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下去,大眼青年的武功算是废了大半儿,便是有再珍贵的灵药,也难治愈右臂。
即使是左臂,在伤了他经脉的情形下,也难有什么做为,周身的循环被破坏,内功修炼进境必然大缓。
英俊青年上前,右手飞快点了几下,阻住流血,自怀中掏出一只瓷瓶,在伤中上撒一些药粉,然后一撩衣角,撕下一块儿白布,缠住他的伤口。
这几下动作又快又稳,似是驾轻就熟。
宋静云轻抖长剑,剑身颤一下,光亮如雪,不沾一点儿血迹,如有一团清泉在流动。
中年男子冷冷盯着他,眯着眼睛,寒光如两柄弯刀,直逼过来。
宋静云毫不示弱,斜睨他一眼,不再看他。
那一边,见同伴太痛苦,难以忍受,英俊青年右指一点,点了昏**,让他睡过去。
他站起身,缓步来到宋静云身前,抱拳一礼,脸色冷肃:“芳驾出手如此狠辣,伤我朋友,我也唯有得罪了!”
宋静云白了他一眼:“哼!你倒有理了!”
她接着说道:“亏得我还有一点儿武功,若是不然,他已经将我杀了!”
“芳驾此话谬也!”英俊青年摇头,淡淡而道:“我那朋友虽然招式凌厉,但心地仁厚,绝不可能滥杀无辜!”现在说这话,真是好笑!”宋静云轻嗤,不屑一顾。
英俊青年彬彬有礼,微微一笑,语气轻淡:“朋友受辱,在下虽不想得罪姑娘,却身不由已,请姑娘先出手!”
“呸。你们借故寻衅,现在倒有理了,真是无理咬三分呐!”宋静云啐他一口,不屑的哼道。
她脾气虽直,却冰雪聪明。知道一定要占在道理的一方,不能让他空口白牙,辱了自己的名声。
英俊青年慢慢抽出剑。寒光从剑鞘中涌出来,耀眼生辉,整个大厅似乎明亮几分。
宋静云明眸一亮:“好剑呐!”
她转头瞧一眼宋静思,轻声道:“姐姐。/这可是一柄好剑,抢来好不好?”
“嗯,若你有本事。缴了他的剑,无可厚非!”宋静思轻轻点头。明眸落在那柄剑上。
剑上光华流转,一条龙隐隐在光华中蜿蜒盘旋。若有若无,显然是一柄极上乘的好剑。
她们各人有一柄宝剑。师父腰上却是一柄寻常的青锋剑,她们心中不安。现在有一柄宝剑现在她们眼前,天若予之,弗取得咎,自然是不必客气!宋静云轻哼一声:“好罢,我跟你斗一场,若我败了,我这柄宝剑,便送给你
英俊青年眸子一亮,盯着宋静云缓缓拔出的长剑。
这一柄剑,乃是萧月生亲铸,自然不凡,但与他一向内敛地风格相似,光华不及英俊青年的宝剑。
看上去,剑身有一道清泉在流转,光华之盛,远逊于他的宝剑,似是逊了一筹。
但他也是个识剑之人,见其光华不盛,却清辉流转,显然是英质内蕴,远胜过自己的宝剑。
武林中人,无一不爱宝剑,他也不能免俗,见其剑不凡,于是生出贪念,淡淡笑道:“再好不过!”
“不过,我输了,我的剑归你,若是你输了呢?!”宋静云斜睨着他,哼道。
“我若输了,我地剑归你!”英俊青年不假思索。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输,眼前此女虽然身法精妙,但剑法实在一般,难在自己手下讨得好。你说的!”宋静云飞快接口,明眸一转,如水一般掠过众人:“你们可是听清了?!”
此时,除了那个中年男子,还有两个青年,一直默然不语,置身事外的看热闹。
他们相貌平常,很难惹人注目,对宋静云点点头。
“动手罢!”宋静云娇喝一声,宝剑一抖,剑上光华如水倾泻。
英俊青年缓缓提剑,抬于身前,一身白衫如被狂风吹起,渐渐鼓涨起来。
他双眼越来越亮,目光越来越凌厉,如同两柄剑出鞘,直刺而来,射到宋静云脸上。//
宋静云眼帘微垂,似是入定,浑身放松,无一不是破绽,仿佛不会武功之人。
英俊青年见状,眉头一皱,轻哼一声,舍众多破绽,只攻一点,倏地一剑刺出,划出一道弧光,直刺宋静云右肩。
宋静云身子不动,长剑直直刺中她右肩。
英俊青年心下大喜,虽有犹疑,觉得不应这般轻易得手,恰在此时,手上仍未传来刺中之感,忙飘身后退。
长剑及体之际,宋静云微不可察的一矮肩头,差之毫厘,剑尖贴着肩头划过,森森寒气钻进肩头。
她心中欢喜,果然是一柄好剑,寒气如此之盛,定然是吹毛断飞,削铁如泥。
一剑不中,英俊青年心中然,这个女子果然不是庸手,这一次怕是踢到铁板上了。
好在,刚才动手有了赌注,那性质大大不同,不是生存之搏,而只是一个打赌,与先前截然不同。即使对方输了,其长辈也不会迁怒于自
宋静云惊异,没想到这个好色虚伪的家伙能耐不少,剑法精妙。虽不及达摩剑法,却也相差不多。
她需得打起精神,毫不懈始。否则,有失手之险。
两人打得难分难解,转眼之间,数十招过去。难分胜负,大厅中的人们几乎都在观看。
宋静思瞥一眼中年男子,见到他手上地小动作。
她淡淡一笑。心中冷笑,在自己跟前捣鬼。可是鲁班跟前卖斧头,关公面前耍大刀。左手一缩。缩进袖中,忽然迸出一道白光。划过空中,发出“叮”的一声。白光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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