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自己的院子里自在了半个月,一日,阿月自外面一路小跑进了门:
“谭姑娘,四爷回来了,您要不要去王妃那边露露脸?”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四爷回来了!”
咋一听说四爷回来了,我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其他几位姨娘都去了么?”
“怡妃自然不宜走动,两位姨娘都过去了”
我略一思索:
“哦,我没名没分的此刻就不去讨人嫌了”
“姑娘,您这说的哪里话,四爷出门前,知道您进府了,还特意安排我与阿星伺候您。”
“我知道了,不必多言”
王妃绝不是大度之人,她专和我过不去,我想来想去,只能是和五年前的事有关,若她真的与四爷琴瑟和鸣自然不会忌惮我一个妾侍,显然,这里面有别的误会,我此时年纪又小,不到与他圆房的时候,还要在王妃手里混几年呢,此时还是老实一些的好。阿月急的一跺脚:
“姑娘~”
我也没理她。阿星自外面进来说:
“阿月,去领这个月的份利吧”
“谭姑娘,您娘家来的两个丫鬟想请假回去一天”
“让她们回去一天吧,这里也没什么事做”
“是”
“姑娘此刻不去也是好的,王妃与四爷从新婚燕尔至今便聚少离多,至今没有世子,难免心急,此刻避其锋芒确是上选,况且姑娘年纪还小呢”
我回首一笑,面露赞赏,阿星比阿月见识广博。
“阿星说的在理。”
阿星见我面带笑容自己也噗嗤一笑。至此,我待阿星与别的丫头就不同了。
四爷除了在怡妃那里住了一晚,以后日夜都歇在王妃房中,王妃专门叫人传了话,连我晨起的问安都免了,叫我安心休养。
除夕夜四爷带着王妃去宫中过年了,府中就没有再聚,而年后一个月怡妃生产,七斤重的大胖小子,随后就是大胖小子的三朝礼,满月礼,百日礼,府中着实热闹了一阵子,而我也着实安静的休养了一阵子,这段日子真是要多美有多美。
小少爷由宫里的娘娘亲自赐名,刘羽承,陈羽怡本就是四殿下的母妃陈皇妃做主抬进来的侧妃,如今又生下府中长子,其身份地位自然水涨船高,偏偏张柳惜还不能把她怎么样,原来四爷一月内在王妃处20日,侧妃处5日,两个姨娘各两天,现在,一个月内只有半月在王妃处,十日在怡妃处,在怡妃处的日子竟只比王妃少了五日。张柳惜怎能不气恼,偏偏自己的肚子不争气。
昨日,王妃身边的成双过来通知,今天起恢复晨昏定省,我再一次认命的早早起床,冬天刚过,春风依旧冷冽,我和两位姨娘在走廊里被清晨的冷风吹的直打哆嗦。因怡妃有幼子要照顾,王妃特意免了她一年之内的请安。
王妃的寝门打开,我随着两位姨娘慢慢走进去。听见一个清冽的男声
“去年水患治理的稍见成效,父皇让我今年五月就启程过去,父皇与母妃那里,你要多替我尽尽孝心”
“是,四爷,您五月又要离京了?”
“是,府中辛苦王妃了”
六年不见,眼前人从一个男孩变成一个男人,高大的背影有些瘦削,大概刚起床,王妃正在帮他整理官服,他自己也伸手整理衣领,回头瞥了我们一眼,目光并没有在我们任何一人的脸上停留,还是一样俊秀的容颜,皮肤由少年时的白嫩变成了小麦色,收拾妥当便从我们身边走过,完全没有理会我们正在行礼
“参见四爷,参见王妃”
他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从我们身边走过,我心里不知为何很是失落。待四爷走远,王妃才让我们起身,她对四爷刚才的表现似乎很满意,妾侍就是这样的地位,四爷对谭玉妍多一眼都没有看,看来自己以前确实有点想多了。
在那一次与四爷擦身而过的见面之后,王妃对我宽容了许多,还有两个月四爷就要去南方了,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管束我们,一门心思用在多留四爷在她房里,希望能赶紧怀孕,而怡妃那边又时常以孩子为借口请四爷过去,府中就像打擂台一样的波涛暗涌。
每次四爷从王妃房中出来,王妃的脸就始终洋溢着笑容,每次清晨看不见四爷在王妃房里,王妃那一天都会不好伺候,整的我是身心疲惫。王妃对四爷的心任谁都看得出来,四爷岂会不知道,只是从一个对自己无心的人身上非要找到他的真心,到底是在为难谁!
四爷临出发的前一个月来到了我的院子,最近四爷歇在王妃的房中居多,王妃对我们又宽容许多,我闲来无事自己在房中和自己下棋,把铃铛放在对面,
“看我这步棋怎么样,你没法破解了吧,哈哈,就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铃铛很配合的“汪汪”叫两声,然后我又跑到铃铛的一面说
“怎么没有办法,车到山前必有路,看我这步棋妙不妙?”
“汪汪汪汪”
它忽然对着门口叫个不停,这狗很懒,一般的小丫头进门它都不出声,我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四爷的一只脚刚踏进门口对着我似笑非笑,我慌忙把铃铛递给门外的阿星,急忙行礼:
“参见四爷”
“起来吧,在这住的还习惯么?”
我的小心脏怦怦乱跳,脸上滚烫估计都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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