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澜笑,说:“我倒是对杨书记骂人见怪不怪,杨书记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不体恤底层百姓疾苦的政府惰政思维,骂几句是轻的,要是这种官员搁在咱会通,撤职都有可能。”
吴彪笑,说:“腾书记,你这般一说,我怎么感觉你口中的杨书记好像横蛮,蛮不讲理似的,杨书记的政治素养多高啊,你我根本就没法比。”
杨志远笑,说:“腾书记是纪委书记,看人,从来都是以批评的眼光看,不足为怪。”
徐海明则笑,说:“我倒是认同腾书记的观点,杨书记的政治素养从来都是看人话事,你要是好心办错事,杨书记肯定会跟你谈心讲政治,但你要是胡作非为,鱼肉百姓,那就是讲手段,骂人是轻的,动手都有可能。”
杨志远哈哈笑,说:“看出来了,现在徐市长和腾书记是损杨派,冷嘲热讽啊,徐市长这话是不是有些过,杨书记都省委常委了,还动手,怎么可能?”
徐海明笑,说:“什么事情都没有绝对,杨书记是省委常委又怎么样?路见不平照样是一声吼。想当年杨书记都省委一处的处长了,不照样动手,掌掴不孝子。”
杨志远笑,说:“这都是陈年旧账了,徐市长还旧话重提。”
徐海明笑,说:“陈年旧账?好像也不是太久远,七八年前的事情而已。”
当时大家说说笑笑,都没有谁把徐海明的话当回事,作为省委常委,杨志远骂骂人,是有可能,但动手,怎么可能?包括杨志远、徐海明,谁都不会想到就在第二天,杨志远还真的路见不平一声吼,真动手了。还真是应了徐海明的这句话:什么事情都没有绝对。
杨志远三日和李硕老先生同车到了榆江机场。除了一台中巴,杨志远为老先生的安全起见还动用了一台警车。
赵洪福和汤治烨事务繁忙,能在会通住上两夜实属不易。2日中午在会通吃完饭,就和老先生道别,回了榆江。李硕则于3日这天上午和杨志远一同到了机场,李硕先行一步,杨志远与李硕在贵宾室话别。
李硕笑呵呵,说杨书记,什么时候再上香港,好让老朽一尽地主之谊?杨志远笑,说我也想啊,可我现在被首长和赵书记合谋,关在笼子里,无可奈何,身不由己。这次港澳洽谈周,肯定是不可能与老先生在香港一聚了,只能等下一次。李硕笑,说在党校学习学习,课余打打篮球,这不挺好,人啊,哪能一天到晚就知道工作。
杨志远和李硕开玩笑,说眼看天气一天天热起来了,香港的气候更是闷热,老先生这个五月就不准备到英联邦诸国去散散心?李硕一听,就知道杨志远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笑呵呵,点了点杨志远,说杨书记这是想拆省长的台,汤省长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七窍生烟。杨志远笑,说和汤省长没什么客气可讲,我和他之间有约定,他该挖就挖,我该拆就拆,彼此彼此。李硕笑,说杨书记就不怕汤省长真的将你调往山区地市?杨志远说在哪个山头,唱哪里的戏,现在我是会通的书记,我就谋会通的事,真要到了别的地市,那就另当别论。李硕笑呵呵,说杨书记放心,这次18日举行的港澳洽谈周,汤省长已经邀请了,老朽怎么着都得出席,其他的事情,省长怎么说都没用,一句话,得杨书记点头,杨书记同意了,老朽再作考虑,杨书记意下如何。杨志远也不客气,点头,连连说好,就该刺激刺激省长,省得他一天到晚背着把锄头,逮着机会就挖会通的墙角,也该让他见识一下,老先生与会通的交情,比钢还硬,省长想挖墙角,只怕不容易。
“当然了。”杨志远笑了笑,说,“老先生手头上有高新尖这类的实体投资项目,会通肯定当仁不让,不能旁落他市。但如果老先生有兴趣去投资本省其他地市的基础工程建设,该投还是投,山区市招商引资也不容易。”
李硕笑哈哈,说:“到底是打碎骨头连着筋,虽然和省长较着劲,但该帮省长说话的时候还是得帮。”
杨志远笑,说:“我不是还有一个头衔么,省委常委,也不能老将眼睛盯着会通不是,得站在全省的角度说话。不过老先生即便有心投资山区市,也不必太爽快,这个嘛那个呀的,急一急省长,增加一点难度,顺便体现一下老先生与会通比钢还硬的关系,这就是一举数得,好得很。说不定我还能到省长那里捞到一点好处。”
李硕笑,说:“老朽端一端架子,杨书记就能捞到好处?说说,都有什么?看看我是不是也可以分一杯羹。”
杨志远笑,说:“老先生您不知道,汤省长特抠门,去年会通举行龙舟节暨高峰论坛,他倒是大方了一回,在省政府食堂请杨志远同志吃了一顿饭,喝得是十来元一瓶的老曲,吃得菜最贵的也就一个家常鳝鱼。其结果,他背着把锄头,跑到会通,到处找人喝茶,四处游说,还真让他把一个高新数码项目挖到山区市去了。一顿粗茶淡饭,换一个项目,多合算,所以这次老先生真要有兴致投资山区的基础工程,千万别轻易签约,得端端架子,让汤省长多破费破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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