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洛楹的质问,沈元休倒是十分冷静,“王妃不必心急,臣已经派人去找了,不管王爷发生了何事,如今他的手下都身陷囹圄,王爷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白洛楹闻言皱眉,他倒是丝毫不掩饰要将青策他们当作要挟的意图,“沈大人莫非是要拿青策他们来引王爷出来不成?”
“绝无此意,只不过在陈述事实罢了。”沈元休不轻不重地给自己辩解了一句,接着便是直奔主题,“现在王爷不知所踪,王妃独自在外实在危险,不如就请王妃到禁军中坐一坐,臣也好派人保护王妃。”
“你现在是连本宫都想拿来做诱饵?沈大人还真是大胆!”白洛楹知道就算反抗也是没用的,口气中的讥讽胜过了愤怒。
“臣不敢,只不过是为了王妃安危着想罢了。”沈元休也不想跟白洛楹多费口舌,挥手便让侍卫上前将白洛楹“护送”出去。
白洛楹瞥了一眼闻声上前,身穿盔甲的侍卫,那几人腰间还挂着佩剑,此刻手就正放在剑柄之上。
呵,何必如此提防?白洛楹冷笑一声,倒也没有反抗,直接就走在了前头。
才刚走了两步,沈元休便又开口了,“臣还有一事想要请教王妃,不知王妃身边的两位侍女何在?不如请那两位姑娘一同前去伺候王妃,不然的话,臣担心臣安排的人王妃怕是会不满意。”
果然是瞒不过沈元休的眼睛,白洛楹也不慌张,冷冷道:“幸亏她两人正好去替本宫取药,不然怕是也要与本宫一起遭这罪了。”
“取药?王妃病了,那可耽误不得,来人,快将王妃尽快送回禁军请御医来看,至于两位姑娘,臣还是派人在这等等好了,之后也好将药与两位姑娘一起送到王妃身边。”还想要玩花样?就陪她玩就是了,那两个侍女虽然其中一个身手不错,但双手难敌四拳,这么多人,就不信还抓不到一个姑娘。
“随你,不过本宫还是要提醒沈大人一句,我那丫头性格急躁,出手又不知分寸,沈大人还是小心些才是。”白洛楹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反正就算他们在这里埋伏再久,也不可能抓得到翠衣翠缕的。
沈元休见她毫不在乎的样子,心念微动,便让侍卫上前,交代他们到附近将这院子的动静都调查一遍,王妃敢这么说,那想必那两个丫头绝不会再回此处了,必须要将人抓住,绝不能有漏网之鱼!
侍卫得令,分散开去了。
这动静被马车中的白洛楹看在眼中,也不出声阻拦,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算她不说,苏家想必也会收到风声。怎么说她也是苏家的王妃,赵氏那样谨慎的人要是得到消息也会想办法将她救出来才是,毕竟这事情要是闹开了,对苏家的声誉可是会大大受损。
她越是安静,沈元休就越是觉得不对劲,以这个王妃一进京就能将苏家闹得天翻地覆的性子,怎么会乖乖地束手就擒,难道是早就跟苏璟战串通好了,以她来牵扯住禁军的人,以便苏璟战救人不成?
白洛楹全然不知沈元休所想,抬眼扫了端坐在下首的沈元休,“不是听说沈大人日理万机吗,怎么还有空坐在这里陪本宫喝茶?难道沈大人是怕本宫逃走不成?”
“王妃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臣不过是尽君臣之礼罢了,王妃毕竟是圣上册封的,臣自然要以礼相待。”沈元休恭敬地说着客套话。
“呵,以礼相待?倒是不知道你们楚国这层层侍卫看守着的软禁叫做礼。”白洛楹放下手中的茶,望了望门口站着的好几个侍卫,自沈元休将她安置在这个禁军最里头的院落之后,还不放心地派了一队人马在门口守着,俨然就是担心她逃了的架势,“沈大人尽管放心,本宫不会任何功夫,两个有些本事的丫鬟又被大人抓捕中,至于王爷更是不知所踪,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救本宫的。”
“王妃过虑了,臣真的绝无软禁王妃之意,不过就是想留王妃做客罢了。”沈元休还要假惺惺地解释道。
“够了,够了,我们就敞开了说吧,大人到底为何就是要盯着王爷不放?本宫可是听说当年大人能够平步青云的那件事里头,可是王爷被大人推出来成了刽子手。”白洛楹厌烦了沈元休虚伪的样子,自从重生,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之后,沈元休那假装谦和的样子就让白洛楹恶心。
果然,当年那件事是剥掉沈元休虚伪样子的利器,白洛楹话才刚说完,沈元休眼中便闪过一丝狠厉,就连语气都凶狠了几分,“王妃到底知道多少?”这件事对苏璟战来说也是件禁忌,如果他连这件事都告诉了白洛楹的话,白洛楹确实是个很有价值的筹码。
“叶将军一家威名远播,就连北楚当年也受过她的恩惠,当年出事之后,本宫也确实去了解了一番,只不过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不简单,沈大人身为叶将军的女婿,居然能全身而退不说,还能攀上了公主,实在是好本事,就是不知道沈大人泉下的夫人要是知道了的话,会怎么想呢?”白洛楹知道沈元休是想要套她的话来寻找对苏璟战不利的证据,然而她提起这件事不过是想为当年枉死的自己出一口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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