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萧先生有如此兴致,那在下便抛砖引玉。做一回楚河小卒,舍命陪君子!”孙长河抱拳拱手。推开藤椅,自桌边走到萧月生跟前,步履从容。
他身形矮小,面容猥琐,但这几步路走起来,却是龙骧虎步。气势纵横,众人的眼中,他身形竟隐隐高大了几分。
“长河帮……”萧月生心下沉吟,武林中果然藏龙卧虎,这位孙长河,便是被世人所小瞧了。
桌椅移动,萧月生周围地众人自觉的移开位置,让出一块儿更大地空地,脸上兴致盎然,有热闹可瞧。最好不过,正感觉这个入门仪式太过简单。结束得太早了呢!
孙长河迈步至萧月生跟前,稳稳站立,一拱手,从容说道:“在下使的是掌法,萧先生手下留情方是!”
“请——!”萧月生一手负手,一手前伸。面带微笑,气质潇洒从容。
大殿内立刻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人们的目光齐齐聚于两人身上,对于这个萧南秋的武功,他们亦是好奇得紧.
孙长河不再多言,先是一式童子拜佛,以示礼让,然后探步上前,左掌随之缓缓推去。直逼中宫,颇显霸气。
萧月生笑容敛去。神情郑重,面对慢吞吞的一掌,他身形不动,从容的看着他地左掌。
“嘿!”吐气开声,大殿内的空气似乎
震,孙长河双目大张,电光四射,左掌蓦然变快,快接印向萧月生胸膛。
他说得客气,此时施展的却是雷霆手段,毫不见手软之意。
“好!”萧月生高声赞叹一声,掌临胸口之际,脚下一踩,身形一晃,消失于原处,孙长河的左掌击中他右边的空气,出咝咝之声,可见功力之猛。
“喝!”声如炸雷,孙长河再次吐气开声,按在腰间的右掌猛然击出,掌势更快,隐隐有风雷之声。
萧月生身形一晃,脚下踩了一步,却是恰恰回到了刚才所站之处,孙长河的右掌再次击空。
大殿的众人目光专注,心下惊讶,倒并非是因为萧月生身法高明,而是孙长河的掌法之猛烈。
他身形矮小,按照人们的印象,武功多是走地轻灵一路,敏捷如猿,方是正途。
孙长河却偏偏颠覆了人们的常识,武功大开大阖,刚猛凌厉,气势之盛,足以令人生畏。
“嗨!”孙长河再次吐气开声,身形一矮,双腿微蹲,双掌收于胸前,缓缓推出,笼罩住了萧月生所画地整个圆圈。
殿内众人精神不由一振,面露微笑,这一次,看这个萧南秋怎么闪避,根本没有闪避的余地,避无可避!
萧月生微微一笑,沉凝不动,待孙长河双掌快至胸前,脚下一踩,身形一晃,消失于原地,竟出现在孙长河的身后。
“咦?!”众人不由惊讶出声,擦了擦眼睛,怀疑自己是否眼花,刚才那一步,确实匪夷所思。
双掌击在空处,孙长河心下一沉,双脚用力一蹬,宛如脱兔,向萧月生撞来,用后背撞向他。
这一招,委实有些耍无赖,若是正常对敌,将后背露在敌人眼前,无疑自求速死,但萧月生既以许下十招之诺,谅在众人眼前也不会失言,孙长河方能放心出手。
众人莞尔一笑,领会于心,却没有责备之意。
与人动手,能占便宜时,便不应放过,他们这些老江湖经历了无数生死,早已不是血气方刚,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子。
萧月生脚步一踩,再次一晃身形,来到了孙长河的对面,避过了他的背撞。
孙长河并不气馁,身形止住,再次冲向前,临近之时,身形前冲之势蓦地止住,矮下身子,一记扫堂腿施展出来,奇快无比的划了一个圈,将萧月生所画的圆笼罩其中,再次避无可避。
萧月生却是稳稳站立,宛如一股旋风似的攻势在他看来,却是奇慢无比,盈盈一跃,仅是离地半尺,恰巧躲过孙长河扫来的右腿。
接下来,萧月生的身法让大殿内的众人目瞪口呆,或焉在前,忽焉在后,趋退如神,潇洒自如,众人心下不由自主的感叹,今日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步法与身法。
孙长河施展浑身解数,掌打脚踢腿扫,无所不用其极,招式或刚猛凌厉,或轻捷迅疾,变化多端,也令众人吃惊不已。
萧月生宛如一股清风,在他的身边飘动,无论如何努力,总也无法真正击中他。
转眼之间,十招已过,孙长河身形蓦停,气息不变,面色却微微泛红,抱拳道:“萧先生身法高明,在下甘拜下风!”
“呵呵……,”萧月生气定神闲,抚着黑亮地八字胡,呵呵一笑,摇了摇头:“孙帮主才是令在下出乎意料,……江湖之上,藏龙卧虎,果然不假,孙帮主怕是瞒得众人很苦吧?”
“惭愧!”孙长河苦笑一声,再次一拱手,转身退开,在众人的目送下,回到了原本地座位。
不过,人们望向孙长河的目光已然不同,凭他的武功,足以在武林中称雄一方,此战之后,他名气大涨。
“呵呵,不知还有哪位下场?”萧月生一手负于后,另一手抚着黑亮的八字胡,笑吟吟的问向众人。
众人默然,看了刚才的比试,多数人打了退堂鼓,自忖自己上前,顶多是与孙长河旗鼓相当,怕是也无可奈何于萧月生,何苦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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