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面如白玉,神情冷若冰霜,不但不损其美丽,反高不可攀的神秘与高贵,只是目光一扫,众人便觉心跳加快,怦怦的不可自抑。
那男子抹了抹八字胡,伸手缓缓解开雪白貂裘,温和的笑道:“这里倒挺热闹。”
众人这才转开眼睛看他,这个男子相貌普通,在人群在谁也不会多加注意。
他目光温润从容,神情淡定,乍看上去,似乎很年轻,但仔细一看,眉宇间却透着成熟厚重,尤其两撇八字胡,更增几分成熟飘逸,此人应是不凡。
其实,但凡是一个男子,能够伴在这样的女人身边,便不会平凡,这是人们心下的潜意识所思所想。
“坐那里罢。”那男子脱下貂裘,伸手指了指,步履从容来至大厅东边。
那一桌靠近窗户,可临窗而望外面的风景,只是并不靠近火炉,离人群有点儿远。
冷若冰霜的女子伸手接过他的貂裘,跟在他身后,步步生莲,款款来至轩窗下桌子边,将貂裘放到旁边椅子中,然后揽裾坐下,动作优雅曼妙,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动人风姿。
人们的目光仿佛遇到磁石的铁屑,不由自主的吸附到那女子身上,脑袋跟着她的步子移动而转动。
“店家,先来几样拿手的小菜,让人去我车上取酒壶过来。”男子温声吩咐道,似是对身边之人说话。语调舒缓,却响遍大厅。无处不在。
“好嘞——!”那小二跑过来擦了擦桌子,动作麻利,高兴的应了一声,轻快地离开。
很快,毡帘再次掀开,伴随着一阵清新的寒风。小二捧着一只样式古朴地白玉壶,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走了进来。
那只白玉壶温润晶莹,泛着温润的光泽,一看上去,即使是外行,也知其价值不匪。
那锦衣老微眯了一下眼睛,精芒一闪,看了一眼,便不再流连。缓缓闭上了眼睑,似乎什么也没看到。
白玉酒壶送上来。那男子自袖中掏出两只精致的白玉杯,冰川女神般的女子伸出纤纤素手,替他斟上。
“秋儿,在这里住一天吧。”她轻轻放下白玉酒壶,淡淡说道。
众人听在耳中,舒服得浑身软。她的声音圆润而柔美,恰到好处,带着几分傲气,又蕴着一丝温柔,说不出地动人滋味。
“嗯,瞧这个天色,雪估计还会下一阵子,住一天也好。”那男子轻抿一口杯中酒,点点头。
两人便是萧月生与水云派掌门温玉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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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派已渐渐步上正轨,有水云玉佩控制阵法。水云派可谓是固若金汤,温玉冰也碧水诀大成。有了闲心,萧月生一提议出去走走,她便答应下来。
师徒二人出了川蜀之地,一路上尽览名山大川,江河大湖,径自向南,一路走来了登州府。
每过上两天,萧月生便施展一次瞬移之术,回到寒谷,看一看水云派的情形,没有事情,便再次回去,接着游览。
一路之上,两人孤身相处,在萧月生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温玉冰仿佛渐渐望却了自己师父的身份,宛如一个寻常女子一般,替萧月生斟酒倒茶。
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却也正是萧月生的非凡手段,他潜意识当中未将温玉冰当做师父看,不知不觉的影响着温玉冰。
温玉冰外表看来冷若冰霜,性子却柔弱,面对萧月生时,更加不堪,多了几分宠溺,让她帮着斟酒,她开始时嗔瞪几眼,却也依他,到了后来,已习以为常,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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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的众人看着萧月生,目光不自觉的带了几分愤恨,可惜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实在暴殄天物!
少女晴儿想要起身,衣襟却被拉住,低头一看,却是清姨正在向自己施了个眼色,示意别动。
她虽心有不甘,却也无法违逆清姨的意,只能嘟着娇嫩的红唇,气哼哼地坐着,明亮的杏眼眨也不眨地盯着萧月生。
“据说,水云派最美的女人不是辣手仙子她们几个弟子,而是她们的师父,水云派的掌门,温掌门。”那个俊俏的青年男子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么?!”晴儿顿时瞪大了眼睛,忙不迭的转过头去问道。
“可惜,在下却是没有见过温掌门。”那俊俏的青年男子摆了摆手,冠玉般的脸庞露出无奈之色。
“噢……”晴儿泄了气,顿时蔫了下来,无精打采,仿佛干旱了庄稼一般
“嘿!这个传闻,某家也听说过。”那络腮胡子地大汉重重点头,他喝下半坛竹叶青,竟是面不改色,晴儿所赞的海量,却是无心言中。
“这位温掌门更为神秘,素来行事低调,淡泊名利,”坐在大厅西侧地青年剑客点点头,目光明亮逼人,眉宇间的英气渐渐敛去,轻声叹道:“且总是以白纱覆面,……见过她真面目地外人,怕也只有六大门派的掌门了!”
“说不定,她是因为不美,才不想人看到呢。”晴儿犹不死心,杏眼黑亮的眼珠转来转去:
“除了水云派地弟子,外人怕是很少见过。”那青年剑客点头,硬着头皮。
“那温掌门确实是极美的。”俊俏的青年男子放下腰间的玉佩,漫不经心的说道:“贝锦仪女侠,周芷若女侠,与水云派的弟子们,皆是武林难得一见的美人儿,但与温掌门相比,却又差了一筹,武林第一美人儿之称,她当之无愧,这可是崆峒派唐文……唐掌门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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