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大塚清如此说道,泽部宽眼睛一亮,“中佐阁下说的可是真的?”
大塚清点了点头。
“我也不瞒泽部君,我和武岛君也在沈言和他的特遣组手上吃了大亏,我两次,武岛君一次。”
大塚清一脸苦笑,“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和军统签订了在上海休战的协议。但帝国在沈言手里遭受的损失,绝不能因为这纸协议就这样算了!我们一直在等待机会,也一直在寻找机会,现在,我们的机会来了。”
泽部宽沉吟道:“听中佐阁下的意思,是想把沈言和他的这支特遣组诓出上海,然后采取行动?”
大塚清点头道:“不错,我是这样打算的——”
敲门声却在这时响起,打断了大塚清的话。不等吩咐,吉野勇夫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着的是重新换过衣服的丁重杉,以及带丁重杉来此的藤田少尉。
“是丁站长和藤田少尉吗?”大塚清的声音从屋里飞到了门口。
“是的,中佐阁下。”吉野勇夫答道。
“让他们进来吧。”
“哈依。”
答应一声,吉野勇夫让开了堵在门口的身体,“丁站长,藤田少尉,两位请进吧。”
“有劳上尉。”
向吉野勇夫客气一声之后,两人进入到了房间里。
看到丁重杉,大塚清从沙发里站起来迎了上去,“丁站长,幸会幸会!”
大塚清向丁重杉伸出了手。
此时的丁重杉已是焕然一新,神态看上去不卑不亢,如果没有看到过他在黄埔江边那座废弃仓库里的丑态,很难会有人去相信,这样一个人竟也有屎尿都被吓出来的时候。
“见过中佐阁下。”丁重杉握住了大塚清伸过来的手,在这一瞬间,丁重杉不卑不亢的神态尽去,呈现在他脸上的,只有谄媚与卑贱。
“丁站长,虽然你已向帝国效忠,愿为大东亚共荣效力,但我还是希望看到你在中统当站长时候的样子。”
征服强者才能让人获得快感,如若征服的人都像丁重杉这般,那还不如养条狗在自己的身边,所以大塚清才会这般说道。
“这个——”
猜不透大塚清的话是真是假,丁重杉一阵犹豫。
站在丁重杉身后的吉野勇夫这时沉声道:“请丁站长遵照中佐阁下的话去做!”
听到这话,丁重杉腰身一直,气色立刻恢复到刚进来时的那副样子。
“不错!这才像一个站长的样子。”
大塚清满意的一点头,“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就丁站长现在这样子,走出去,相信整个上海找不出来一个认为丁站长是年过四十的人。”
丁重杉一脸谦虚道:“中佐阁下之言,丁某愧不敢当。”
“丁站长当得起的。”
大塚清嘴里夸赞一句,然后说道,“我先来和丁站长介绍一下,这位武岛茂中佐,这位——”
不等大塚清说出话来,被大塚清指着的泽部宽这时突然开口,“中佐阁下,我和我的部下就不用介绍了。”
经此提醒,大塚清又才重新记起泽部宽和他的部下具有的特殊身份。
“是我疏忽了,十分的抱歉,还请别往心里去。”大塚清对泽部宽一脸歉意说道。
“中佐阁下言重了。”泽部宽客气一声。
被泽部宽一打岔,大塚清兴意阑珊,勉强介绍了一下自己之后,便将话题直接带入到正题。
“丁站长,我已经从吉野上尉那里知道了你和沈言、和那个邱志坤之间的恩怨——正好,帝国和沈言、还有那支军统特遣组也有几笔旧账要算。碍于帝国与军统的协议,我们无法在(伪)上海市管辖的范围内动手,只得另找别处。我拟定了一个计划,希望丁站长能和我们全力配合,我们一起把和沈言的那些旧账恩怨彻底解决掉。”
“当然,对为帝国和大东亚共荣做出了贡献的人,帝国是从不吝啬奖励和奖赏的。”大塚清最后补充说道。
“誓死为大日本帝国效力!誓死为大东亚共荣效力!”丁重杉一脸严肃地说道。
“很好!”大塚清一脸赞许,“我现在就把这个计划和丁站长还有你们说上一遍,希望在座诸位能拾遗补缺,让这个计划更加完美——都别站着,我们坐下说。”
等到屋里的人坐下之后,大塚清便开始讲述起他的“计划”来……
如吉野勇夫所想的一样,大塚清的“计划”不过是将丁重杉的打算,用他的语言向屋子里不知道内情的武岛茂、泽部宽以及泽部宽的部下讲述了一遍。
吉野勇夫早有心理准备,作为一名曾经的中统老人丁重杉自然不会去揭穿大塚清“计划”的老底。
另一个知道内情的藤田,见吉野勇夫和丁重杉都无动于衷,只是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在那里听着,也随即做出和两人一样的表现来。
……
一等好些天,余晓波都没有等来杨正,无法将有人正在四处打探其踪迹的消息告诉杨正。但同样,在这几天中,也没有人上门来找余晓波,这才让余晓波那颗悬起来的心这才安定了下来。
没有人上门,这就意味着,杨正已经通过别的途径收到了消息,已经成功的避开了这一次危险。因为杨正若是落网肯定会有人上门来找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安静。
然而,一直在为化名杨正的丁重杉担心的余晓波不会想到,在赖义码头当把头的小武在找上他的时候,已经从其他人那里了解到,他要找的照片上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之前一直住在“商神医”家里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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