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听到何苗这么说,顿时泪流满面,她还想找一份收红包的工作呢!
但不能打击社恐苗向往工作的积极性,何时还是鼓励她:“那你以后要努力,争取找到收红包的工作!”
何苗握起小拳头,使劲儿点头:“嗯!”
两天后跟战枪的最后一轮赛很快到来。
管行毅是拼了命的训练,甚至不惜高薪聘请了一支专业团队突击训练,他比跟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拼命,因为这事他第一次跟菜鸟在擂台上对决。
至于是不是他们进入最后的总决赛都顾不上,只知道这一次一定要赢!
“管总,老板今天给黑贝打电话了。问我们这场比赛搞得怎么样,我跟他如实汇报了。”候宽对管行毅说。
管行毅往手上缠纱布的动作顿了顿,黑贝的老板从来不参与黑贝的经营,他只管结果,每年年底把报表和账目传递给对方,对方从来不会擦手黑贝的事物,给了管行毅很大的权力,也让管行毅养成了一言堂的习惯。
黑贝地下拳赚的最多,以致健身房上面的老板看到管行毅也要让三分。
没办法,虽然同属于黑贝,但地下拳赚的就是比正经健身房投入的多,管理是两个人,那么收支自然也是分开的,最终年底结算,健身房就没赢过地下拳。
管行毅当然趾高气扬。
可今年自打菜鸟杀手来了那么一下后,一切都变了。
地下拳一夜亏损一个多亿,地下拳原本一年的收入也就那么多,还不提地下拳场雇佣那么多打手、服务等工作人员,想要翻身,何其之难?
这也是管行毅为这次比赛拼命的原因,他能不拼命吗?这事关他还能在黑贝干多久!
他这样的人,离开黑贝要怎么办?
管行毅的眼神阴了阴,他绝对不会让任何毁掉他的人生!
他才不会让何小燃进入决赛呢!
一次不废了她,黑贝怎么赢?
“阿渊,刚刚我跟宗唐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晋极对周沉渊招手:“你看这个……”
周沉渊过去看了一眼,晋极递给他一份打印好的通缉令,通缉令上印着一个略显模糊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剃着平头,四方脸,眼神凶狠,看着有三十多岁的样子,略有些眼熟。
“明城市发生一起故意杀人案……经查明,牛兴海有重大作案嫌疑,现该人潜逃。牛兴海,男,(在逃编人员号……) 19XX年出生,户籍地……身高179,明城口音,身份证号……此人曾是职业拳手,具有极强的攻击性……”
周沉渊抬头看向晋极,“牛兴海是谁?”
晋极说:“看着眼熟吗?”
“很眼熟……”这话刚说完,一个人的形象一下出现在周沉渊的脑海里,“管行毅是逃犯?”
晋极一笑:“管行毅的生平太干净了,甚至查不到他前半生的任何信息,他曾当过职业拳手的事,都是他口头对人说过的话,很多人知道他能打拳,但更多人都以为他是吹牛,这就很奇怪了,一个自称打过黑拳,还有些打拳经历的人,却查不到他曾参与比赛的任何资料。宗唐刚好闲着无聊,就查了查,没想到收获还挺大。”
周沉渊看着照片,递给晋极:“管行毅要是逃犯,何小燃不能跟他打,他这样的人,离开地下拳这个见不得光的行当,他很难找到第二份高薪又适合他的工作,他甚至很难找到工作,除非他有足够的资金支撑他自己开个拳馆。”
晋极笑着说:“他一年薪酬七十,但他个人开销就要二十万。他没用自己的名字买房,虽然有孩子但是他跟他老婆没领证。而他老婆名下有套价值两千万的别墅房,还在还房贷,一个月房贷就要六万,他小孩在国际学校上课,一年学费就要十多万,老婆不工作,这钱和房子明摆着是管行毅在付。他要是离开现在的行业,可能连孩子都养不活,更别说自己掏钱开个拳馆了。”
周沉渊心里有点急,跟一个亡命徒打擂台?疯了吗?
“确认他们是同一个人?”周沉渊还抱有侥幸心理。
“确认。”晋极问:“阿渊,你说现在怎么办?少夫人要是知道比赛被取消,她会生气吧?”
这比赛就是少夫人要办的,阿渊为了讨她欢心,就真让人筹备了,现在取消,少夫人还不得气死?
更何况,这两人一天吵了两次,刚刚和好。
闻言,周沉渊也有点犯愁了,“那……总不能让她跟一个亡命徒打拳!那可是杀人犯,故意杀人罪,必须死刑,活着就是对手社会的危害。”
晋极手托腮,“我看,还是跟少夫人说一声,让她有个准备。比赛的收支跟她的出场费又没业绩挂钩,比赛中断,倒霉的还是管行毅本人。”
周沉渊想了想,“等我先跟她说了这事再说。”
何小燃打死也没想到管行毅竟然是个逃犯,还不是电信网络诈骗的那种逃犯,而是杀人犯。
她抓头,“这种人,报警肯定是要报警的,要不然又让他跑了,但是不能打草惊蛇。”
从她偷资料没偷着还被林大财发现这件事上吸取的教训,在没有绝对十足把握的时候,不能轻举妄动。
管行毅为什么这么多年逍遥自在没人发现?还拿着高薪享受着权力者的地位?他肯定有点门路,要不然,他敢吗?
这门路只能让他偷偷摸摸的活在地底下,而不是太阳底下,说明他是有自己的门路,而不是有多大的保护伞。
身份证是利用逃亡这么多年,国家当时还没有系统联网,李代桃僵的结果,这不能怪谁,只能说时代的眼泪,管行毅走了狗屎运。管行毅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也害怕,所以他只能用老婆的银行卡、用老婆的名字买房,就连他老婆跟了他这么多年,也是有名无分,不用想也知道,管行毅心虚,根本不敢去办证。
所以管行毅不开车,不用驾驶座,能不跟派出所打交道的事,他都尽量避免。
何小燃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让何时的手白白遭罪,她看向周沉渊,坚定的说:“比赛当天,我打完第一局的时候,是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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