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的骆涛并不准备立马向他们采取行动,而是徐徐图之。
他见骆涛这么夸奖,以为骆涛没有发现账目问题,原本悬着的心也立马放了下来。
也隐隐约约听懂了骆涛话里提拔的意思。
“回老板,我来内地已经三年多了。”
“哦,那是辛苦了。
我看像这么有本事的人,应该回到集团去,只有那里才能真正施展你的才华。”
他一听骆涛是真准备升他的职,心里高兴。
但一想到离开鹏城,自己辛辛苦苦经营三年多的关系网便一下子没了。
他多少还是不忍心。
“老板,您言重了,我不过就做好本职工作,……没什么才能,多赖公司不弃,我才能为公司管理电子子。
……我现在已经习惯了这边的生活,回去反倒有点不适应,……”
对于他的这一套言辞骆涛心里冷哼一声,面上露出欣赏的微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很好,看来你是真的入乡随俗了,有你管理厂子,我很放心。”
“请老板放心,我一定好好为公司管理好厂子,……”
这位韩经理也不傻,骆涛这个举动代表着什么,他心里跟明镜一样,赶紧向骆涛表忠心。
又勉励了他几句,骆涛和他还有徐乐三人离开财务室。
晚上自然是要去赴宴。
不然孙副市长他们那些人不是白等了。
……
“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晚?”
“不是说好了不在外面吃饭吗?”
夜里回到酒店,骆涛就被一直等候他回来的朱霖一顿盘问。
对于贤妻的盘问,他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今儿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
她才没心情关心骆涛说的那些事,不过,就是想向骆涛要个回来晚,且又喝酒的理由。
非常熟练给骆涛脱下了衣物。
还蹙眉抖了抖衣服。
“嚯,这股子酒味儿,你们这是喝了多少啊?”
“我没有喝多少就,都是他们酒的。”
有徐乐在身边,在酒桌上还真没有人能把他喝趴的。
“那徐乐没事吧?”
“没事儿,这小子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二斤白酒跟喝水一样。”
她知道两人都没事之后,就催促着骆涛去卫生间洗洗,换身衣服,她好把他今儿这身有酒味的衣服洗一下。
十几分钟后,骆涛趁着朱霖在卫生间洗衣服的时间。
给香江的林善祥去了一个电话。
猜想他们也一定知道了他今儿下午视察复兴电子厂的事。
接通之后,两人聊了几句,然后便进入主题。
“那个韩商理怎么样?”
面对来自老板的询问人事问题,林善祥一时间摸不到头脑,不知道该怎么样回复?
因为今儿在厂财务室里骆涛夸奖韩商理的话,当时只有他们三人在场,厂里其他人员是不知道的。
更别说是林善祥了。
在没有摸清具体情况下,他是不会随便捧人的,但也不会踩人,“这人我不是很了解,不过,从这两年他到内地发展公司电子业务来看,这人还是有能力的。”
“哦。”虽然他回答的模棱两可,但此时在骆涛心里也已经明白了这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能力是有,同时心也很野。
“那电子厂这边除了他,还有哪一位比较有能力?”
闻言大惊,这时候他才明白,骆涛打电话来的真实目的。
这是准备要踢人。
也很有可能是要杀鸡儆猴?
韩商理是罗枫派过去的,身上自然打着他的标签。
林善祥在这个问题上,不敢有一丝马虎,其实他心里早有答案,不过,他还是装以略作思索,缓缓才道:“据我了解厂人事经理沙海这人还是比较有能力。……”
他把沙海的信息向骆涛作了一个简单的介绍。
这沙海一样是属于罗枫派过去的人,也就是说沙海也是罗枫的人,同时这人还跟韩商理不对付。
林善祥提出这人不偏不倚,就是罗枫知道了,他不能怪他。
他没有借机打击罗枫、也没有借机安插自己的人。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那么做了,他不但开罪了罗枫,还可能被自家老板生有嫌隙。
“哦,那以后就让那个沙海负责复兴在内地的事。”
骆涛不但升了这个叫沙海的人,更是把他的职权放大了几十倍。
他哪里不知道林善祥的那点小心思。
骆涛的意思就是告诉林善祥,你就一直忍让吧,你越忍让你在公司的管理权就要大大缩水。
不想缩水,那就站起来跟罗枫斗。
骆涛是不会坐视林善祥跟没事人一样,公司的什么事都躲在背后。
锋芒毕露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有能力还处处示弱的人。
他们两个人要是不斗,骆涛怎么可能睡的着觉。
果然,骆涛的指示让林善祥平时静如水的内心,起了阵阵涟漪,随之激起一层层浪花。
他在心中暗道失算。
已经精通苟道的他,可不会在这时候还傻傻的站出来反对。
“对了,随便查一下这个韩商理。”
要说苟道,骆涛才是此道中的翘楚,另外他还是一个大好人。
你不是找不到理由跟罗枫斗吗?
我现在给你个正当的理由就看你把握住,把握不住了。
对于这个理由,他内心是无比的高兴,不过,还是谦虚了几句,但是他绝没有说一句他不适合的话。
这话要是说了出来,在明眼人看来,那就是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还让人感觉假惺惺。
要是说给实在人听,感觉你就是没本事。
交代好了此事,挂了电话,骆涛微微冷笑了一下,“在我面前玩,你还是嫩了点。”
“谁啊?”
没一会儿,朱霖就提着拧干水的衣服,从卫生间出来。
“哦,是林善祥,问我们什么时候到香江?”
骆涛抽着烟,半躺在沙发上跟大爷似的,非常自然的敷衍了她一句。
她听后也只是微微动容,心里知道骆涛说了假话,但也没多过问。
不过,女人像要惩罚男人,她一定有千百万个理由。
“咳咳,又抽烟,一会儿一屋子都是烟味,还睡不睡了。”
骆涛听到女王下达的判决书,也不迟疑,但也不含糊,把烟放在嘴上又猛抽了两口。
才赶紧拿过烟灰缸,湮灭了已经燃烧了三分之二的大前门牌香烟。
朱霖这次也没开口,不过就是冷冷望了骆涛一眼。
就是这么一眼,搞的他一夜都没有睡好。
什么斧钺钩叉,拐子流星,能拿出手的绝活,那是一一来了一遍。
就是如此高强度的对练,也不过尝个传统的味道。
要说真功夫还要数从小日子传来的忍术。
但长时间征战,也只能做到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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