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闲着逛街,心中无事,见到了热闹,自然好奇,忙往前走,眼前出现了一堆人,正将这条青石大街堵上,众人正在围观,人群里不时传出“打死他”的呼喝声。
刘菁穿着一件淡紫色罗衫,乌鬓如堆云,秀脸越发雪白无瑕,两颊淡淡绯红,娇艳秀美。
她明眸流转,转头望向萧月生,柔声道:“大哥,里面是怎么了?咱们进去瞧瞧吧。”
萧月生微笑点头,携着她往前走,正挤在一起的人们只觉一涌大力股来,不由自主的移动身形,让出了一条通道,萧月生与刘菁缓缓走了进去,畅通无阻。
如此功力,即使人们不忿,想要破口大骂,也不由收回了话,只能在肚子里诽上几句,如今洛阳城里卧虎藏龙,武林人物无数,对于这些亡命之徒,还是不要意气之争,这是洛阳城的人们普遍心思。
走到近前,萧月生与刘菁眼中所见,是几个人正在打架。
说是打架,却也不准,而是有一个人在挨几个人的打,一个人正躺在地上,身形瘦弱,紧紧抱头,身子如虾般蜷缩成一团,任由几个人拳打脚踢,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去了一般。
刘菁忙道:“住手!”
那几人正打得热火朝天,自然不会理会刘菁娇柔的声音,听而不闻,继续拳打脚踢,脸上带着兴奋之色。
旁边的人们却慢慢停止喝彩,刘菁容光如雪,艳色惊人之极,他们看得目瞪口呆。顾不得眼前的好戏了。
自从修习双修功,刘菁每日都在变化,容光与艳色每天都要盛上一分,与当初相比,宛如两人,气质已是翻天覆地之变。
这些人何曾见过如此艳绝的人物。一时之下,被其容光所慑,竟忘了说话与喝彩。
正在拳打脚踢地几人觉察有异,抬头四望。也瞥见了刘菁,也不由目瞪口呆,动作停顿。
恰在此时,躺在地上,蜷成一团,宛如死去的那人忽的钻起。撒腿就跑,仿佛脚下安了风火轮一般。
“狗宰子。别跑!”那几人顿被惊醒,气急败坏的大叫,追了上去。
四周都是人,将这里围成一团,那前面跑的人可没有萧月生这般本事。无法分开人群,被挡在里面,被后面的五个人追上。
那五个大汉兴奋地盯着他。摩拳擦掌,在他身上乱瞄,似乎在找下手的位置。
萧月生看清,这个被挨打的却是一个少年,约有十六七岁,身形单薄,不高不矮,浑身衣衫破烂,却不显脏黑,脸上已经青肿,看不清面容,但一双眸子却清亮。
面对着五人的包围,他看出跑不掉了,赶忙露出谄媚地笑,抱拳拱手,道:“五位大爷,行行好,就将小将屁一样放了罢。”
他的声音颇是清脆,脸上笑容满面,加之鼻青脸肿,颇为滑稽可笑。
其中一个大汉捏着手指,关节啪啪作响,冷笑着道:“嘿嘿,放了你,那偷得我们的东西呢?!”
他约有三十几岁,生得很是魁梧,脸色黝黑,似是黑炭一般,容貌却甚是刚毅,一张国字脸,衣衫鼓鼓,身上肌肉虬结,似要挣破单薄的衣衫一般。
少年忙道:“东西已经当在了恒升当铺,小的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大爷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
“可怜你?!”那黑脸大汉冷笑:“那谁有可怜我?!……若不交出东西,今天就活活打死你!”
“敢偷东西,打死他!”人们哄然叫道,显然这个少年甚不得民心,非是他们没有同情心,而是他们对于小偷深恶痛绝。
更何况,这个少年,也是这一带的害群之马,纠集了一帮少年,虽谈不上大恶,但强吃强抢,却也不时发生。
至于两天没有吃饭,众人皆是嗤之以鼻。
听到众人这般呼喝,少年却充耳不闻,只是可怜巴巴地瞧着那壮年大汉,满是乞求之意。
那黑脸大汉却冷笑,一挥手:“打!”
其余四人呼的扑上去,又是一番拳打脚踢,少年马上趴在地上,身子蜷曲,紧抱着头,一声不吭。
刘菁看得不忍,忙拉拉萧月生地衣袖,柔声说道:“大哥,救救他吧!”
萧月生点点头,他眼光犀利,已经看出,这个少年并非男儿身,而是一个少女。
她虽然挨了不少打,但重要部位已经护了起来,显然挨打的经验颇丰,况且,少年眸子灵动,显然是狡诈多智之辈,只是碰到实力过人之辈,只能挨打了。
况且,那五个人俱是身怀武功,只是却没有施展出来,仅以平常的拳脚打人,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但夫人开口,他却不能拒绝,便笑着点头,然后脸色转肃,淡淡说道:“诸位,请住手罢。”
那五人只觉耳边轰的一响,身子一僵,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萧月生地声音仿佛直钻进了他们的心里。
五个壮汉转身,瞧到了刘菁身旁的萧月生。
刘菁艳光四射,容光逼人,萧月生则是相貌平常,但站在刘菁身旁,却无法忽视,仿佛带着淡淡地威严,若有若无,增添几分神秘之感。
“不知他偷了你们什么东西?”萧月生走上两步,来到他们近前,瞥了地下的少年一眼,漫声问道。
领头的那黑脸壮汉顿时目光如电,射出两缕寒芒,投在萧月生脸上,缓缓掠过
看了半晌,他开口道:“阁下何方神圣,为何管此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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