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碑变长变细,酷似剑型后,身上腾起凌厉的剑意,开始在月下独舞。
“剑个剑个剑剑,那是什么剑
剑个剑个剑剑,一把捅人剑
一剑一剑一剑,剑剑要人命
你的小命已经被我带走了。”
六合碑唱的很入戏,孙悟空,猪八戒跟沙僧听的也很入戏。
三人齐声赞叹道:“歌声通俗易懂,只有捅过千八百人,才能真正领悟出来这等剑道真意,碑哥牛逼,我等自愧不如啊!”
“那里那里,过誉过誉。”六合碑语气很谦虚,但碑身半仰着,一副快夸我的恶心表情。
“哎,一群文盲,都听好了。”谢云实在看不下去,愤然拔出腰间的七星宝剑。
月下舞剑,剑影婆娑,杀气凌然。
“天不生我八荒,剑道万古如长夜。”一句话,六合碑感觉脸疼的慌。
诗比诗得死人啊!
“碑哥,我师傅乃是文曲星下凡,咱们都是妖怪,不能跟他比,我们负责喊六六六就行。”孙悟空拍着受伤的六合碑,安慰道。
他早就看出来了,自己一生中做的最正确,也是最错误的事情,就是拜谢云为师。
师傅不是高人,而是巨人,自己尾随其后,自然也能远飚千里,但这一辈子,是没啥希望超过师傅了。
六合碑对孙悟空的言论极为赞同,于是三人一碑瓜分了那坛五百年红曲酒。
孙悟空,猪八戒和沙僧端着酒,六合碑则变小泡在碗里,他们开始欣赏起谢云的舞剑。
“仙之巅,傲世间,有我八荒就有天!”
“大河之剑天上来,一剑横天镇世间,破红尘,杀尽仙!”
“一剑在手,斩九天!倘若世间无真仙,我愿持剑化为仙!”谢云喊完,累的一身汗,院里的花花早早也被剑气搅成粉末。
“主人好文采!”六合碑带头喝彩,只夸诗句,对剑法只字不提。
“一群眼拙之徒,本帝最近剑道修为大涨,你们居然看不出来,只能看出我的传世名篇,哎!”谢云感叹不已。
六合碑瞬间对某人的认知上了一个新台阶,如此恬不知耻话也能说出口,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他想起谢云逆天的身份,觉得就算某人遭天打雷劈,八成天劫也会故意劈歪,祸及旁人。
六合碑拖着自己那碗红曲酒,慢慢飞走了。
“碑哥,你去哪里了?”悟空问道。
六合碑头也不回,说:“离你师傅远点,别他被天打雷劈的时候,劈到我身上。”
谢云一脸黑线,看着三个徒弟也准备溜,恼羞成怒,一脚将三人踹出相国寺,转身回房睡觉。
当夜,满月之时,阴风大作,下起淅沥沥的小雨。
哐当!
屋里的花瓶无故碎了,谢云被惊醒,发现禅房的窗户被吹开,桌子上的油灯忽明忽暗。
一阵阵鬼音若隐若无传来,屋子里阴气森森。
他反手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挂在房梁上,将房间照的透亮无比。
禅房门口,一个脸色惨白铁青,皮肤皱巴巴,浑身湿淋淋的汉子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他犹豫片刻后,喊道:“道长,我死的好冤啊!”
“道长,你要给我做主啊!”
“道长,我好冷啊!”
谢云打了个哈欠,到头就睡。
晦气,原本以为是聂小倩之流的漂亮女鬼半夜送上门,能拉进来暖暖被窝,谁成想,是个淹死鬼,还是个男的。
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吓人,真缺德啊!
禅房门口的淹死鬼傻了,道长,你看见我即使帮不上忙,也该叫进去问个话,了解一下情况,你怎么倒头又睡了?
你这不按套路出牌,我很难办啊!
咋办?
再喊会吧,说不定道长刚刚没看见我,对,道长刚刚肯定是没看见我!
淹死鬼打定主意,清了清嗓子,重新喊了起来:“道长,我死的好惨啊!”
……
他这一喊,就是一个小时。
谢云是忍无可忍,穿衣下床,揪着淹死鬼的衣领,把人领进来,一巴掌抽了过去。
你妹啊!
大晚上的不睡觉,疯狂扰民,有冤情你不会明天早上再来说,瞎嚷嚷什么,扰人清梦。
谢云这一巴掌虽然收了九成九的力,但还是把淹死鬼抽晕,差点就打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系统,我举报这鬼大半夜骚扰我。”
“叮,举报系统查证中,恭喜宿主举报成功,奖励宿主天道红包一个。”
天道红包:天道准备的随机抽奖红包,可以根据人品,从里面抽取宝物。
谢云眼睛一亮,自己正愁没哈好东西给红孩儿,系统这个及时雨就来解忧,不错。
大侄子,能抽到什么,就看你自己造化了,师叔只能毒奶,呸,祝福你!
三更天时,谢云喝着茶解困时,淹死鬼终于醒了,他捂着肿起来的左脸,极度委屈,想说又不敢说。
“道长,你要给我做主啊!”淹死鬼弱弱喊道。
谢云没好气,一杯茶泼在淹死鬼头上,骂道:“你找贫道帮忙就不能挑个好时候吗?”
“你态度能不能放端正点,大半夜出来,你是求人还是吓人?”
“话快说有屁快放,贫道没那么多时间跟你瞎耗。”
淹死鬼一抹脸上的茶水,羞愧至极,但还是准备给自己申冤。
他白天的时候已经观察过了,这位道长才是不惧满天神佛的大佬,是邪恶的克星,是正义的化身。
“道长,我不是妖魔鬼怪,也不是魑魅魍魉,我是乌鸡国的国王啊!”
谢云看着淹死鬼,这货戴着冲天冠,腰间束着碧玉带,身穿龙飞凤舞赭黄袍,还有淡淡龙气护身,确实不是普通人。
“你咋死啦?”
“道长,实不相瞒,我叫莫睿林,乌鸡国五年前发生一场森林大火,有举国尽焚之危,我沐浴斋戒,昼夜焚香祈祷,但大火不止,反而越烧越烈。”淹死鬼说着事情的起因。
谢云一脸鄙视,直接道:“你真是罪有应得,实属活该。”
发生火灾,你不想着赈灾救火,反而烧香拜神,乌鸡国的百姓真不容易,摊上你这么个昏君,可怜啊!
乌鸡国国王莫睿林脸青一阵白一阵,不敢再说话。
“后来发生了什么,你怎么死了?”谢云追问道。
他感觉八成乌鸡国的百姓揭竿而起,把这国王浸了猪笼,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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