不过此时转过身的老者,可是没有了耍皮影戏时的憨态笑容,没有表情的脸上带着一丝对人命的漠视,眼睁睁的看着那被割断喉咙的男子将自己的鲜血抛洒在四周,眼神自始至终没有一丝变化。
随着鲜血的流逝,寒冷将男子包围,慢慢的男子双腿一软再也站立不住,瘫倒到地,就直直的倒在自己的鲜血中,一只手伸向皮老头,眼中的光彩慢慢暗淡,最终没有了声息。
直到男子死去,皮老头的眼中也没有一丝的波动,只是在其死后眼神才有了丝丝的变化。
“起风了,你们动作麻利一点、”
皮老头最后看了一眼倒地死亡的男子,随即抬起头看了一眼南城的方向,口中幽幽的道、
而随着皮老头的话,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其身后响起,其身后的箱子中,一张张薄薄的皮影翻出了箱子,迈动着小腿走了上来,当先两个与之前的那红色的纸人一模一样,只不过其手中的拿着的不是剪刀而是小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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