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权青隐还是在原地护着她,夜温言急了,“我可以保护自己,你去救其他人!”
权青隐砍了一个侍卫,再回头看她,眼里尽是担忧,“言儿。”
“言什么儿啊!我说了不用你管!”夜温言气得一把夺过坠儿不知道从哪里抠出来的砖,照着一个冲过来的侍卫就扔了过去。只听“砰”地一声,砖精准无误地拍到那侍卫的脸上。
也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劲儿,直接把脑袋都拍开花了。
权青隐抽了抽嘴角,留下一句:“自己小心。”转而去保护官员和官眷。
死丫头太猛了,这哪里是不用他保护,看这样子她都能保护他。
权青隐一边杀敌一边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这些年自己能见她的次数实在太少了,以至于根本就想不到夜温言到底是什么时候练就的这么好的武功?
他想起上次夜飞舟偷信的事,亏他还因为父亲擅作主张派暗卫去刺杀夜温言,而跟摄政王大吵一架。要早知道这丫头有这本事,他才懒得理会父亲派去多少人。
夜温言将身边的芳姨娘和冯逸晨推到坠儿身边,吩咐坠儿保护他们,随即整个人直奔着长公主就往前冲去。
这期间也没停了施放术法,救了一个又一个就要被秋胡人杀害的宾客。
直到她掐住长公主的脖子,这才一声大喝:“都给我住手!再动一下我掐死她!”
这一嗓子动静可太大了,整个园子听得清清楚楚,甚至就连整座公主府都听得清清楚楚。
权青隐再次疑惑地看向夜温言,实在想不明白这一嗓子是怎么喊出来的。
夜温言也无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愿意直接施术法,只能暗戳戳地救几个人。
可秋胡侍卫少说也得有七八十个,啥时候是个头呢?
所幸还有一个长公主在,擒贼先擒王,正好她也想看看,秋胡人是只忠心于他们自己的国君,还是真的在意这位北齐的长公主。
“想你们王后活命,就放下刀剑,无所谓你们王后死活,就继续!”她掐着权千罗脖子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指甲都陷到肉里去了。
秋胡人互相看了看,眼里虽有挣扎,最终却还是放下了刀剑,选择了保权千罗的命。
北齐人一见危机解除,纷纷松了口气,主动自觉地聚到一起,再站到两位殿下的身后去。
这一刻,没有人再埋怨夜温言,甚至就连夜无双和李嫣然都老实闭嘴,心里还默默祈祷着夜温言一定要赢,因为只有她赢,所有人才能保住性命。
夜无双死死抓着丫鬟阿梨的手,算计多过恐惧,这一刻她终于开始后悔站在长公主这一边。要早知道长公主这么不中用,要早知道长公主府里藏了秋胡余孽,她说什么也不会是今日这番表现,说什么也要站在夜温言这一边。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事情已经做下了,她要考虑的就是在离开这里之后,怎么跟夜温言解释,怎么跟夜温言修复关系。
“长公主,小看你了。”夜温言眯着眼睛看向权千罗,“合着你回到北齐根本不是想要好好过完下半辈子,你是为了把这些秋胡余孽养在府里,伺机复仇。我不知你手里还有多少秋胡人,若只是这几十个,怕成不了气候。可若还有更多人分散在北齐各处,那么从现在起,北齐就要全力剿杀,一个都不能放过。长公主,要不要说实话来听听,秋胡人到底还有多少?”
夜温言的话让所有北齐官员都泛起寒意,秋胡人藏在临安这么多,如果其它省府还有,那该如何找出来?又该如何围剿。这么多年了,秋胡人都干过些什么?残害过多少百姓?
池弘方气得全身都哆嗦,这特么的,他是临安府尹,在他管辖地区出现这么多秋胡人,还一藏就是许多年,他该如何向朝廷交待?
“妈了个巴子的!”他直接骂了起来,“你们不让本府好过,本府就也不能让你们痛痛快快的活。别说是活,就是死也不能好好死。刑部酷刑,临安府酷刑,你们都挨个试一遍吧,直到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老子就去挖了秋胡国的皇陵,把你们那死国君掏出来鞭尸!”
秋胡国有皇陵,是当初先帝不忍心女儿一直跪在自己面前哭,终于点头同意留下的。
那位国君驸马也葬在里面,长公主每年还会派人去上坟。
池弘方的话刺激了权千罗,她大声吼回去:“你敢!”
“我当然敢!不信你就试试,看我敢不敢!秋胡人不让我好过,那就谁也别好过,我非鞭了他们八辈祖宗不可!非得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池弘方真是要气死了,这件事情临安府得负主要责任,他无论如何都逃不过问责。
该死的,好不容易巴结上帝尊,结果长公主给他上了这么个眼药,他点子怎么那么背?
“来人!调动官差,把长公主府给我围起来!”池弘方已经开始行动了,“本府这就进宫去跟皇上借禁军,今儿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从这里飞出去。”
有人问:“那我们怎么办?”
池弘方大手一挥,“到府门口,逐一验明正身,一个一个放行。但凡被发现没有人认识的,不知道从哪来的生面孔,一律关押!今晚起,这长公主府就是大牢,本府会亲自坐镇,就在这府里升堂,刑具也会搬到这里来。你们都给本府听好了,问一句答一问,谁不答就滚钉板,再不答就下油锅。老子就不信了,这么多年的府尹,我还审不了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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