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子,你去叫宁全过来。”徐乐点头便走出了房间。
没一会儿,宁全就来了。
骆涛同他说了一下杨世平的事情,他很熟练地道:“明白,明天我们就同春城化肥厂谈入股事宜。”
他表面上很平静,可内心早就翻江倒海,不是因为公司要入股杨世平的化肥厂,而是他从中感受到一场暴雨即将袭来。
两人就入股春城化肥厂谈了很久,直到朱霖来叫,才结束了这次工作上的交代。
望着宁全从酒店走廊远去的背影,希望他能够快速、干净地完成好西昌入股春城化肥厂这项任务。
山雨欲来,风满楼,多少风光尽去。
虽说自己有信心渡过这次前所未有的危机,但也要时时刻刻高度应对一切突发情况,一定不能出现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事情。
风声如今都传到了滇省,自己也要尽快赶回京城坐镇,以防宵小企图染指西昌。
自己好不容易烧制出来的肉,绝不对便宜了别人,想要吃自己的这块肥肉,非得敲碎他们一嘴大牙。
回来之后骆涛就一脸的凝重坐在窗前,看着二月末春城的夜景。
目光所及之处,除了几盏可以发出微弱黄光的路灯,便只剩一片幽暗,还有一阵阵、不停歇的春风粗野地抚摸着酒店前那一排红叶李,呼呼地吹着。
明亮的玻璃,一点都不尽职尽责,窗外的声响每次都选择在它开小差的时候溜进房间,或许它本身就存在问题。
“怎么了?回来就一直坐在窗前,也不抽烟也不说话。”朱霖走过来关心道。
面对朱霖的关爱,骆涛微微一笑,道:“不抽烟不是很好嘛。”他忽略了语句的主次,但也回答了问题。
对于骆涛顾左右而言他的回应,也只是一笑,并不打算追根问底继续深究。
对于男人的事,有些时候要懂得放手和理解,在外面感到压抑,回到家还处在压抑的氛围中。
她那双如白玉一样的手臂搭在了骆涛的肩头,随之,纤弱丰盈的小手,如虎口钳住了骆涛的肩井、肩峰部位,进行无规则地揉捏,紧接着骆涛便感觉一股快感直冲脑门。
“舒服。”
小嘴啧啧叫,吸气都比其它时候匀称,“噢!再用点劲儿。”
啪!肩头吃了一巴掌,“要求真多。”
“媳妇好,没办法。”特骄傲,显摆与吹捧这两个本就不一道的词,在骆涛的嘴里奇迹般产生了化学反应,非常和谐的共存。
眼睛眯着继续享受媳妇对自己的爱,男人此时不享受,更待何时!
“要不上床我好好伺候一下骆爷。”
耳朵边的气息,没有一点情调。
吓得骆涛一激灵,慌忙站了起来,把朱霖给拉了过去,然后一把把她按在了椅子上,“朱老师,这几天很是辛苦,我伺候伺候你。”
不等她回话,便急忙转过身站在她身后忙碌了起来。
人到中年,才能体会到做男人的不易。
朱霖露出奇怪的笑,是奸计得逞,还是策马扬鞭的独角戏。
“嗯,还是骆爷的手法地道。”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啊!不是又是个坑吧!
“叫什么骆爷,在你面前就是小骆。”笑的活生生一副奴才相。别样的交流也是一种调戏。
朱霖的笑更加肆无忌惮,胸前抖动的频率直接晃瞎了骆涛的眼。
三十岁的女人身上尽显成熟妩媚,一颦一笑,皆是丰神绰约,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这就是此时的朱霖。
这几年她也不外出拍戏,一心扑都在家庭上,全力为骆涛解决后顾之忧,这少了风吹日晒,自然保养的极好,现在说她三十岁不到也有人信。
天生丽质,真的可以减龄。
看着她日渐年轻的状态,骆涛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一想到她“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两面人性,骆涛小腿不禁打个冷颤。
“我看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养足了精神,好以全新的面貌回京。”
“好!”自己捧了自己,说完便扭头跑进了卫生间。
哗哗哗……
第二天,太阳还没有露出头,骆涛就坐在窗前看着新的一天,看着二月的风卷落红叶李的叶子,再卷起扔向远处——绿油油的花坛,万绿丛中一点红。
“一阵阵的浓云;天色是奇怪的黑暗,如果它还是青的,那简直是鬼脸似的靛青的颜色。……还露出了恶鬼似的雪白的十几根牙齿?
这青面獠牙的天日是多么鬼气阴森,多么凄惨,多么凶狠!
山上的岩石渐渐的蒙上一层面罩,沙滩上的沙泥簌簌的响。”
一个在春城小有名气的文学杂志,昨日登了一篇五十年前老前辈写的《暴风雨之前》,今人解析此文章。
暴雨要来,什么风都能提前吹过来,文学杂志都开始入场加入战斗了。
这青面獠牙的鬼天气,也不知今后能不能嚼碎,那些真正坏了良心的人的躯体。
但——
此时,窗外的春城,灿烂的春光,搅和着温煦的风,吹奏起了西南边锤独有的曲调。
也许,昨夜的大风就是一场偶遇,是冬季在南国最后的挣扎。
“怎么还心不在焉,天要刮风,娘要嫁人,拦又拦不住,便随她去。”朱霖也不知道骆涛的忧愁来自何方,但见他从昨晚回来就如此,一夜辛勤,也没能改变。
不由自主的就上前安慰一番。
夫妻本是同林鸟,遇到了困难就算帮不上忙,也要义无反顾站在一起面对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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