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号,杨志远与消防部门的领导于各处巡视,商场、酒店、民居,一一检查消防安全工作,该整改的整改,该批评的批评,总体来说,经过这段时间的整训,各级领导干部的工作作风都有了很大的改变,杨志远对此还是感到满意。
安茗这天哪都没去,就呆在杨志远在县委招待所的房间里,给杨志远打扫卫生,整理房间。县委招待所有专人帮杨志远打扫房间,但衣物之类的个人物品,杨志远不习惯让他人经手,于是自掏腰包,买了洗衣机和烘干机,自己动手,不劳他人。安茗把杨志远挂在衣柜里的衣物一一熨烫,安茗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的心里充满了柔情和甜美,她喜欢这种感觉,她知道一个女人能心怀喜悦地为自己心爱的人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这就是爱和幸福。一但女人厌倦了这些,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已经不爱了。
知道安茗在家,杨志远推掉了应酬,于晚饭时分赶回招待所,安茗还在给杨志远熨衣,看到杨志远进屋,她回头一笑,说:“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杨志远笑:“领导一检查就不出安全事故了?检查无非就是个形式、走走过场而已,关键还得在于平时常抓不懈才行,只要各级干部时时紧绷一根弦,出事虽然在所难免,但大事肯定不会发生。”
安茗说:“忙一天了,先洗个澡,等下把衣服洗了烘干一块熨平。”
杨志远一笑,洗了澡,出来。天色尚早,窗外米白色的桂花开满枝头,浓香阵阵,沁人心脾。杨志远走到安茗的身后,环抱着安茗的腰,下颚抵在安茗的肩上,感叹:“安茗,跟着我,你真是受苦,想当年,你刚嫁给我,洗衣做饭,什么都不会,现在却是样样娴熟了。”
“志远,别闹。”安茗偏头亲了杨志远一下,笑,“什么叫苦,给自己心爱的人洗衣做饭?志远,你错了,对于女人来说,能为自己为之爱着的人洗衣做饭一辈子,这不是苦,这是一种平淡的幸福。锦衣玉食,香车宝马又能怎么样,不过是些物质的东西罢了,如果没有爱,要这些又有何用!”
杨志远心有感动,忍不住磨砂着安茗的脸,安茗咯咯地笑,说:“叫你别闹,你还要闹,这件衣服怎么熨得平。”
杨志远笑,说:“老婆大人的一席话,让我心潮澎湃,有妻如此,此生何求。”
“少来。”安茗看了杨志远一眼,巧笑嫣然,满脸幸福。
杨志远笑,说:“行了,不熨了,老婆如此贤惠,我中午让老婆吃盒饭,晚上得补过,说说,想上哪吃饭?”
安茗笑,说:“我第一次到你杨书记的地盘来视察,我哪知道上哪,随你啦,我们家从来都是夫唱妇随,你上哪我上哪。”
杨志远说:“要不找家西餐厅,咱们浪漫浪漫。”
“随你。”安茗微微一笑,说:“不过最怎么浪漫,我看也不及昨夜在张溪岭,清风明月,情意绵绵,那才是真正的浪漫。”
杨志远笑,说:“只要你想去,饭后,我们再上张溪岭,举头望明月,低头吻爱妻。”
安茗白了杨志远一眼,脸上飞起了绯红,有着羞涩也有着甜美。杨志远一时有些痴了。
正在此时,杨志远的电话响了,此号不公开,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都是至交好友。杨志远一看来电,竟然是孟路军,他赶忙接了电话,说:“孟县,有事?”
孟路军呵呵一笑,说:“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杨书记,放心,本电话纯属问候,本县境内风平浪静,比历年情况都好。杨书记,听说夫人到了本县,金屋藏娇了一天,怎么样,带出来给孟县见见。”
杨志远哈哈一笑,说:“见可以,但你得管饭。”
孟路军笑,说:“知道你此时吃饭没有着落,来吧,我家。还是老规矩,红烧肉管够,酒水自带。”
杨志远笑,说:“孟县,通融通融,大过节的,杨志远同志提着一对酒上孟路军同志家,知道的是我杨志远自己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行贿,总归影响不好。”
孟路军笑,说:“你见过有书记给县长行贿的么,少废话,快点来。”
杨志远撒赖,说:“这次孟县要我带酒,我不来了,我带夫人上西餐厅浪漫去,去你那多不合算,红烧肉能有酒贵,来可以来,但酒坚决不带。”
孟路军笑:“真不带?”
“不带!”杨志远斩钉截铁。
孟路军笑:“那咱改改规矩?”
杨志远说:“这规矩是得改。”
安茗横了杨志远一眼,说志远你怎么说粗话了。杨志远说我说粗话了。安茗点头,说你刚才随口就来,看来到社港后别的没学会,粗口倒是学了不少。杨志远说是吗?然后一笑,说这都是跟孟县他们这些领导干部学的,所谓近墨者黑,孟县,你听听,我都受夫人批评了,你还好意思让带酒。
孟路军笑,说:“看在你受夫人批评的份上,你来,赶紧的,菜都上桌了,这回破例一次,酒就免了。”
杨志远哈哈一笑。
第二天,杨志远给孟路军打了个电话,说:“孟县,家里就交给你了,有事就来电话。”
孟路军此时正往山区检查,他笑,说:“杨书记,昨天不是已经交代完毕了,怎么,依依不舍?不放心?安安心心走你的,这三天里肯定不会有社港的电话惊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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