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过午饭骆涛就带着儿子小十月跟着民义兄弟俩来到二顺叔的坟前,倾诉一下思念,烧一点纸钱,略表心意。
顺带着和他说一说这十年来自己的变化。
“二顺叔,您可别怪我这么晚才来看您,……”骆涛说着就越能想起当年爷俩在一起干农活的场景。
现在看着面前小小的土丘,心里很不是滋味。
略有伤感,“……这是您经常和对我念叨,做梦都想喝的茅台酒,今儿我给您带了,您老尝尝……
时间不早了,您老好好歇着,等有时间了我们爷俩还来看您。”
骆涛又带着小十月对着光秃秃的坟茔深深三鞠躬,表达自己的哀思。
“咱们回吧!”见事情已经结束了,民义带着哀音小声道。
这声回吧,让骆涛浮想联翩,他有点不知道是回王家,还是要回京城自己的家。
骆涛驻足二顺叔坟前,不由的又多看了一眼这个不大土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能再来一趟?
也不知道这儿是不是就人这一生的归宿?
一副棺椁,一挂白幡,再加一抔黄土,人这一生最终会享有的。
心中渐渐生出忧虑,哪里有回去的心思。
回头环顾四周,多么美好的田园风光,绿油油的麦田随风摆荡,麦浪滚滚,像似海潮,向骆涛袭来。
不用看天是蓝的,云是白的,风是柔的,就连脚下的泥土都透出一股子芳香。
远处高坡上的山羊,在悠哉哉进食,看它们那副无忧无虑的样子,显然是不知道过去的几个时,有五只羊先生已经死在刘大头的屠刀之下。
这儿的景骆涛已经有十年都没有看到了,梦里很想。
语气柔和对民义兄弟俩道:“不着急,回去也没有什么事,不如咱们去那片坡地坐一会,聊聊。”
民义兄弟俩相视互看了一眼,也就点头答应了。
他们兄弟头前带路,骆涛则手牵着儿子,小心在后面跟着。
四季的初夏,水草丰沛,远离了严寒的绿色植物,正值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于是乎它们就疯狂的生长。
有些植物已经有一人高,野草肆虐着田间小路。
还好现在天气还有点温凉,穿衣还尚要顾虑暖和,几人出来都是穿着长衣长袖,穿梭田间皮肤自然没什么不适。
这等事对于常年劳作的民义兄弟俩,是没有一点妨碍。
走过一段田间小经,穿过一块麦田,最终到达了骆涛所说的高坡。
骆涛几人离放羊的羊倌很远的一块地方坐下,看着那几只小羊,骆涛还生出了一点心虚,上午刚宰了几只弟兄,肉还没有吃完,现在又来找人家。
这让骆涛的圣母心一下子爆棚,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就想晚宴来份烤全羊。
哈喇子都到裤裆上了,咽喉狂速滚动了好几下,心中甚是想念那股子膻味。
骆涛拉着宝贝儿子小十月跟着席地而坐,软和的土地,扎腚的枯茅根草,这片高坡应该是当年挑河沟多出的泥土,堆积而成。
成长了一大片茅根草,现在的只见绿草盈盈,屁股坐实在了,也就没那个扎人的感觉了。
小十月刚坐下就把骆涛的感受说了出来,“爸,扎屁股。”小脸苦样看着骆涛,似是在怪骆涛拿他寻开心。
骆涛展颜一笑,让他坐在了自己的怀里,这大胖小子坐在怀里也是一种负担。
“哎哟,你这臭小子就不能慢一点。
瞧瞧这身肉,回家后是该要减减了。”
民仁看骆涛父子笑着道:“涛子哥,大侄子这是富贵相,能吃是福,我家那混小子想吃还吃不上呢。”
民仁是上过几天学,说话办事都比他大哥民义圆滑骆涛是感觉他话里的意思。
他在喊穷,希望骆涛能帮助一下。
开始不说是有生熟感,摸不清现在骆涛的脾性,经过一天多时间的相处,他也是感觉到了骆涛是一个念及旧情的,是以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心思。
民义也许是不知道他弟弟话里的意思,打断他的话,“说这些干什么,有的没的。你家那孩子我看他每顿也不少吃,他自己吃不胖也怪不了别人……”
民仁听着脸色有点变化,看着自家老大,心里有点后悔说刚才那一番话了。
不是那番话说的不对,而是那话不能同着猪队友的面说。
不帮忙就算,这还帮倒忙强行打断别人愿意帮忙思路。
“呵呵呵,这孩子的体质不一样,小十月就是吃面条都会胖,医生说他这属于易胖体质。
……我想民义家那孩子应该是不易胖的体质,再加上那孩子运动量大。……
还是瘦点好,而且还健康。”
他们也听不懂骆涛这套瘦子比胖子健康的理论,只能当骆涛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事闹不明白,民义也就不想,转问了别事,并没有直言,而是轻声唤骆涛,“涛子。”
骆涛在抚摸着儿子的小肚腩,不知道他喊自己做什么,“怎么了?”
看到骆涛怀里的小十月他又犹豫了半刻,皱着眉,没直言询问骆涛自己心中的问题,“李素怎么样了?”
骆涛见他询问李素笑了一下,知道他想问什么,但骆涛就不想痛快说出来,就按着他的问话实话对他说。
“她啊,现在在水木清华附中当老师,过的好着呢,这次来她还让我捎带不少书给学校。”
骆涛的回答自然不是民义想知道的,他有点扭捏道:“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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