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宜早不宜迟,卖房子、卖空股票争取在回台湾一个星期内完成。”
“为什么这么急?我要等到明年一月份才能来呢。”
“我有个预感,觉得台湾股市要出大事情,股市暴跌后会重挫实体经济, 房价也得大跌!”
“你的预感?哈哈哈……”安俊祥大笑起来, 根本不信。
这时邱老师伸出手拉了拉安俊祥道:“俊祥,你相信黄瀚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高中生?”
“黄瀚不一样,他是个天才,他的感觉真的很神奇, 至今为止没有错过一次。”
黄道舟见安俊祥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他虽然不能确定黄瀚对于台湾股市的判断准不准,但是黄瀚连奥运会的名次都推算得出来的神奇已经让他服气了。
他决定挺儿子,道:“安先生,我也强烈建议你在回台湾的一个星期内卖掉所有的股票。”
黄道舟的“全力企业”安俊祥已经参观过了。
他知道黄道舟是管几大千人的官员,比他离休前管的军人多十倍,级别跟管理扬州地区的市长一样高。
此时的扬州包括整个太州地区,人口近千万,能抵得上台湾三分之一的人口。
黄道舟开口了,安俊祥当然不可能再发笑。
谁知这时张芳芬也道:“黄瀚跟邱老师的感情不亚于母子,他是真心为你好,请你相信他。”
孔老板拿下了“风牌”的台湾代理权,已经在台北、新北、桃园、台中、台南、高雄开了专卖店。
安俊祥去“华美风”老厂区、新厂区看过,当时觉得震惊,认为这样的大企业,放到台湾也不落伍。
张芳芬是官员还是“华美风”的大股东,他哪有可能轻视?
黄瀚见安俊祥的神色古怪,笑了,道:“本来抛售股票、卖房子就在你的计划中,早几个月卖能吃多大亏?说不定会让你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好的!我接受你们一家子的建议。”安俊祥终于松口了,他曾经是职业军人,应该具备言出如山的性格。
黄瀚强调道:“记住了,从股市撤出资金就别再进去了,如果还想理财几个月,完全可以买日元拿在手上,等需要买数控车床时再兑换美金交易。”
“日元涨得太高了。”
“应该还能涨一段时间,最起码在春节前不会大跌。”
“你这是从哪儿得出的结论啊?”安俊祥狐疑道。
“分析各国的经济结构是个很复杂的过程,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明白,况且直觉也是很重要的。”
这倒是事实,安俊祥终于不再刨根问底。
邱老师道:“你以后跟黄瀚相处久了就会习惯了他的神奇。我这些年幸好有他照顾。”
“就冲黄瀚对你这么好,我也得选择相信他。”
黄瀚举起酒杯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伯伯,你虽然不喜欢我,但是我却是无条件喜欢你。我敬你一杯。”
邱老师看着无比尴尬的安俊祥笑了,道:“他哪有不喜欢你呀!”
“感觉,我的感觉很灵的。伯伯,咱们实话实说,你认为我的感觉究竟准不准?”
有可能安俊祥不喜欢撒谎,这时真不知道怎么接话。
邱老师问道:“你感觉他不喜欢你,那你为什么还喜欢他呢!”
“我这个人最最敬重有情有义的人,伯伯能够为你守候四十年,足以感天动地。我由衷敬佩!
我相信这样的人,心里笃定地认为伯伯的人格肯定是高尚的,我喜欢高尚的人。”
张芳芬道:“我一样的打心眼里敬重安先生!”
张芳芬这话真的发自肺腑,因为安俊祥回来后没几天,张芳芬得知他没有再婚后就经常在儿女面前夸赞。
张芳芬年轻时读了不少旧思想的书,特喜欢王宝钏的故事。
她根深蒂固地认为女人从一而终是美德,男人能够做到安俊祥这个样子难能可贵,比薛平贵强多了。
黄道舟同样为邱老师高兴,觉得真应了那句话“苦心人天不负!”,他道:“邱老师又何尝不是苦苦等待四十年?”
“对啊!所以我从小就喜欢邱老师,敬佩邱老师,原本是想为她养老送终的。”
张芳芬连忙道:“不许瞎说,邱老师马上一家子团圆,肯定能够快快乐乐再活四十年。”
安俊祥被感动了,他站起身双手端起酒杯,道:“黄瀚我敬你一杯,跟你说实话,这一刻我开始喜欢你了。”
“哈哈哈……,也仅仅是这一刻罢了,保不准过一会儿咱们为党派、政治立场的事儿争论起来,你又有了想掐死我的冲动。”
“哈哈哈……”黄颦实在忍不住,差一点笑喷了。
刘益中想笑,又不想失礼,憋得好辛苦。
成文阁、钱爱国敬畏邱老师,可不敢放肆。
安俊祥也笑了,笑得有点尴尬,也不知道这一刻有没有想掐死黄瀚的念头。
他道:“引用贵党的一句话,求同存异!我以后不跟你争辩这些没用的。免得找气受。”
黄道舟也笑着给建议,道:“安先生,别说是你,我有时候都受不了他歪理一大堆,受不了他说话时像是我老子,也经常想抽他几巴掌出气呢!”
偏心儿子的张芳芬不乐意听了,在她心目中儿子是最最出色的,怎么说怎么好。
“干什么呀?黄瀚哪一回说错了、做错了?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就是那个达者为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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