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忖度片刻,问道:“如果这是一个棋盘,那我们,能动用的棋子,有几枚?”
齐青杳眉目涌动,说道。
“用棋子来形容有些太过算计。我喜欢用牌来形容。陆厌,勉强算一张。因为他暂时还需要我治病,所以我且还算有用。他在关键时刻,会帮我。但他在国师大人和首辅大人的威权和大局面前,会选择大局,臣服威权。所以这张牌,只能用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似锦这张王牌不在,就不说了。首辅大人正是之前的江白,大名江夜乾,他勉强也算是一张牌……我觉得关键时刻,也会帮一点。但也是无关紧要的地方。我们眼下没有能用的牌。”
小宝:“……”
他看过叔叔们玩花牌。
如果手中没有能打出去的牌,意味着此刻无解。
牌小了没用,王牌不在。
“那咱们就,只能等。”小宝说道。
齐青杳:“确实只能等,不过今天给你们说这些,不是让你们想出什么好主意。而是告诉你们,局面不太好,最近不能出去玩,请多多忍耐。等脱离目前险境,再说。”
……
……
东陵边境
偃月城
一个十分豪华阔气的车队缓缓停下,在偃月城的一架客栈稍事休息!吃过饭后,继续前进。
佟三看着这重重山脉,缓缓的放慢马匹速度,靠近了马车后,他冲着车帘那,低声说道。
“少爷,马上就要过边境了。”
“我知道。”
车厢内传出来一道极为华丽暗哑的男性嗓音,音色中还夹杂着一丝丝少年人的奶音。
佟三没出过国,很是紧张的问。
“咱们真的要去北凉吗?”
“去。”
“可是……”
“没什么可是,让车队快点!”
马车内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
佟三不敢在多问,只能催促着车队快点前进。
马车内的少年,穿着一袭浓黑色的袍子,盘腿坐在蒲团上,神色冷漠。
少年长的……如果齐青杳在这里的话,肯定会惊呼。
诶。
这人咋跟她长的那么像。
确实很像。
如果说齐青杳不笑时,眼神会透着一抹凌厉和狠绝的味道,笑起来会显得又软又奶。
不同的是,少年是一种很清丽俊朗的少年郎君味道。扎起来的高马尾,很好看。他眉眼锐利,明艳无比。是一种可望不可即的高高在上和嚣张跋扈。
少年很漂亮。
眼神像是狗狗。
此刻的他,眼神毫无笑意,凝望着手中的那张信纸,信纸上写着一句话。
【青州城内有大动静,齐青杳此人,和你样貌极像,她的孩子也跟你很像!若有兴趣,可来此一趟。】
马车内还扔着一张画。
那幅画正是温泉里的美人……临摹版。
背后还有一行字。
【齐青杳大作,我叫人临摹的,怎么,有兴趣了吗?】
少年盯着信纸和画看了半响,没有笑意的脸上,冷感似乎要溢出来了。
给人的感觉很难接近。
但终究扔下信纸,哼哼唧唧了一会。
继续打坐。
少年名叫墨炀。
是东陵京城臭名昭着的纨绔子弟……之一。
等过了关口后,进入北凉的地界。
墨炀打开车窗,扫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叫车队先在边境的小镇休息下来。
佟三这是第一次出国。紧张的不得了,生怕自己人在北凉被偷被抢,更怕少爷遇到什么闪失。
一晚上都没睡好。
起来好几遍检查墨炀还在不在房间。
墨炀本来都睡着了,愣是被佟三这个白痴叫醒好几次。
最后气的他干脆不睡了。
坐起来继续打坐,又看了两眼那副……画。
佟三有点害怕,最终决定坐在少爷的面前睡觉!这样子守卫保护着少爷,也能保护他!
一大早醒来后。
佟三顶着两个黑眼圈给墨炀打了个招呼。
“少爷,早!~”
“出发。”
墨炀看也没看佟三的黑眼圈。
佟三可怜巴巴的打了两个哈欠,又揉揉眼睛,赶紧叫车队继续出发。
佟三很是不明白。
不就收了一封信和一幅画吗?
少爷深思了半个时辰,就叫人备车,然后一路没怎么休息,每到一个都城,就换马。都换了好几十匹马了。
车队才终于过了东陵边境。
少爷到底在着急什么?
莫非是要见什么人吗?
听说目的地是青州城,莫不是想去拜一拜锦鲤庙?
佟三不懂。
这一趟墨家的一行高手护卫们,也不是很懂,但他们不需要懂。少爷每个月有发月钱,还给他们老家的家里买了几头牛和十亩地!对他们特别好。他们只需要赴汤蹈火,保护好少爷的安全便可。
……
……
齐青杳接下来几天没出门,叫张管事出去买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药草。然后把自己关在一间屋内,开始捣鼓着什么。
院外的下人只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儿,却不知道是什么。
后来还叫张管事给房内抬进去一口大锅。
张管事没敢问为什么,就照做了。
结果不多时,就发现房内烟尘大燥。
张管事心想,喔唷,这是干嘛呢?敢情是在炼丹呢?
齐青杳把窗户给打开了。
那烟雾大的让院内外的下人都以为着火了。
人人都不敢问。
陆厌在自己的院内,都看到这边高高升腾起来的烟雾。
他也给吓了一跳。
就亲自过来问她在干什么。
脸上蒙着布的齐青杳嘿嘿笑着说:“我在试着做烟雾弹呢。”
“???”什么蛋?“你不管做什么蛋!都不要弄得满院子都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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