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忙着整改,也都没让他们来店里帮忙,等装修后厨的时候才让他们在一旁把把关。
伍师傅大名叫伍福元,今年都六十二岁了,张师傅叫张德庆,今年六十岁。
他们这个年龄也早就退居了二线,没有什么给返聘,正阳门大饭堂的领导层对他们这些老师傅也不重视,这才让西昌楼给钻了空子。
他们来时都带有一个跟班,伍师傅跟来的是他的小徒弟叫周安,今年才二十岁,这孩子十四岁就跟伍师傅学习炒菜,才刚学颠勺没两年。
以前都是在师傅后面切菜,学习菜色的搭配和练习基本功。
年轻人有冲劲,又加上很想继续和伍师傅学习,当知道伍师傅要来西昌楼,他也就跟着来了。
张师傅带来的是他儿子张康,今年正值壮年,三十八岁,为人沉稳少言,厨艺也早已经出师,所学菜谱皆是家传。
这位是被高工资吸引过来的人材,才三十八岁的他就已经是五个孩子的父亲了。
有着较顽固的传统思想,就是重男轻女,前面四个孩子皆是女孩,到了三十五岁才抱了一个带把的。
他虽然重男轻女,但是对孩子的教育都是一视同仁,这一点还是很好的,孩子多负担就重。
在大饭堂上班一个月也才六十多块钱,来西昌楼上班工资可是翻了将近一倍,他怎么能不心动。
“洪师傅,事儿您也知道了,接下来还是由您自己办吧。”骆涛对晚来的洪山说,意思就是让他清理门户。
“诶,骆先生您放心,我肯定让他们继续留下来,这三兔崽子翅膀长硬了。”
这洪师傅也不知道是真没明白还是假没明白,骆涛只好敞开大门说直话。
“你们师徒叙叙旧就好,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实在是我这庙小装不下他们三尊大佛。”
“骆先生,他们肯定鬼迷了心窍,我这就上去说他们,事后还求您能留下他们。”
洪山言语非常诚恳,不像是作假。
“洪师傅,现在不是我留他们,而是他们自己想走,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事拦不住的。”
“他们不是……”
“好了,洪师傅,您还是上去和他们聊聊再说吧。”
骆涛不想和他解释太多,还是让他的徒弟们替自己给他好好解释吧。
“嗯。”
他转头就往隔壁去,骆涛见所有人围了过来。
“今儿人差不多都在,我说实话这个月是开不了业,你们也看到了,装修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你们有谁想另谋高就,现在就可以说,我也不拦着。”
说完话就听他们窃窃私语,也没有人说退出,呵呵,这人想离开也不会现在当这么多人说。
“要是不好意思说,私下也可以找我和侯明,人走账清。如果没人走,还是那句话,下个月你们不上班工资照旧发。”
“还有不上班的这一个月,额外每一个人多发五十块补贴,当然了不会提前发,干满下个月和工资一起发放。”
他们听到还有额外补贴五十块,一个个眼里都冒了光。
“好好干,我不敢说给你们发这行里面最高的工资,但绝不会比他们低太多。下个月没事做了就多休息,没事去香山、长城、颐和园转转,放松一下心情。”
也不是真让他们在家休息一个月,店里装修也是需要人的,比如干些小活。
骆涛演讲完毕,众人都奉上了热烈的掌声。
骆涛又陪他们洗了一会脑,就见洪师傅失魂落魄的走过来。
“洪师傅?”侯明忙上前搀扶了他一把。
“没事,骆先生我对不起你,他们想走我也拦不住了。”
声音哽咽泪水在眼框子里打转,这次真的打击到了洪山,他没想到自己教的徒弟会是这样的人。
“洪师傅也别太难过,还是那句话人各有志,您也做了自己该做的事了,问心无愧便好。”
骆涛宽慰了他几句,又对侯明说:“明子,给他们三个人结工资,记得多给他们发一月工资,也算是西昌楼没薄待他们,还有跟他们说:在外面吃不饱饭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回来。”
这话不是说给白二他们的,骆涛要让所有员工知道自己的仁义,可以说是演给在场的所有人看,更是给洪山看的。
这话真奏效,原来还坐在椅子上的洪山,扑腾就跪在地上,“骆先生大德,我洪山在这儿先替他们三个不忠不孝不义的狗东西,谢您的大恩。”
骆涛佯装惊讶,单膝跪地扶他起身,“洪师傅,您这是干什么,这不是折我的寿嘛!”
“我没别的意思,您是好人,当年要不是您收留我们,我们还不知道在哪饿肚子呐。”
这话没错,当初他们师徒开店把家底都赔个净光,要不是来西昌楼,那段日子他们不知道会怎么窘迫。
“什么收留不收留,您洪师傅是我骆涛请来的大师傅,以后可不能再说这样的话。明子去给他们结账。”
侯明应声出去,骆涛又同三位老师傅畅谈西昌未来。
侯明办好事就回来了,“哥,他们都走了。”
“知道了,我就不在这多呆,明晚儿叫上韩师傅他们,我们大家去丰泽园聚第一次餐,就当我感谢大家这么长时间来对西昌楼的奉献,略表心意。”
“好。”
所有人都很高兴,他们万万没想到走了三个人,却给他们带来这么多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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