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两个手下放进来后不久,彭万林的另一个手下和石建的另一个手下也赶到了这里。
往后的日子还需要仰仗石建,所以彭万林对石建的这两个手下很是客气。因为这个缘故,也使得客堂里的气氛显得很是融洽,不知道的,还当是几人是相处多年的好兄弟。
一团和气中,几个人喝着茶、抽着烟、说着话,放松下来的心情中,时间在无知中流逝。
偶然的一次,彭万林的一个手下笑着对石建的一个手下说道:“石组长这身体……哈哈,着实让人羡慕!”
另一名彭万林的手下这时也哈哈道:“哈哈,是啊,都这么长时间了,我们来这儿都坐了快有一个小时了……石组长这身体,哈哈,怕真是铁打的。”
彭万林向石建的两个手下看了过去。
如此长的时间,彭万林不是没有产生过怀疑,只是碍于面子,碍于石建的两个手下在此,担心自己的怀疑是错误的,惹恼了石建,到头来受损的还是他自己。
他的两名手下显然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故意将那层伪装给揭开。
“两位兄弟,以你们对石组长的了解……”
彭万林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这时,石建这两个手下的脸色突然变了。这意味着什么,彭万林非常清楚,再说下去已没必要了。
“走吧,一起去看看吧。”彭万林说着站起身来。
五人上了楼,到主卧室前,彭万林向石建的一个手下看了一眼。石建手下明白这一眼的意思,便走到门前,伸手敲了几下。见没有动静,这手下又伸手敲了几下,嘴里也在小声叫唤道,“石组长,是我……”
彭万林预感到了不妙,不等石建这手下把话说完,他便跳将起来,一脚将门给踹开。
屋里,宽大的床上,彭万林之前见过的那个女人,光着身,人事不省的躺在床上,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打晕过去了的。不仅如此,这女人的手和脚也都被布条给绑了起来,嘴里也被塞进了一只袜子,显然是担心这女人醒来后叫出声来。
不用说,这自然是石建干的。可屋子里并没有看到石建的人影。
彭万林几步冲到窗户前,一把掀开窗帘。薄薄的窗帘后面,窗户的插销已经被抽开,窗户是虚掩着的。
虚掩的窗户,仿佛石建留给在楼下等待着的彭万林的一道嘲笑,由此也可见石建走的时候的从容。
扔掉握在手里的窗帘,彭万林二话不说的抽出别在腰间的枪,杀气腾腾的向石建的两个手下走了过去。
石建两名手下见状,“扑通”“扑通”两声跪倒,可怜巴巴的看着彭万林,其中一个很是可怜的说道:“大哥,我们也是被骗了啊,大哥你饶过我们吧。”
没由来的,“杨正”信里的一段话这时出现在了彭万林的脑海中——“……一群人比一个人目标大得多,因为你们暴露我自己,我肯定不干,换成是你们也是一样,是吧?”
彭万林猜想,应该就是“杨正”的这段话点醒了石建,一份钱一个人用和六个人用,结果和效果都是完全不一样的。石建的两个手下没有骗他,他们也一样被石建给骗了。
两头猪或者两条狗,杀了还能吃肉卖钱,杀了眼前这两个人,除了暴露自己之外,一无是处!
想到这里,彭万林更加愤怒,抬脚将眼前这两个人踢翻,扑上去对这两个人一阵拳打脚踢。
打完,彭万林对自己的两个手下说道:“把这两人的枪给收了,让他们滚!”
两人照做。
“大哥,现在怎么办?”
打发走了石建的两名手下之后,彭万林两名手下中的一人说道。
说话的语气中,彭万林听出了手下的担心,担心他也会和石建一样,把他们扔下一个人跑路。
彭万林倒是很想和石建一样,可问题是,他没钱——有钱的时候独享其成,没钱的时候才会抱团取暖,人情世态,从来如此。
这样的心声,彭万林怎么可能说与别人听。
“我是我,别把我和石建那王八蛋相提并论。”
瞪着这名手下道过这一声之后,彭万林吩咐道,“搜搜这屋子,看有什么值钱的没有。”
三人在楼上楼下一阵翻箱倒柜,却没有搜出多少东西来,就十来块银元,总计几百元的中储劵,另外还有一些值不了多少钱的首饰。
对小户人家来说,日常家里还能有这么多的钱以及这些首饰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然而对准备跑路离开上海的三个人来说,这点钱只能是杯水车薪,塞牙缝都不够。
“这女人,一个人住这么大一栋屋子,不应该只有这点钱才对……大哥,要不我们把这女人弄醒,拷问一下?”
“来不及了,收拾收拾,马上离开这里。”
“妈的,要换在过去,老子非把这女人卖到东北去不可……”
“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走!”
女人早就醒了,彭万林的临门一脚,不仅踹开了门,也将这女人给踹醒。
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和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知道该怎么做,只有继续“晕”下去,才是保护自己让自己能活下来的最好方式。
所以女人不仅听到了彭万林三人说的话,也知道他们离开了自家屋子,更知道这三人拿走了她屋里的全部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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