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没听懂,那我就再说得更明白一些,我喜欢你,我希望你能成为我以后人生的伴侣、做我的妻子,我们甘苦与共,我们不离不弃!”
“你……我……”
沈言的直白让沐子钰有些始料未及,虽然之前她有过考虑,但她的考虑中并没有出现她现在要面对的这一幕——这太突然了!突然得让沐子钰有些惊慌失措,两人从相识到现在,这才多久?
“我……我是结过婚的人……”本能的,沐子钰开始了逃避。
不喜欢沈言吗?当然不是。男女之间,喜欢一个人和爱一个人是两回事,喜欢只是爱的起点,随时可以终止,可爱一个人是要牵手一辈子的。沐子钰不知道沈言是真的做好了要和她牵手到终老的准备,还是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她自己……沐子钰早已心乱如麻。
“它不是问题,它只是一个借口。”
沈言说着,很是自然的上前,又很是自然地牵住了沐子钰那双柔柔的很是好看、却又像是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手,那样一种自然,就好像他已经将这双手牵了有千百回似的。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些突然,对我……它也是一样!现在我才知道,需要我面对的,我终究还是要面对,逃是逃不掉的。”
这也太大胆了吧?!沐子钰有些吃惊的看着握住了自己双手的沈言的手,她印象中的沈言可不是这个样子,那个行为做事总是小心翼翼的沈言哪儿去了?
理智告诉沐子钰,她这个时候应该让沈言放手,然后各自离开——沈言去做他的事情,她去送她的情报。可像是鬼使神差似的,从她嘴里说出来的竟然是,“那柳琳呢?”
“她是她,我是我,就因为她喜欢我,我就非得喜欢她、娶她为妻?这世上哪有这种的道理!——好吧,对你也是一样。喜欢你是我的事情,你作何选择我不会干预,不过,只要你一天没结婚嫁人,我就有追求你的权利,我说到做到……对了,我喜欢你这件事情,你也要如实告诉首长,不许隐瞒,听到没有?”
这该怎么去告诉?沐子钰很是伤脑筋。
“松手!”沐子钰娇叱一声。
“你还没回答我。”
沐子钰不吭一声,使劲一脚踩在沈言的脚尖上。
“嘶——”沈言嘴里倒抽着凉气,抱着脚跳了起来,如果不是警醒得快,从他嘴里冒出来的就该是大叫着的声音。
“我先走了,门我会从外面锁上,待会儿出去你自己想办法。”沐子钰边说便朝外面走。
“等等——”
“时间已经不早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首长要是问起‘小松组’的情况,你怎么告诉首长?”
沐子钰回过身,瞪着沈言,“还说呢,还不都怪你。”
沈言赶紧道歉,“是是,怪我!怪我!这总行了吧——来,我们坐下说。”
沈言指了指放在堂屋一侧的两张并靠在一起的椅子。沐子钰没有反对,与沈言一前一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小松组据说是源自明朝中后期一个叫松门的组织,具体年代无可考。传言道,只有锦衣卫北镇抚司百总以上的人,才有资格加入,松门宗旨就四个字‘忠君护国’,为这四个字,他们行事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其门主被称作大统领。”
“崇祯某年,松门大统领张晓松率领一队人行刺皇太极失败,包括张晓松在内,幸存下来的所有人全被凌迟于盛京。为纪念这位大统领,此后历任大统领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的名字改作‘张晓松’。”
“明亡以后,加之行为做事太过极端,也为其它‘反清复明’组织所不容,之后就日渐式微,最后在江湖中销声匿迹,直至遇到戴笠并被收编。因为担心遭到杜月笙、黄金荣这些青帮大佬的反对,戴笠便用‘小松组’这一名称取代了原来的松门。”
“上面说的这些,都只是一些传闻,甚至军统很多人认为在军统内部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小松组’,不过是某些人在故弄玄虚罢了。以前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直到今天。”
“传闻中,军统历次重大行动小松组都有参与。如果传闻属实,再根据事后的确凿证据,我个人认为,小松组参与的应该是行动中的监视和跟踪部分,原来松门最为得意的刺杀技艺可能已经失传——血脉相传、固步自封,这一直就是文化传统中的一个弊端,一旦没有了传承人,那些数代乃至数十代发展起来的技艺,就会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只能让让后人去凭吊、去惋惜!不能不说,没落于此、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和这样的传统文化有着很大的关系……”
“抱歉,我有些跑题了。”
沈言歉意一笑,接着道,“我在军统的这些年,还没有在军统的文档里看到过任何小松组、或者与之相关的记载,甚至在私下里也没听到有谁和小松组曾经有过接触,只有传闻。而来传讯的这个人,一口就道出了‘小松组’这个名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稍作沉思,沐子钰答道:“如果捎话的这个人说的是实话,那么要他捎话给你的这个人应该是军统内部的高层,而且密保级别极高;再有,捎话的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小松组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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