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糕放开了小沫。小沫望着火苗,想起来很多事情。
自从离开了那里之后,她就不断地回想起末世之前的情景。末世之前的街道以及朋友,她有过朋友么?读大学后就一个人住在寝室里了吧。
她昏昏欲睡。她看到了兰泽,以及一个很奇怪的屋子,兰泽给她端了意大利面,和她一起看电视,吃爆米花。地下室放着一个自行车改装了的发电机。
兰泽对她说:“你要去干什么,我都会陪你去。明水基地市我也陪你去。”
她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睡醒之后,奶糕不见了,她的确呆在山洞里,可是山洞里什么都没有,没有火堆,甚至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小沫走出了山洞。原本停放飞行器的地方干干净净,没有一点飞行器来过的痕迹。她大声叫着奶糕,可是没有人回答她。
她沿着河流走,找到了盘山公路,意外的竟然有一个自驾车过去。
小沫恍然看着车上一家老小有说有笑地过去。她这才想起来,沿着公路跑过去,跳上了车背。
车子一路行驶到了市区,小沫跳下车子,看到了繁华热闹的城市。公交车在正常行驶,商店还没来得及开业,群众骑着自行车上学,学生在拿着豆浆杯和包子去学校。
她忽然无所适从。
这不是她所熟悉的世界。她所在的世界,不会有这样低级的车子。而且,正在爆发一场空前惨烈的战争。
她沿着街道向前走着。一点也摸不清楚方向。
最后她坐在路边,因为口渴和饥饿而难受。再这样下去,她就只能捡垃圾了卖钱了。
她开始考虑自己的情况。
第一种情况,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末世经历其实都是她在发疯,流浪了很久,今天忽然恢复意识了。
第二种情况,她可能是遭遇了时空断裂或者其他。她对自己的能力有一定了解,可能是在睡梦中触发了她的机关,让她不小心掉到这个世界来。
第一种情况的证明方法很简单,她的能力还在,她可以很轻易地进入一个人的宅室。
证明第二种情况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到这个世界的自己。她唯一能相信的人就是自己。
那么,在这个世界里,她在哪里呢?
现在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已经饿得很难受了。她做不了沿路打劫的勾当,但是对于她来说,入室行窃易如反掌。
她兜兜转转,绕到了一片比较富有的小区,看上去很像是那么一回儿事情。因为正是早晨上班期间,她又等了会儿,然后跳到了一家人的阳台上,用指甲划开玻璃,撕开铁网,走了进去。
只是一个普通的屋子。小弦走了进去,在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坐在客厅打开电视看了会儿新闻。
时间是2012年12月的一个清晨,天气冷的有点过分,圣诞节还没有来。
她对冷热的感觉有些迟钝,这代表她更耐冷了。她幽灵一样在各个房间飘来飘去,现在的住宅很少装有固话,基本上都是每个人一个手机。她找不到电话,也一样联系不到自己。
她好像拆开纸盒一样拆开了保险柜,里面有一些美金和金玉首饰。她照单全收了。女孩子总是抵挡不了珠宝的诱惑。小弦从卧室找到了一个衣柜,里面放满了琳琅满目的女包和一些少女穿的羽绒服,她挑了一件糖果色的包裹在自己身上,然后穿了牛仔裤和一双靴子。至少不会再和穿着一件单薄裙子在冬天的大街上乱逛一样招人眼光。
她把珠玉钗子放在阳光下自习看了看,真是太漂亮了。她喜欢的要死,背上一个双肩小包,把钱和钗子吊坠之类的都收进包里。打开冰箱,拿了一瓶饮料,顺便把牛奶和水果都吃了一通。
因为头发被风吹乱了,她在盥洗室好好的洗了洗脸,把所有的护肤品都在脸上擦了一遍,看着镜子里唇红齿白的姑娘她才满意地走出了人家的家里。
最后还不忘帮人家把门关上了。
小区门口就又一家银行,她进去拿了个号安心地等着一直到自己才给自己开了个账户,把美金兑换成了将近五十万人民币,存进了一张银行卡里,取了一千五百块钱随身带着零用。
出门就打车,一路到了汽车站。汽车站依旧人山人海,队伍一直排到了候车门外。她在麦当劳买了杯奶昔,就安心地在排队。
售票员是个年轻女人,她买了当天张通往文雅村的安兴市西的火车票。意外竟然买到了坐票。
她反复解释了很多遍是去文雅市,售票员一直解释着,文雅村是安兴市的附属城市,安兴市西不是表示着安兴西站,而是在安兴西边的一个站,刚好就是文雅村。
小沫解释明白后满意地拿着车票到了候车厅。候车厅一股子酸酸的味道。
在排完了一次又一次的队后,另一方面,她所盗钱的那家市民已经回到了家中,并且报警了。警方到达那所高档小区后,检查了窗户,发现钢筋条上居然有一双纤小的女孩子的手印,而且那个女孩子毫不避讳,沾着自己指纹的玻璃就规规矩矩放在窗台上,到了卧室进行检查,保险箱被她用同样的手法强行拆开了。在卫生间,地上一丝丝女孩子黑色的长发。
屋主在看到这情形,几乎以为自己家是被女鬼给盗了。自己家可是住在八楼啊,这个女孩子怎么凭空出现在窗前的,又是怎么把窗户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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