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已经知道凶手,连我都能有所察觉,他怎会不知实情。
我静静的等待他对我说出实话
“你可知当年在城门之上劝下周枢密使放弃逼宫的人是谁?”
我心里咯噔一下,脑中浮现出那位男生女相的柔弱公子,莫非他和张柳惜有非同寻常的关系!
“那是张家嫡公子张柳辰,张公子才华横溢,当年若他下场,金科状元非他莫属,模样又生得好,人称玉面公子,名噪一时,只是当年不知因为何事被张家驱逐出府,甚至在家谱中都除了名。那日,他对朕讲,劝不劝得下周枢密使他并不能保证,但若我将来做了皇帝,他要三块免死金牌,另外,永不废后。”
我终于明白,为何涵彻对张柳惜一直迁就,为何张柳惜敢如此大胆,沉默半响。
“那就按照皇上的意思办吧,只是二皇子......”
“二皇子养在她名下名正言顺,她到底是嫡母。”
多讽刺,认了杀害自己母亲的女人做母亲。
“那他以后......”
“你放心,那孩子不可能成为朕的继承人,,一来秦氏出身低微,她的儿子继位,朕其他的儿子定不会心服,到时候只怕兄弟间是一场厮杀,即便他养在皇后名下,因生母身份低微也不会有多少支持者,二来,以张氏的品行,她教养出的孩子必容不下他的兄弟,她不配生育朕的孩子,所以即便朕百年之后......”
我急忙捂住他的嘴,这个男人竟想得这样长远。我并不垂涎后位,也不想为自己的孩子谋划帝位,只是,若张柳惜将来做了太后,她抚养的孩子做了皇帝,那么必定容不下我的孩子。
“陛下,臣妾何德何能能够得到陛下的厚爱。”
“谁知道呢,长得又不是很美。”
“陛下~~~”
“哈哈哈哈”“玉妍,我们生个孩子吧,朕把他培养成下一个皇帝”
“要是,生不出儿子呢”
“那就一直生,生到你八十岁”
“陛下~~~~”
二皇子就住在皇后的偏殿,皇后对手下妾侍心狠,对孩子还是不错的。
孩子小,啼哭起来不分昼夜,听说皇后每次都亲自抱哄,眼见着形容有些憔悴,脸上却透着欢喜,听涵彻的意思对皇后不喜到不会让她怀孕,在这方面她也是个可怜人。
随着孩子月份大起来,越发粉嫩可爱,皇后竟把皇上的宠爱都放在一边,专心照顾起孩子来,贤妃每次都很铁不成钢的看着皇后,很多事皇后不再出手,自然就是幕后黑手动手的时候了,我心中冷笑,皇后有免死金牌你可没有,如今不要让我抓到一丝把柄,否则就要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自上次出事以后,皇上从宫外调进来十个宫女给我用,我把她们分散在各个部门,这些女子做什么事都十分干练,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恐怕都有功夫在身,从今以后,我不要为人鱼肉,不仅如此,我还会主动出击。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皇后一心看护起二皇子,东太后依然让我每日侍奉再侧,东太后实在是个静得下来的人,不仅她如此,莲贵人亦是如此,我自己和她们多说几句话都觉得尴尬,慢慢的,彼此之间也产生了默契,每日里也自在些,想刺绣便刺绣,想练字便练字,想弹琴便弹琴,只不过换了个宫殿罢了,和在自己宫里也没什么不同了。
西太后愈加不待见我,几个月也不召见一次,自然也不许我去拜见。
金秋十月,四姐以一曲凤凰于飞再次名动京城,十一月里曲家下聘,以侧室之礼娶进了门,这个倔强的女子终于得偿所愿,我也舒了口气,不管当年是何情景,都不是我们两个小女子可以改变的,只要她心中满足,便会觉得幸福。
如此一来对于琴圣之女我总有些愧疚,从宫外请来民间制琴名匠,让他照着东太后赏我的翠玉琴仿制一把,想送给琴圣之女轿娥,那工匠拿回翠玉琴两日后,遣一女子来见我。
那女子容貌并不算一等一,身形消瘦但站的笔直,一席粗布白衣,颇有些超凡脱俗的意味。
“参见妍妃娘娘,在下张师傅封门弟子李莫言”
“起身吧,李姑娘,可是张师傅有什么需要的?”
“正是,师傅吩咐我过来取些东西,师傅说这些东西只有宫里有”
“李姑娘尽管说”
“七月里的散松,寒雪厅的雪水,散星阁的冰星,师傅说这些东西,娘娘这里一定有”
“这......”
我顿时无语,如今早已过了七月,再说这散松,传说为雪山之物,很难寻得。宫内确实有个寒雪厅,冬天未到,哪里来的雪水,再说散星阁的冰星那是一块传世冰心,举国也就一个,乃是国宝,这把翠玉琴竟这样难得!需要这些材料?我心里疑惑。
这些冰冷冷的东西和制琴有何关系...冰冷冷的....宫内必有....都是冰冷冷的,~七寒散~,我脑中似被雷电击中,这种药并不难寻,无色无味,小孩子若出了痱子,擦一次便好了,弟弟小时候用过,所以我知道这位药,只是这种药女人不能沾。
难道那把琴里面暗藏七寒散?张师傅是来询问我新制的琴中要不要放此物吧!
心里好累,我疲惫的揉揉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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